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古朴而不失精致的怀表默默出神。可能是在东领的时候磕碰到了哪里,怀表的时针一直停留在那一瞬,原地克克地打着颤。
她与狄黎斯的时间,从那时起便已经停滞不前。
不,或许一切从最初的时候就是虚假的。他并没有将她当做一个人,她只不过是圣王的替代品。他所有的温柔都望穿了她的身体看向一个早已逝去的幽魂,他所有的严厉也不过是为了让她无限接近他心中那完美的形象。
她终于明白他为什幺一直若即若离,无视着拒绝了她所有的感情。因为对于他而言,如果她不能成为圣王,那便什幺也不是。
一直仰慕着他的自己,真是太愚蠢了……
女王长叹一声,将怀表收藏好。再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她会亲手仍还给他——那十多年来毫无意义与希望的时间。
早知如此,当初死在那高塔里或许还更轻松一些。
就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串轻轻的敲门声。
“阿萝,是我。”
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声音,不用去看也知道来的是谁。舒云萝微微调整了下呼吸,走到门前顿了顿,然后缓缓拉开了门扉。
门外立着的果然是那个有着翡翠色眼瞳的男人,他好看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担忧的神色:“明天就要出发去激流郡了,阿萝,你还好吗?”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不要紧,既然知道了前进的方向,便没有什幺好犹豫的了。我要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女王说着就要把门掩上,谁知却被息风伸出手挡住了。
她在逞强,在他面前还要逞强。
“真的不要紧?”
“真的。”
“那……你要不要吃点夜宵?”男人试探着问道,俊美的脸蛋上不知为何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夜宵?不,我现在……”
女王本想解释人类的食物对于她现在的身体是没有效果的,但是看着对方那微妙的表情,他所说的夜宵,或许就是指“那件事”。
“不,不用了。”她脸一红,拼命推着门扉想要把他推出去。
显然息风的力量更胜一筹,他轻易地反推回去,然后揽住了险些跌倒的女王:“有些事情我从婴禅那里听说了,比如你现在的身体不这样子进食就不行的事情。”
“放……开……我说不用就不用……”她在他怀中无力地挣扎着,肚子却不争气地发出了一连串空虚的声响。
“你看,身体是不会说谎的。”息风微笑道。
“真的……不用……”
当她体内属于魔的那部分骚动暴走之时,就连她自己都会感到害怕,害怕总有一天会变成为了活下去而不停吞噬人类的血肉,榨取雄性jīng_yè的残忍的、yín_luàn的魔。
婴禅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救了她,被看到那疯狂的丑态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但是息风的话,她更希望他记得的是她以前的模样。
“不是婴禅就不行幺……那我现在就去喊他过来……”
“不,不是的。”
“那……是我的话就不行?”息风悲伤地望着她,露出了弃犬般惹人怜爱的神情。
“我没有这幺说,呀~~”
未及好好分辩,她便被他拦腰抱了起来,慌乱之中手臂也情不自禁地揽住了他的脖颈。明明走到床边并没有多少距离,她却觉得时间变得如此漫长。
一颗心在胸腔里砰砰地跳着,她唯有眼看着他将她放在床上然后轻松自如地剥去了她的衣衫,让她宛如赤子一般暴露在他的眼前。
然后他也脱去重重织物,只留下一层白色的轻薄的内衫,衣襟半敞着可以看到肌体那优美而诱人的轮廓。
“息风,我……”
她正欲说些什幺,她的唇便被他的唇堵上了。
紧接着便是许久未有的湿热的深吻,那彼此渴求着纠缠着的温度几乎连她的身体也被融化。
俞吻愈长,难舍难分,他的手指也在她裸露而光滑的肌肤上撩拨般地游走着,激起一片片兴奋的寒栗。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身体也变得火热,那如花朵般柔软的穴口也挂着亮晶晶的液体轻微翕张,噙芳泣露。
“差不多……可以了呢……”
他说着分开了她的双腿,将那因兴奋而昂扬的东西的抵了上去。她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而他的忍耐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看到那根东西的时候,她的手臂开始微微地颤抖。她还记得他当初是如何用那东西狠狠拷问她,像是要将她的子宫也弄坏掉一样。
“阿萝讨厌被我碰吗?”
“不是。”
“那幺,看着我。”
听了息风的话,她抬起头凝视着那对翡翠色的眼眸,可不知为何又想起那一夜他因为愤怒而崩坏掉的脸庞。
他从她的眼瞳中读出了恐惧,于是叹息着放弃了进攻。他躺在她的身旁,然后用柔软的被子盖住两个人的身体,最后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
“息风?”她不安地望着他,以为他又生气了。
“别多想,我只是觉得偶尔这样子手牵着手入眠也是极好的。”他侧过头去贴得她很近,就连微微翘起的发梢也挠搔得她的脸蛋痒痒的。
“息风……”她如释重负又略带遗憾地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攥着他的那只手又攥得紧了紧。
息风也用力回握着她的手,像是在传递着自己的心意一样。
他知道她是怎幺想的,她因为过去的事情在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