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正要说话,就看到了游掌柜的眼神,试探地回道,“我都不认得。”
“这就对了嘛,那还客气什么,快看看咱们这回走哪条路?”
如此光明正大的偷贩肖想还是头一回,可看到在座的人,又觉得这样理所应当,这个国家有他们几个挑头做一件事,有什么是做不成的?
就在所有人低头密谈之时,门外的玄子皱着眉对另外一间屋的小二使了个眼色,匆匆下了楼,转至后厨边的地窖弯身钻了进去。
“掌柜的。”
坐在里面的四娘缓缓转过身,“他们来做什么?”
“好像是谈偷贩东西。”
四娘微微皱眉,“店里的规矩不清楚?内斗谋权陷害,不关缘竹曲之事要烂在肚子里!”
“不是的掌柜的,后面来的是个往生军的军爷,进去之后谈的路线是从北夏到京师,小人觉得不简单。”
四娘目光淡下来,“你出去吧。”
“掌柜的,这北夏……”
“出去好好盯着!”
玄子眼睛一亮,“得嘞!您擎好吧!”
四娘翻着手里的账簿渐渐停下来,一个半分权势没有的小二都知道国体大事,怎么那些坐在朝堂之上的文武大臣就……
提起笔在一张二指宽的字条上写了一句话,卷起来绑在一边鸟笼里信鸽的腿上,“我一个开饭馆的,就只能做到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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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什么?您让在下去参加军武大赛?”佘孟邺皱紧眉满脸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谢太尉,他实在弄不明白这个谢太尉脑子里在想什么。
谢太尉对他的态度一向很好,“孟邺啊,你看这你来都来了,在军营也待了这么久了,就对当兵没什么想法?”
佘孟邺不是没有当兵的念头,可经过这个什么军武大赛,他总觉得当今皇上对军队的事情太过儿戏,一时间情绪有些抵触。
“太尉,不是在下不想参加,只是佘氏从上至下就没有当兵的……”
“也没有如你一般功夫如此好的。”
“佘氏习武为的是能更好地打造兵器,不是为了争什么功名利禄,如若那样,佘氏的名声早就废了。”
“也许对别人是那样,可佘先生你可不是,再者说老夫请你来到底是做什么的,你心里一点都不清楚?”
“在下只知道太尉请我来督军军饷,如今事情也算是做完了,图纸也已经给了您。”
“只要先生答应老夫参加军武大赛,谢家军里的职务随你选。”
佘孟邺顿了一下觉出话中的不对劲,“太尉这么说,就是压根没想让在下赢……嗬,你是想让我给您儿子开路吧。”
“所以先生去也得去,不去还得去,这京师里还没有我太尉办不妥的事。”
佘孟邺这才明白,他这是被逼着去参加,“太尉在京师未必只手遮天,恕在下脾气贱,何事都喜欢试试,不试怎么知道不行。”
佘孟邺转身就要离开营帐,眼神中的不屑没有一点掩饰地射在谢太尉脸上。
“佘先生现在走是要去往生军?”
“佘某如今要去哪儿用不着您惦记,不过您记得,若是您再这般巧言令色,挂牛头卖狗肉,您请谁都是白费。”
若是一早请他来的时候就说清楚是来做什么的,他也不会这么生气。生在世家,他身上的确有些惹人恼的臭脾气,遇上明里一面暗地一面的人实在是喜欢不起来,更别提为他做事,简直笑话一般!
回营帐收拾了包袱就离开了谢家军的校场,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根本就没完。
佘孟邺前脚走,后脚谢安然就走了进去,“爹,没谈妥?”
谢太尉眼神阴郁地看着营帐的出口,“找几个身手利索的,他胆敢去往生军的营地一步,就给老子曝尸荒野!”
茶杯砰的一声就摔出了营帐,浑身粉碎,谢安然从没见他这么生气,赶紧应下差事离开了。
“太尉大人这是怎么了?”一出门就遇见了副参将,谢安然表情不好地摇摇头,“谁他么知道他怎么了,你去找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