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所变化,却朝着自闭敏感阴沉去了。
在那段时间看着沉默不言不语拒绝和任何人接触的苏茜, 克拉克反而开始还念那个动不动就跟人打架闹事的苏茜, 至少打架斗殴的苏茜充满了生机,而不会像现在这样缩在衣柜的阴影里, 仿佛是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即便苏茜后来逐渐好起来,克拉克却从未觉得苏茜真的好了,因为在那段沉默的时光中,苏茜从没有哭过。
在克拉克的认知里, 人们会在日常生活中不断的积攒压力在心上,因为各种事情的发生带来的负面情绪,很多人为了表现出成熟的一面,总是习惯性地憋在心里自我消化,但其实这样的作为并不能很好的处理掉那些情绪,反而形成了一种堵住火山口主治喷发的危险行为,当岩浆翻涌硫磺热气沸腾到了边缘线,没有突破口能喷发就会导致大爆炸。
所以很长段时间克拉克都特别担心苏茜会不会炸掉,引发出比她痛哭流涕更为可怕的局面。
时间白驹过隙的匆匆超前奔去,哪一年忽然就变成了许多年前,克拉克担心的事情一直没有真的发生,而日子一如既往平淡的过着,克拉克也逐渐放下心来,想着或许对于苏茜而言,情绪就是要这样自己憋着自己消化。
直到这一年,完美基因计划摊开在他面前,所有的平凡人生再一次被破坏,克拉克拼尽全力想把苏茜分崩离析的人生拼凑起来,即使代价是自己的人生支离破碎,也想撑出一片安稳的天地让妹妹能安稳的生活下去。
他在远行的路途中,经常会忍不住眺望母亲,眺望苏茜,本身具有的天赋在他流浪的路上帮助他能偶尔看看自己挂念的人。
他并不时常去看,因为他在路途上,也需要工作赚钱吃饭,只在偶尔看到漫天繁星的时候,又或者前路黄土漫漫日头毒辣热的人晕沉,风雨淋湿满身仰着脖子看不到乌云后的阳光……
总会有突如其来的空洞填充整个胸口,他就会想这个时候的母亲会在做什么呢,格蕾娜阿姨和苏茜呢,还有哪些人是不是真的没有再去纠缠苏茜呢……
于是他才会放开目光,朝着来时的方向眺望,有时会看到母亲跟格蕾娜阿姨一起在他家里做家务,有时候会看到苏茜在汉尼拔医生家里接受心理治疗,他总觉得那个医生身上有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
有时会看到苏茜跟彼得在一起做化学实验,有时候是看母亲在牧场里挤牛奶,有时看着格蕾娜已站在门口两眼无神的发着呆……
他越走越远,绕过大半个地球,最终停留在南极的一个信息站,成为了一名搬运工一样的存在,但也不完全只是帮忙搬运货物,他闲不住,怕闲下来就会被哪种空洞的感觉包围,就什么活都抢着做,反正他也做得来,学东西基本看一遍就会,同事们都对他特别喜欢。
信息站在南极中间部分,最是气候环境恶劣的地方,信号经常出问题,他学会怎么维护之后,每次一有问题就会跑上去敲敲打打的折腾,这里不能断信号,不然出了什么事都无法传达出去,会很危险。
站立有一台电视,风雪特别大的时候,大家就会为在电视前看球赛又或者是时事新闻之类的,也有时候会看一些电视剧,站长人很好说话,从不会可以要求技术人员大雪天的也跑去探查,虽然他自己也说这其实算得上是消极怠工。
克拉克走的时候匆忙,沿途上也没特地买过几件新衣裳,虽然他其实不觉得冷,可如果真的穿的淡薄也会让人觉得奇怪,所以他上南极的时候他就专门跟供给站的人买过两身棉衣,就两件,在他而言够穿就行了,结果一不留神穿久了,自己又总是爬上爬下跑进跑出的,就给穿的很破旧了,也没想过要再去供给站买新的,随手补一补就接着穿了,搞得信息站的人都以为他很穷,维德还很大方的送了他一套新棉衣。
日子过得不好也不坏,他总是关心苏茜是不是也这样不好不坏的过着,想起来就眺望远方,也不敢看太久,久了就会有冲动想回去,匆匆数秒确定她还好,就收回目光低头做事,实在难受的厉害,就跟站长要一杯烈酒,头晕目眩的倒下就睡。
当他在那台电视上看到托尼·斯塔克大言不惭地说着格蕾娜冷暴力伤害了苏茜,而苏茜站在托尼身边,面无表情目光沉沉的看着地面,他感到无法置信甚至是愤怒到不能控制自己。
他不敢相信苏茜竟然选择回到托尼身边,更不能相信苏茜竟然对托尼污蔑格蕾娜的事情毫无作为!
克拉克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想要听苏茜亲口说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在考虑清楚自己的决定后,克拉克远眺找到苏茜的位置,然后回到了她的身边。
但克拉克从未曾想到,自己的一句询问竟然会让妹妹如此痛苦,她嚎啕的就像是看到世界毁灭了一样的悲伤,不断地说着对不起这样忏悔的话语,似乎就是在承认一切都是她的错,所有的罪恶都因她而起。
克拉克所有的情绪在忽然间变得平静,他拍抚着苏秦得后背,温柔的安抚着她:“不是你的错,苏茜……那不是你的错……以及,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