首先恢复神志的幼喜发出了嘲讽。她的声音一下子就把狭小空间内像熔岩一样的yù_wàng狂潮压了下来。志翰重新回到了可怕的现实中,他痛苦地呻吟着,用双手遮住脸颊。幼喜也气喘吁吁地靠在他的身旁。
“虽然我曾经想象过,却没想到会这么激烈……你还好吧,志翰?”
不,我不好,让我死了算了!
志翰的表现和内心的想法完全不同,他用压抑的声音慎重地说:
“你……我……没事。我没事。”
回想起刚才在情形,他简直无地自容。一个吻就能让他失去理智,被魔女控制……天哪,还是死了算了!
“以后请不要再这样了。只要稍微刺激一下,男人就会变得兴奋起来。可我决不能和自己的上司发生关系。”
说得真好,陈志翰。你这是在为自己辩解吗?
就在志翰自责的同时,幼喜也像陷入沉思一样喃喃自语:
“这是原则问题。”
“是的。以后请不要再对我做出这种事,理事!”
幼喜呆呆地望着他,说:
“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志翰冷哼一声,飞快地拉上了裤子的拉锁。因为衣料紧贴着敏感部位,所以拉起来非常困难。志翰忍受着痛苦把衣服整理好。总之,在面对不论是在人生经验还是男女关系方面都高他一筹的幼喜时,除了反抗他别无出路。不,就算有,他也不应该用来作为挡箭牌。这是因为渴望得到满足、不停发出哀嚎的身体依然停留在兴奋状态中。
。。
宣战书(7)
“事实上,我……”
幼喜犹豫不决地说道。就在这时候电梯的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幼喜朝志翰送去一个遗憾的眼神,静静地站在角落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志翰闭着双眼,在心里默默祈祷电梯早点停止。
6
exit!(1)
“八点前到露天休息室来。只要说出姓名,就会有人为你引路。要是敢不来,你就死定了!”
第二天早晨,志翰发现了这张塞在房门下的纸条。因为睡梦不足而昏昏沉沉的脑袋也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他一边整理衣物,一边轮流打量着纸条和房门。魔女是什么时候来的?一想到自己睡得太沉,连开门声也没听到,他就觉得背上凉飕飕的。厚颜无耻的魔女一定看到沉睡不醒的自己了。一想到这里,志翰立刻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没有任何感觉。不,上面还残留着昨夜在电梯里将他陷入疯狂境地的魔女的触感。还有毒药的诱人香味。
啊,又开始了!
他发出一声呻吟,飞快地朝浴室走去。
八点整,志翰被带到了坐在窗边位子上的女人面前。幼喜的视线并没有从报纸上离开过。直到志翰用一声干咳宣告了自己的存在以后,幼喜才不得不慢慢地抬起了头。
“橙汁?”
幼喜放下手中的报纸,把盛满果汁的杯子推到志翰面前。志翰默默地端起杯子放在唇边。身穿贴身红色针纤连衣裙的幼喜看上去充满活力。
“你昨晚没睡好吗?”
她用视线刺探志翰的眼底。志翰的眼睛四周布满了黑色的y影,脸色看上去非常疲劳。志翰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倒是睡得不错。”
幼喜给自己的杯子加满了橙汁。
“我是那种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能休息好的人。所以,我从来不担心睡眠不足会导致皮肤粗糙。”
魔女飞快地瞥了一眼双唇紧闭的志翰,她的目光里充满了玩笑的意味。
“你的眼睛都红了啊。昨天和我吻别后一直没睡着?”
志翰把果酱抹在刚烤好的吐司上。幼喜兴致勃勃地看着他略显粗鲁的动作,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的陈志翰秘书大人是一个真诚的人的话,他一定会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再来杯果汁吗?”
志翰的嘴里塞满了面包,他飞快地摇了摇头。由于正忙着吞咽面包,他还不能立刻开口说话。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过了好一会儿,志翰才装模作样地反问。幼喜气呼呼地白了他一眼。
“装模作样,真不像个男人。”
“您就是为了讨论这个话题,才特意把我叫到这里来?”
魔女动辄叫嚣开除他的威胁并没有什么好怕的。幼喜希望的结果是他自己承受不住压力主动离开公司。她曾经公然宣称,如果那样的话应该更有趣。
志翰直视着魔女熠熠发光、像猫眼一样的眼睛,不紧不慢地说:
“昨天的事,就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好了。都是因为酒精,才会害我们神志不清。”
幼喜不以为然地皱了皱鼻子:
“谁神志不清了?”
“是我。”
“你能这么说真是太好了。”
她满不在乎的回答搞得志翰惊慌不已。他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云。幼喜打量着他的脸,无声地笑了:
“只要你不愿意,我决不先出手的誓言在昨天晚上打破了。这一点倒是你提醒了我。”
“那是一个意外,绝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志翰咬牙切齿的叫喊并没有受到应有的重视。
“在男女关系方面,一次意外也会导致一生被人左右。”
“我不想把您当成女人看待。”
“你说不想,这句话本来就已经承认你已经把我当成了女人。你可以试着抗拒,不过那样做只会让你更痛苦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