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在这里的工作表现,我们大家都有目共睹,所以,从上个月起你的工资就增加了一些……”
那天我特别高兴,园长跟我说了那么多我也不觉得她哆嗦了。
吃不到骨头的狗
漆天南来幼儿园找我的时候我脸上还挂着还没来得消除的笑容。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来,告诉哥哥听听——”,他厚脸皮地跟我说话。
我正在和最后一名来接孩子的家长告别,冷着脸没理他。
最后我拿着钥匙开始锁幼儿园最外面的铁门,漆天南靠在他的车子边上看我。
我继续当他透明,径直地从他身边走过,他依然不紧不慢地跟在我后面。
我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他从后面拦住了我,而且,他的身体紧紧地抵在我背后,这个姿势看起来要多暧昧有多暧昧,我想推开他,可他的力气很大,我的反抗很徒劳。
“陪我去吃饭——”,他在我耳边说,像是自言自语,他的声音有些萧索,似乎很疲倦。
我扭过头想去看他,可我没能看到他的脸,他把脸埋在我的后颈窝那里。
“漆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我尽量用严肃的声音警告他。
“不要!”,他在我耳边说,任性而蛮横,让我想起了帅帅。
最后我叹了一口气,“那你放开我,我们去吃饭,好吗?”
他又抱了一会儿,终于松开了。
那天晚上漆天南看起来并不高兴,喝了很多酒。我还是一如继往地海吃海喝不说话。
“你怎么这么能吃?”他很惊讶。
“你心疼你的饭钱了?”我斜眼睨他。
他扑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是怕你吃成了猪!”
“吃成了猪也不关你的事!”我说,不过还是放下了筷子,端起了装了芒果汁的玻璃杯。
过了一会儿他又笑了,凑到我面前,“不过不要紧,你要再长胖一点儿,摸起来肯定更舒服……”,nnd,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很欠揍。
我没有多想,顺手就把手上的芒果汁往他脸上招呼过去。
他居然还知道躲开,不过也只躲过了一半,仍有不少芒果汁幸运地沾到了他的头上,黄色的液体顺着他的额头缓缓地往下流,流经眉毛时速度又缓了一些,最后在上眼皮的位置上汇集成了一大颗。他僵在那里,连眼皮也不敢眨一下,因为如果眨一下的话,那滴芒果汁可能就会流到他的眼睛里。
我笑了起来。从我第一天认识这个男人开始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从他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这个家伙绝对是坏男人中的战斗机,所以,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我一点也不觉得歉疚,反而觉得很痛快。我甚至也不觉得害怕,或者我在那个时候已有预感——这个男人不会放过我,而我,注定是逃不掉的。既定逃不掉,那我索性就不逃了。我陪你玩,玩完了早死早投胎!
我们俩就隔着那滴芒果汁对峙了一分钟。
一分钟后,他用纸巾把脸抹干净,神色平静地问我:“吃饱了吗?”
我说吃饱了。
然后他带着我离开了饭店。
车子路过一家卖水果超市时,我看到了榴莲,于是悄悄地咽了一下口水。
漆天南停车下去,过了一会儿,我看见他拎着一个榴莲上了车,我又咽了一下口水。
他把我送回我住的地方,也没有强行索吻,把那只黄澄澄的榴莲递给我之后便告辞离去了。
变态的男人!
晚上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成功地吃到了榴莲,满屋子都是榴莲的香气,当然这个味道对我来说可能是香气,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毒气。我一边想一边笑,然后许了一个愿:但愿漆天南是一个特别不喜欢榴莲的男人!
睡觉前我仔细地刷牙,一边刷一边看镜子里面的自己。
我想,漆天南是一个不喜欢吃榴莲的变态男人。
而我是一个喜欢吃榴莲的变态女人。
十一点半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电话响了,我迷迷糊糊接了。
“睡了?”是漆天南的声音。
“嗯……”,我闭着眼睛继续睡。
“跟你说,以后你吃了榴莲不许亲我!”他在电话那头用别扭的声音说。
“嗯……”
“你睡着了?”
“嗯……”
“真是一只猪!”,他咬牙切齿地说。
“嗯……”。
等他挂了电话之后我就笑了。
h,愿望实现,耶!
我每天都要做一件事,就是拿出存折仔细地数上面的数字,这是我一天中最快乐的事情。
漆天南有时候会一连几天都出现在我面前,或者又连续几天不出现,我知道这个男人手段高明,我再怎么跟他玩也是玩不过他的,索性便是听天由命。
他很喜欢和我斗嘴,而且他特别能绕,经常会准备一个大坑儿等着你往下跳,稍不小心就会成为被他取笑的对象,我经常成为他嘴里的猪、笨蛋、狗屎之类的东西。可我天生是那种或者不说,或者一说就说实话的人,虽然已经尽量地谨慎与小心了,可往往还是不能从他嘴里幸免。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坚决不当君子,动口不行的话,动手就成为必然。
但我也只能在公共场合才有机会表现非君子,漆天南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