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叶荀也没说错,他的工作在他看来和会计性质一样,只是会计没他赚钱多,没他有难度。
“会计?会计也不错。”
“嗯,还行。”
“孩子……几个月了?”长父显得有些局促,无论是和长安还是叶荀他都找不到能说的话题。
“三个多月了。”再这么说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转入正题,叶荀怕长安会不耐烦,干脆直接挑明了:“伯父,我今天来是向您提亲的,希望您能同意我和长安的婚事。”
“这……你的父母知道吗?”
“知道的,他们很满意长安。”
“那……你们想好就行了,我尊重安安的意见。”长父实在不知自己该怎么说,要结婚的虽然是他的女儿,但他就像是个局外人。
“谢谢伯父,我父母说等什么时候有时间和您见一面,商量一下结婚的事宜。”
“好,好。”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长安,长父对叶荀说:“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时也是忽略她了,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伯父请放心。”叶荀握住长安的手:“我会好好待她的。”
他们的事三言两语就说完了,长安想走,但她爸爸已经留他们吃饭了,他们也不能硬要走,只能留下来吃饭。
一顿饭吃的长安食不知味,她看到了那个长的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弟弟长威,俩人年纪相差有十岁,没什么感情,两人就相互看了一眼,连个招呼都没打长威就进到卧室去了,长父还在后面埋怨他不懂礼貌。
吃完饭,长安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跟她爸爸告别,然后拉着叶荀就要走,她爸爸还有些不舍,站在门边,看着长安眼睛都红了:“爸爸对不住你,这里也是你家,什么时候你想回来了都可以。”
长安拉着叶荀快步走开了,那句话,他若是再早说几年,自己绝对会感动,可是现在,她都已经把幸福攥在手里了他才说出来,她绝不需要,就算是有一天真的在外面混不下去了,也不需要。
见过长安的父亲回来,叶荀似乎是忙了起来,长安以为是公司的事,就不去管他。
“嗡嗡——嗡嗡——”
“喂?”窗外太阳即将落下,长安放下手里的杂志,伸了个懒腰。
“在做什么?”叶荀倚在办公桌上,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勾勒出他结实的身材,衬衫上木质纹扣上面刻着的英文缩写,证明这衣服出自长安的手,好像是从长安送了他第一件衬衫开始,他的衣橱里渐渐挂的都是叶太太出品,纯手工制造。
“看书,好无聊啊。”长安不满的嘟囔了一声,寻思着她是不是应该出去工作了?
“你还没下班吗?”
“嗯,今晚要加班。”叶荀鼻梁上架了副细边银框的眼镜,嘴角噙着笑,那模样看起来正如诗文所说:公子颜如玉。
“哦。”加班……就预示着她要自己吃完饭了,长安兴致缺缺。
“去换件衣服,我一会儿让维宁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长安疑惑了,林维宁要带她去哪?
叶荀却不肯说了:“你去了就知道了,先不跟你说了,我有事。”
“哦。”长安乖巧的不再往下问。
挂了电话,叶荀立刻拨了另外一个号码:“准备好了吗?”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叶荀笑了一下,然后挂了电话。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林维宁把长安带到gamp;d的办公大楼停了车,长安不明所以,来这里干嘛?她又不买衣服。
“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卖了。”
“你不敢。”长安解了安全带下车。
“是不敢,你要是少了根头发你家叶先生都得跟我没完。”林维宁也下了车,领着长安进了gamp;d的办公大楼,还有心情跟长安开玩笑:“你肚子里可是我干儿子,我可舍不得。”
公司的人都下班了,大楼里空荡荡的,能清楚的听得见他们俩个人的脚步声。
林维宁带着长安进了电梯,上顶层,长安越来越疑惑,他们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直走,走到尽头。”出了电梯林维宁就不走了,让长安沿着走廊自己走,长安狐疑地看着他,林维宁鼓励地冲长安笑了笑,让她自己走下去。
外面天已经黑了,办公室里也只是点了几排照明灯,可去往最里面办公室的路灯都没开,办公室的玻璃墙反射了些外面的光,长安的手搭在肚子上,慢慢的往里走,林维宁还站在电梯旁看着她。
最里面是整个 gamp;d最大的办公室,玻璃门紧紧的闭着,但是没有锁,长安试着推了推,门开了,里面还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子成说
“一,二,三!”
“啪!”
灯亮了,长安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办公室里空空荡荡的,没有放办公桌也没放书柜什么的,可地面上却铺满了玫瑰花瓣,粉色的玫瑰花瓣,长安正对着的方向放着一个人体上身形状的镂空模特,模特上穿着一袭婚纱,不是什么很繁复的样式,但是很别致大方,抹胸的款式,上面星星点点镶着碎钻,有些仿波西米亚的风格裙摆从抹胸下开始摇曳坠地。衬着地面的花瓣,美的让长安忘了呼吸。
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对婚纱总是没有一点抵抗能力,这是真理。
“喜欢吗?”叶荀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从后面拥住长安,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什么时候弄的?”长安眼睛盯着婚纱,怎么看都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