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经过十来天的忙碌后,铺子终于弄得差不多了,重新粉刷过的墙壁把屋子显得很亮堂,店铺和后堂那个原来的小仓库被悠然打通了,这样铺子就显得大了不少,往后院去的房门处摆放着一架绣着花开富贵的屏风,屏风是严氏亲手绣的,樱花状的两套桌椅被悠然刷成了粉红色靠着东面墙摆放着,东南角的位置有个小小的吧台,吧台后面的架子上摆放着描绘这各种花卉的瓷罐,里面是各种花茶,而西边整面墙都被悠然画上了樱花小径的图案,一大片樱花林和立着白色栅栏的青石小径,粉白色的樱花一簇簇的拥在一起形成一片粉白色的花海,飘落的花瓣在空中随风飞舞,地面上也是满满的一片粉红白色的花瓣,让人站在面前就有种身处花海的感觉。墙角摆放着一排排滚圆的白瓷酒坛子,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个大雪球滚在樱花林中一样。
悠然给铺子起名为醉花轩,定在六月十八号开业,日子是严氏特意去找仙女庙外的刘半仙给算的,距离开业还有了四天的时间,悠然订做的瓷器和木盒也都已经做好了,樱桃要负责的是前面的接待工作,而石头则是负责后勤工作。
自从跟王根生进了几回山以后,卓然就喜欢上了打猎,这会就是没人带着,他自己也时常进山转转,这会他见铺子里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他就带着土豆进山去了。
六月,大部分动物的繁殖期已经过去了,猎人们都已经开始进山打猎了,卓然的打猎水平一般,不过有土豆在,每回山上也都能带些猎物回去,至于是谁猎到的那就说不好了。
随着进山的次数越来越多,卓然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了,一次比一次走的远,这次更是追着一头鹿到了深山的边缘,就在他准备搭弓瞄准的时候,被远处传来的阵阵狼嚎吓了一跳,赶忙边往山下跑边打着呼哨招呼着土豆。
可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他哪里跑得过山上的野狼啊。没跑出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因为疾驰而折断树枝的声音,感觉到身后一阵劲风扑来,卓然赶忙抽刀回身砍去,正好砍中向他扑来的一匹饿狼,而此时的土豆见卓然已经被狼缠上了,赶忙转头与后追上来的两匹狼缠斗了起来,卓然见跑不掉也就发狠挥刀朝身后的饿狼砍去,可只有一人一狗,哪里是那七八匹饿狼的对手,没一会就落了下风。
秦泽枫远远听到一阵狼嚎狗吠声,中间偶尔还有几声人的嘶喊声,知道肯定是有人遇到了狼群,顾不得刚刚打到猎物,直接朝着声音处跑去,自从秦来宝父子遇到老虎以后,这附近就很少有猎人敢进深山了。
等到秦泽枫赶到的时候,卓然已经体力不支被狼群逼到了一棵树下,秦泽枫赶忙搭箭拉弓朝一匹狼射去,中箭的狼应声倒地,而伴着这一箭而来的却是有四匹狼朝着他的方向围了过来,在军营厮混了好几年的秦泽枫面对四匹凶狠的饿狼也不免挂了彩,手臂上更是被一匹狼死死咬住不松口,最后还是土豆过来帮忙他才得以把手臂上的饿狼甩开,两人一狗把剩余的狼全解决掉后,卓然已经脱力的软到在地。
由于这里的血腥味太浓,秦泽枫不管久留,赶紧查看起卓然的伤势,见他身上伤口虽多却没有致命伤,赶紧简单的给卓然包扎止血后就背起他往山下走去,要不这一路就是流血也能要了卓然的小命。
秦泽枫自己身上的伤口也不少,又背着一个十七八的大小伙子,即便是体力不错的秦泽枫也用了点时间才赶回了村子,这会正是农忙的时候,而从后山进村的小路旁又没有田地,所以秦泽枫一路把卓然背回到韩家也没遇到一个能帮忙的人。
在院子里晾晒花瓣的严氏看到满身是血的秦泽枫吓了一跳,再见他身后的卓然更是直接吓得瘫倒在地,就是见到过不少血腥场面的韩守义也被满身是血的两人吓得有些手足无措,毕竟那满身血的人里可是有他的儿子一个。
“守义叔,你赶紧看看卓然的伤。”秦泽枫见这两口子这样赶忙大声喝道。
韩守义被这声大喝惊的回过神来,赶紧手忙脚乱的跟秦泽枫一起把卓然抬到炕上,这会的卓然已经是面色惨白,人也没有了意识,韩守义赶忙搭上了卓然的手腕,见脉象已是十分微弱,行医数十年的他知道,这样的伤势除非有百年以上的人参吊命人才有可能救的回来,可百年人参自己这辈子也只见到过一回,就是自己卖掉的那株,可这会就是那刘掌柜都被调回了府城的药铺,那株人参就更不可能还在镇上的药铺了,这让韩守义这个三十几岁的汉子不禁傻了一般的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而刚刚缓过神来进屋的严氏见韩守义这样当场就晕死了过去。
秦泽枫见韩守义这样就知道卓然的伤势韩守义是治不了的,可随即想到自己在林子外看到的一幕,虽然他是不太相信悠然后来的解释,可想来那小妮子也许会有办法,于是赶忙问道:“守义叔,悠然呢,赶紧把她找回来。”
“悠然在镇上的铺子里呢,对,赶紧找她回来也许还能,还能…。”韩守义当然不是想到悠然能救卓然的命,而他的想法是要是悠然赶紧回来也许还能见上她哥最后一面。
秦泽枫可不管韩守义的想法,急忙冲韩守义说道:“守义叔,你先想办法吊住卓然的命,我这就去接悠然回来。”
秦泽枫牵过韩家马棚里的马,连马鞍都没来得及上就直接飞身上马往白云镇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