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是个好东西,可以壮阳。”寨‘门’口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李燕子晃晃悠悠的走进来,挂着贼兮兮的笑容。他是王文才营中的常客,进来时可以打招呼。
“壮阳?”郑晟苦着脸,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一年多没碰过‘女’人。要山里的‘女’人只能用强,盗贼们没少干这种事,郑晟还不至于堕落到这种地步。传教中会的得到一种特别的快感,不同于从‘女’人身上获得的,但丝毫不逊‘色’,
王文才故作神秘,“等着吧,今夜还有尊贵的客人。”
还有别的客人?郑晟像是没听见这句话,走向敞开大‘门’的堂屋。
客人陆陆续续的到了,黄子希穿着裘衣,打扮的像个有钱的客商。让郑晟意外的是刺槐竟然也来了,男人之间的吃饭喝酒少不了说些荤段子,‘女’人出席会带来不便,但看刺槐的熟络的模样,应该不在乎这些。
“燕子,你的羊‘肉’味道出来了,有酒吗?”她一招手,两个随从各提出一个酒坛。“这是前年留下来的,今天老娘不是来吃白食的。”
她年纪不是很大,脸上光溜溜的没见到皱纹,说话老生老气。在盗贼里‘摸’爬滚打,‘露’怯只会沦为别人的玩物,这里的人在虎王面前都是狗,但相互之间都把彼此看做豺狼。
“郑军师,王秀才,你们都是读过书的人,可别嫌我这个老婆子说话粗啊。”刺槐笑颜如‘’,命随从把酒坛子放到一边。
郑晟奉承,“哪里是老婆子,你是罗霄山的一朵‘’啊。”根据他前世得到的经验,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喜欢被人夸赞。
刺槐是虎王看中的‘女’人,三家盗贼头目每天看这个‘女’人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心里犯痒痒,但绝不敢出言调戏。郑晟不一样,来到下坪后,他仿佛完全不知道这条忌讳。
盗贼中有笔架山的眼线,有人心甘情愿的当狗。四家山贼相互提防,最终什么动静瞒不过下坪,所以虎王的地位才能稳如泰山。正是郑晟的一举一动走漏出去,才让彭文彬决定动手。
相由心生,一个明面上都不知道敬畏虎王的人,心里绝不会对虎王有多少尊崇。
四方桌子,王文才和李燕子共坐一方,其余三人一人一方。
王文才命小喽啰提出酒坛来。刺槐看见了,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瞪,挥手不屑道:“原来你有酒,先喝我的,你那些酒糟怎么能与我的美酒比。”
‘女’人在男人堆里就是有这点便利,无论说出什么话来,都不会被人记恨。王文才笑着让随从把酒坛放在一边,先把刺槐带过来的酒送上桌子。
“入冬吃羊‘肉’,大补啊。”黄子希在桌子上“得得”筷子,笑呵呵的夹向‘肉’块。
‘侍’从依次给五人满上酒,王文才以主人的身份先说几句开场白:“今天这顿全羊宴,是为了招待郑军师才闹出来的。罗霄山里的当家的在下坪都聚齐了,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此前久闻郑军师的大名,这几日一见,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见如故。”
郑晟举起酒杯,“不敢,不敢,我们都跟着虎王‘混’一口饭吃。圣教的情况,我就不多说了。我们是来罗霄山避难的,多亏的各位当家的不嫌弃。”
‘’‘’轿子人抬人,后续是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各自说起茨坪的乡兵和袁州城的‘蒙’古人,大声的骂娘。
刺槐不骂人,端着酒杯短短片刻就和郑晟碰了三下。
敢在酒桌上端酒杯的‘女’人就不是一般人,没过多久,郑晟便招架不住,主动求饶:“各位哥哥们可饶了我吧,我酒力有限,别想着把帮我喝晕了。”
黄子希举起酒杯,半笑不笑:“郑军师,英雄好汉不在酒桌上打怵,喝倒了才是虎王帐下的好汉。”
郑氏满脸通红,双手缩在袖笼里,坚决不端杯子,不软不硬的顶回去,“无论喝不喝酒,这里谁不是好汉?都说不以成败论英雄,不以酒量称好汉!”
场面变得有些尴尬。
刺槐忽然主动站出来给他解围,娇滴滴的媚笑:“黄老头,别欺负人,想喝酒么,来,跟我喝一盅。”
“你,算了吧!”黄子希自顾自的放下酒樽。
“怎么,瞧不起我这‘妇’道人家。”
“没有眼力的人会最早丢到‘性’命,你不知道这样会害死我吗?”
刺槐神‘色’不变,咯咯的娇笑声如银珠落盘,“听上去,我比蛇蝎还恶毒。”
火‘药’味出来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谁也不知道此刻在娇笑的‘女’人下一步会不会翻脸。王文才不得不打圆场,“今天在我这里没有规矩,喝酒,吃‘肉’,悉听尊便。”
“怎么可能没有规矩。”黄子希皮笑‘肉’不笑,“不管在哪里,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黄老头,你是来找事的是不是,”刺槐的脸‘色’以‘阴’沉下来,“不想喝酒,现在就给老娘滚,老娘就不要你把喝下去的酒吐出来了。”
黄子希冷笑着,“刺槐,这里是下坪啊。你不要跟我吆五喝六,如果不是虎王,你以为这里谁会给你面子。”
“老娘不要你给我面子,你想当坐山虎的狗,别把我们都拉扯进去。”
“别说的那么难听,虎王是罗霄山的虎王,这名号是郑军师先叫出来的,对不对啊?”黄子希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
热闹的场面冷清下令,王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