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山顶,张行已经先到片刻。
他穿着褐色的锦袍,脸色红润,眼神却有些凶残。他看了看跟在后面的山兔,露出一个轻蔑地笑,“怎么,西门庄主还需要人掠阵吗?”
“哼!”山兔抢话道:“你这样的,一个打五个。”
张行脸色有些不好看,紧了紧手中的剑柄。
西门吹雪却不跟他废话,拔剑直指他胸前。
张行双眼一眯,慢慢也拔出自己的剑。
他用的是软剑,剑长两尺三寸。
西门吹雪看着那剑尖晃动的弧度,忽然皱眉,“你不是张行?”
张行哈哈一笑,“你竟然看出来了?可惜晚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枚信号弹放上天。
半晌,却没有动静。
“不……怎么可能……”假张行有些慌乱,他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西门吹雪,又见看傻子一样的山兔,恍然大悟,“是你们……你们搞得鬼……”
山兔皱眉看他,总觉得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见他一掌拍向自己胸前,状若癫狂,“你们以为能逃掉吗?你们跑不了!哈哈哈,都跑不了!!”
“不好!他身上有炸药!”魔蛙大吼一声冲了上去。
西门吹雪速度也很快,长剑直刺他胸前,剑尖一挑就将那个炸药包挑飞开来。
然而那炸药上面有特殊机关,此刻已经点燃。
山兔早有准备,一手狠狠向西门吹雪甩出一枚勾玉的玉符,一手一按魔蛙后背整个人飞跃而起,一把拍向炸药包,整个人却也冲到了山崖之下。
西门吹雪一剑划破那个冒牌货的喉咙,还未回身,强烈的冲击波就从崖下掀上来!巨响如惊雷般震彻群山!
魔蛙被冲击波掀出老远,西门吹雪却安然无恙——一道蓝色的光膜护在他身周,连灰尘都未曾沾上他的衣角。
魔蛙着急忙慌冲回来,狠狠道:“那丫头竟然连护身符都给了你!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整个阴阳寮都不会放过你的!”
那小兔子用自己的妖力隔绝了爆炸,否则他们现在就不仅仅是被冲击波掀走这么简单了。这也是为什么她必须要抱着炸(和谐)药跳下去,而不是把炸(和谐)药扔下去。
西门吹雪根本没理魔蛙,身子一跃就跳了下去。
这山崖很是险峻,即便以西门吹雪的轻功也是有些风险的。他现在却根本顾不上这些,几个起落间就滑到崖下。
山崖下已经被炸出一个巨坑。
一只米色的、巴掌大的小兔子倒在坑底的血泊中。
西门吹雪落到她身边,轻轻查看她的伤势。
小兔子缓缓睁开眼,“呜呜呜……西门我好痛……浑身都痛……”
西门吹雪略有些无措的将她捧在手心,小兔子半个身子都染红了,刺的眼睛生疼……
他掏出怀里的金疮药,找了半天却没找到伤口……没伤口,血是哪里来的?
小兔子继续哭唧唧,“呜呜……西门,我的腿是不是断了?人家不要做瘸子……”
西门吹雪赶紧掀开她后腿看看,“没有伤口。”
他也有些着急了,“到底伤在哪了?”
“伤口早好了!”魔蛙正好跳了下来,鄙视道:“她身上有惠比寿的鲤鱼旗,这点小伤都不够鲤鱼旗一个转圈的。”
山兔趴在西门吹雪手心横他一眼,继续委屈道:“可是我真的很疼嘛,你看,我的血都还没干呢……”
魔蛙说不心疼是假的,背过身道:“先上去再说吧,我背你。”
西门吹雪看了看手心里巴掌大的小兔子,“先变人形?”
“变不了。”山兔委屈,“我才不要蛙先生,我要西门,西门背我上去。”
这个时候连西门吹雪都拿她没办法,别说魔蛙了。
于是,剑神大人一手托着一只兔子,施展轻功又跳了上去。
殷回正带人搜寻山头,刚刚一声巨响吓得他三魂七魄都没了。现在看见活生生的庄主,才算是回过魂。
他刚想说话,却眼尖的看到庄主手心的兔子。
嗯,那兔子毛色有点眼熟……
他惊讶道:“姑娘受伤了?”
“备热水,拿一粒还生丹来。”西门吹雪脚下不停,边走边说道。
“是!”殷回赶紧往山下跑,还生丹都用上了,可见伤得不轻!
山兔依然闭着眼趴在他手心,小肚子一倒一倒的,看着有些辛苦。
西门吹雪怕她冷,一直用内力给她保温,能感受到她气息确实有些不畅。
几人一气赶回住处,西门吹雪接过毛巾,皱眉擦掉小兔子身上的血迹。
整盆水都染红了。小姑娘现在身上虽然没有伤口,但当时必然伤得不轻。
他把还生丹化成水,递到小兔子嘴边道:“看看这个可有帮助?”
山兔耸耸小鼻子闻了闻,惊讶道:“好充沛的灵气,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