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重阳乖乖上来问候老爷子。木伯恩连声赞扬:“老阮好福气,孙子长得一表人才,气宇轩昂,日后必成大器!”
阮重阳看着我笑,还将胸挺了挺,表示他真的很气宇轩昂。我笑,小北也笑,我们的意思很明显,幼稚!
又来一人,年纪比较大,头发花白,但精神硬朗,动作一点也不显迟钝,背后跟着一年轻人,木伯恩一见,立即站起迎上去:“哎哟,步老也来了!太给兄弟面子了!”
来人哈哈一笑:“老木家的大喜事,咱老头子怎么不来凑热闹?快把你金贵的孙子孙女让我瞧瞧,给我这些不长进的兔崽子做个榜样!”
我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竟然让老爷子迎上去,来头肯定不小。木北悄悄给我说:“b城第一家,步家。这是步家老家长步长空。后面是他的孙子。”
木伯恩对我和木北说:“小北,安之,上来见过步爷爷,还有步家哥哥。”
木北乖乖叫人,每叫一声,我就跟着微微弯腰。当叫到“闲庭哥哥”时,我愣了了下,这不是那天赛车时和木兰当众亲吻的那个步家孩子吗?我眼皮低垂,弯腰问好。
步长空对木伯恩说:“老木有这么个好孙女,居然藏着,我以前没见过。”
木伯恩打着哈哈:“小时在外国,回来读书又一直住校,这孩子不太说话,喜静,我们也就随她的性子,很少带出来。”
步长空多看了我几眼,不住地点头:“这孩子不错,不错,老木的孙子孙女这么出息,羡慕死我了!”
“哎,出不出息还难说,以后若得步老提携一把,够他们一生受用不尽了!”
突然木兰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冲到了步闲庭的身边:“闲庭,你也来了!是来看我的吗?”声音含着惊喜。
我看见木伯恩眉头微微一皱,悄悄拉了拉木北的衣服。
步闲庭懒懒说道:“嗯,来了!来给木爷爷道贺的!”
木兰表情有些失望,还想说什么,小北一把拉住木兰:“姐,我正要找你有事,跟我来一下。”拉着木兰往里走,木兰一边走一边还在回望步闲庭,表情不甘心又留恋,但步闲庭眼睛没朝她看一下,还是那闲闲的懒懒的样子。
也不知道木北用的什么方法,整个宴会木兰再没出现。我脚跟站得生痛,原来穿高跟鞋竟然跟练功一样,我叹息,淑女也不是好当的,仅凭着一双高跟鞋要巅跛巅跛一路走来,不是一般的辛苦。后来木北听我如此感慨,哼了一声,那些淑女走了多少路?
几天后,木伯恩告诉我和木北,有几家电台要采访我们,他的意见是接受采访,目前正要换界选主,政治班子动荡,正好可以趁此机会给木家造造势。
我低头沉默,不表态。
木北看看我,果断地说:“我去吧,姐就不用去,她话少,又不知道如何表达,怕弄巧成拙。”
木伯恩点头:“也行,你一人去。”
晚上八点,在老家长的命令下,全木家人都聚集在老宅大客厅,看b城都市台“精英访谈”现场直播b大探花木北接受著名主持人海烟提问。
海烟:“木北,我还是叫你小北吧,我大概比你姐姐还要大。”
木北:“我很荣幸,叫小北,多亲切。”
海烟:“这次高考,你和你姐姐同时拿下b大的探花和状元,前三甲你姐弟占去两甲,你能把你们学习的心得给电视机的观众和我一起分享吗?”
木北:“我的心得就是,勤奋的学习态度和科学的时间安排,我不相信天才,再神的天才,不努力也会成为庸才。”
海烟:“很多人都说,每一个人的成长都有一段叛逆时期,小北,你有过吗?”
木北:“有过。我从小就爱打架,那只是小打小闹,从六年级开始,就混到街头的小帮派里打打杀杀,初一初二开始,忙着自己拉帮结伙,家里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说多了我讨厌、我恨、我不回家,现在回过头想想那段日子,很后悔,浪费了太多时间,对不住太多亲人。”
海烟:“那是什么让你醒悟,以至今天坐到了b大探花郎的位置?”
木北:“初二那年,我的帮派被别的帮派端了,我一连三天,不敢露面,学校和家都不敢回,如过街老鼠,在京路口那条十字胡同,我们被他们堵截,我的那些兄弟都逃跑了,我一个人被他们围着打,正陷入绝望时,我姐姐及时救了我,又把我带到她住的地方,她还有个好兄弟,对我很好,帮我擦洗伤口,帮我上药,给我洗衣,给我做饭,从那以后,我就跟着她好好读书了。她们教我功课,也教我做人。我常常想,如果没有她们,我那天会不会被打死?我今天会不会成了街头的流氓混混?”
海烟:“真让我感动,我想,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那么一个人或者一件事,让你感动,让你没有办法不去努力,不去进步。我想问一下,你说的这个姐姐就是b大的状元姐姐吗?”
木北:“是的。她就是我心中那个感动我、挽救我的人。”
海烟:“很遗憾今天没有请到你姐姐来现场,我相信很多人都想认识一下你这位引路人姐姐,小北,你能满足一下观众和我的要求,跟我们说说你姐姐吗?”
木北:“我姐姐跟我不一样,她自立自强,初三的时候就开始边工边读,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到高中时,就开始拿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