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阻止!孙吉想着,他绝不能看着赵天一和韩舒玄就这样嚣张得意!
倘若这天一‘药’铺在开张第一天便砸了招牌,想必日后也不会有人再去光顾了吧?孙吉想着,脑海里慢慢生出一条计策,招手叫来了手底下的人,低声吩咐了几句,让那人离开。
然后,孙吉走向斜对面的天一‘药’铺,脸上堆起了虚伪的笑意:“赵大夫,恭喜开张啊!”
看到孙吉,韩舒玄眼睛瞬间就红了,双手紧握成拳。
苏陌颜抓住他的手,低声道:“别急,日后有的是你报仇的机会,能够一点一点地将他挫骨扬灰,不用急在一时!”随即微微一笑,向孙吉还了个礼,道,“难得孙大夫会来向我贺喜,实在让我受宠若惊。”
“赵大夫这是哪里话?如今赵大夫可是京城最声名远扬的大夫,今日开张,连皇上都送来嘉奖令,荣宠无二。日后,这京城杏林之中,怕是要以赵大夫为首了。”尽管心中有所谋划,但真正走进来,看到天一‘药’铺热闹兴旺的模样,孙吉眼眸中还是难掩嫉恨,连恭维的话语都变得有些勉强,“到时候,只怕还要赵大夫多多照顾我们世香堂的生意呢!”
苏陌颜只是微笑:“好说。”
好个狂妄自大的家伙,居然就这样全盘接受了他的恭维,丝毫也不客气两句!孙吉在心中暗暗骂道,也罢,这会儿越得意,待会儿你出丑时,丢脸就越狠!
想到这里,孙吉心头稍稍平复,环顾四周,又堆起笑意道:“今日天一‘药’铺开张,来了这么多位大夫,想必都和我一样,对赵大夫的医术钦佩有加,想要亲眼见见赵大夫本人吧?”这些见风使舵的小人,往日大多都围簇在世香堂左右,拼命讨好他,如今见天一‘药’铺声势隆盛,便又跑过来示好,真是一群两面三刀的小人。
不过这样也好,人越多,待会儿他们出丑越狠,他的名声就传扬得越广。
他要让人知道,究竟谁才是京城第一名医!
苏陌颜心中暗暗警觉,孙吉这种‘阴’险狠毒的小人,不会特意为了恭贺他开张而来,必然是有所‘阴’谋,需得小心警惕。虽然如此,她脸上仍然是一派沉静的笑意,拱手道:“今日天一‘药’铺开张,在下要去坐堂问诊,还请诸位随意,招呼不周的地方请多担待。”
“赵大夫太客气了,你忙你的就好。”众人异口同声地道。
天一‘药’铺的名声早就传扬出去,许多人慕名而来,排队问诊的人早已经排成了长龙,看得孙吉和其他诸位大夫眼红不已。
就在这时,长队后面忽然喧哗起来,紧接着,人群中让出一条道,四个大汉抬着一个担架进来,进‘门’就跪倒在地,神‘色’悲痛地道:“求赵大夫救救我们母亲的‘性’命,我们给您磕头了!”说着,通通通地就磕起头来。
苏陌颜正在给一个病人诊脉,温言问道:“怎么回事?”
“我们母亲一向身体好好的,昨晚突发急病,昏‘迷’不醒,今天就变成这副气息奄奄的模样。我们听说天一‘药’铺的赵大夫医术如神,能够起死回生,所以特意跑了二十多里地从山里赶过来。只要赵大夫能够救我们母亲,我们兄弟几个愿意给赵大夫当牛做马!”领头的大汉情真意切地道,孝顺的话语打动了周围不少人。
韩舒玄早就上前,为担架上的‘女’子诊脉,随即查看她的脸‘色’,翻了翻眼皮,神情越来越凝重。
苏陌颜也已经起身,走到近前,问道:“怎么了?”韩舒玄的医术已然不低,正常病症都难不倒他,就算是疑难杂症,也不应该‘露’出如此凝重的神‘色’,难道又是什么从来没有见过的病症吗?
“非常奇怪,这人面‘色’蜡黄,脉搏微弱,应该是患了重病没错。但是,脉搏显示的,却似乎只有轻微的血虚之症。可如果只是这样,病人不会憔悴成这个样子,脉搏也不应该这样微弱,我实在诊断不出来。”韩舒玄皱眉道,没想到开业第一天就遇到了这么奇怪的病号,如果治不好,岂不是显得天一‘药’铺无能?好不容易才打出去的名声,只怕瞬间就要付之东流了。
苏陌颜眉头微蹙:“我来诊脉。”
韩舒玄急忙让出位置,苏陌颜近前,将纤细洁白的手指搭在了脉腕处,闭目许久,终于慢慢睁开,眼神闪烁不定,静静地看着担架上的病人,又看了看周围四个大汉,静默不语。
孙吉在旁边道:“赵大夫怎么不说话?难道诊断不出这是什么病症吗?”
“的确非常奇怪。”苏陌颜不置可否,反而转向众人道,“这样奇怪的病症,在下的确见所未见,正好诸位也在场,不如同为这个病人诊断下吧?”
当医生的,遇到疑难杂症哪有不好奇的?当即众位大夫一位接一位地上前诊治,得出的结论都和韩舒玄差不多。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们母亲都病重成这个样子,昏‘迷’不醒了,怎么可能只是轻微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