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瑱命的吩咐,他手下二人立刻动作。红眼睛怪人衣襟中扯出一根红线,然后又掏出一个带长铁钩的黄白色圆球。那圆球看起来很是滑润密腻,就像是已经泛黄的珍珠。红线头系在了铁钩上,獾行宗的老者用火棍子点燃那个圆球。
燃着的圆球聚火性极好,火苗只是在下半面球面上翻滚跳动,不上扬也不旁飘.
白胖侍卫在鲁一弃旁边轻身说了句:心尖脂,攒成这么大个球,那得多少条人命啊。
这话猛然了鲁一弃,他立刻想到古籍异开物中的提到过的一件物件儿冰玉心脂盏,说是以寒冰玉做盏,然后取活人心脏尖头处的油脂江湖上也有叫做滴豆油的,因为这一滴油脂大小如豆,以此心尖脂为灯油。心尖脂的燃烧不但时间长久,无色无味,而且火苗稳定,不窜不摆,再加上冰玉盏的寒劲围拢,使得冰玉心脂盏火苗如凝,近似自然光源。
那么这和冰玉心脂盏有同工之妙了。鲁一弃说道。
红眼睛怪人怪异地瞥视了鲁一弃一眼却没有搭话,只是在表情中带些钦佩也带些得意。
这是冰芯豆脂球,其理确实与冰玉心脂盏相同,只是此物冰玉都为心尖油脂所裹,寒劲回收,同样能控得火苗稳安。那老者替红眼怪人答了话。
这损阴德的物件,也亏你们下得手去做。白胖子侍卫身上白肉一抖,脸上一道肃杀之气闪过。
欲求之心,不择手段,此言很难说是对是错,再说天地间万物皆有其命,此命彼命同待,也可为公平,鲁门长,你说对吗朱瑱命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却绝对是在强词夺理。
那看来我等还是要小心了,不要让朱门长当我们裨草一样掐了。鲁一弃讽语道。
鲁门长多虑了也自谦了,你不是草,你是参天之树,自量我等都无能断你根干,再说,我们还要借你高枝摘得紫宸呢。朱瑱命说这话是不想太早与鲁家人冲突,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他不希望将自己与鲁一弃拴在一起的绳扣出现断裂。
就在他们说话之间,燃着的冰芯豆脂球已经碰底了。原来这下面到不是特别深,也就在五六丈高,那些流淌漂移的磷火基本已经是贴紧在地面上的。
知道了底儿深,就该再探探高大了。白胖侍卫从横围在腰间的皮褡裢里掏出个防水油包,打开后,里面是几个火猴子烟花的一种。拿起一个在火上点燃引线,引线燃尽,火候子急速飞出,带着一条耀眼火尾,最后爆燃开来,绽开一团火光久久才散去。
借助这能及高远的光亮可以看到许多东西,但他们依旧没有看到对面的边壁,也没有看到上面的顶,这里真的太大了。
可以看到的是那些排列的云层,那些应该是些高大却远不能到顶的墙壁,或者应该管他们叫隔断。
还可以看到这甬道口子上本该有个大木架设的平台,却不知是早已坍塌还是被人弄塌,本该有大木架设的天桥与二十几步外的土阶相连,却也只留下架梁眼子。
不过白胖侍卫还是利用这光亮找到下去的路。在一侧的土壁上,有可攀爬的脚窝,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