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确实已经染好了,都已经晾干了,他们上去的时候,老人自己戴了个眼睛举在灯下研究。
“我看看,我看看,”夏紫墨迫不及待将布拿过来看看。
只一小块,但也能看出光感了。
夏紫墨举在灯下仔细看,颜色是差一点,不过光感非常捧,像撒了一层萤光粉一样。
简直太漂亮了。
“韩少,韩少,就是这种感觉,太棒了,就是这种感觉,”夏紫墨捧着布高兴地叫了起来,差点就去拥抱老人了。
韩逸忙拦过去,“别别别,小夏,别吓到老人家,抱我。”
韩少都已经张开双手了,夏紫墨就真的抱了他一下。
她真的太高兴了。
她跟韩少两人拿着这一小块布兴致勃勃在灯下研究了一会儿,冰丝本身光感就非常好,加上这层鸡蛋清,有一种莹润的,像珍珠一样的光泽,莹莹生辉一样的感觉。
老人说,他也没有想到有这种效果。
韩逸也很高兴不停跟老人道谢,再调准一点颜色,就可以染大块的了。
其实侗布的染法非常复杂,老人只是用普通颜料调染而成的,并没有用他们侗布的染法。
做侗族服装的侗布,是用织布机手工制成,然后用自种的靛蓝草叶加石灰发酵泡制而成的染料,每日浸染三、四次,每次染后清洗晒干,连续反复染晒10天左右,布才变成深蓝色然后再将布用柿子皮、薯莨根块等捣烂挤汁染成青色后,又用靛蓝继续加染多次,使布透青而带红的颜色;将布晾干后叠在一起用木槌反复捶打半个多月,直至侗布被捶打得闪闪发亮,最后用牛皮熬胶浆染一遍,使布质硬挺不褪色。
根据手艺和捶打时间的不同,侗布的亮度也不同,表面越亮的侗布就越贵,因为凝聚了侗族妇女千锤百炼的精华。
老人染了一生的布了,他把祖传的方法改进了一下,用某些可以买得到的染料代替,再用他们祖传的方法浸染,做得好的话,效果会差不多,最主要时间快很多,染好之后不用反复浸泡,只浸几次,布干了,就可以带走了。
但这样染出来的布,褪色是肯定的,没有他们的侗布色牢,这个就看客户的要求了。
老人把这个褪色的问题跟韩少说了。
夏紫墨当即就拿布去沾水,果然泡了一下,颜色差不多都褪光了。
这一小块布是老人速染而成的,试试效果,老人说,染大块的话就不会那么严重了,如果给的时间充足,老人还保证,光泽度比这块更加好,更加靓丽。
韩少问老人最少要多少天,老人说他连夜赶制,也要五天,如果给足五天,老人保证一定比他们要的效果更加好。
夏紫墨犹豫了,五天,她等不了啊,五天后都二十了,二十五就放年假了。
她跟韩少商量了一下,其实只给汪大明星上个春晚,是不是褪色也没多大问题,汪小姐应该穿一次就不穿了吧。
可是韩少本着追求完美,既然做了,当然要最好的,他还要利用这件礼服,让汪大明星给他的新品牌代言呢。
商量了一下,决定,五天就五天,他们等,不过他们不会留在这里等,时间不允许,公司还有一大堆事等着。
韩逸拜托小瑜,老人染好布之后,让小瑜快递寄给他们。
就这么商量好了,小瑜也答应了,相信老人的手艺,韩逸当即就把尾款付清了。
两千块,老人不贪心,两千块染一块布,对他来说已经很多了,老人笑呵呵沾着口水数了数钱,还很热情邀请他们留下来吃晚饭。
老人儿子跟媳妇都出来邀请了。
夏紫墨脚疼,当即就坐着不想动了。
韩逸哈哈笑了一下,又摸了摸她的头,说:“好吧。”
不过韩逸从来不会白吃别人的,他让夏紫墨坐着,他下去又提了一袋水果上来。
老人的儿媳妇做得一手正宗的‘酸汤鱼’,比餐馆里的还要好吃,韩逸跟夏紫墨都吃了两大碗饭。
这一顿饭吃得很舒服,从老人家里出来时,天都黑透了,月朗星稀。
外面没有路灯,都是各家屋檐下亮得一盏晕暗的灯,韩逸怕夏紫墨看不清路,一直拉着她的袖子走。
看她确实很喜欢这里,韩逸提议:“小夏,不如我们明天再玩一天,后天再走吧。”
夏紫墨想了一下,问了句:“韩少,你昨天洗澡了吗?”
“啊?”韩逸转头,夜色看不清她表情,只看到她亮晶晶的眼。
没等他回答,夏紫墨自己笑了:“你都不知道,我昨天没洗澡,水温温的,一点都不烫,水又很小,估计连个香皂泡泡都冲不掉,我冷死了,都不敢洗澡,我们明天还是早点回去吧,今天玩得也差不多了,再住一天,我都臭了。”
她说完还拉起衣服来闻一下。
她这个样子把韩少逗死了,哈哈。
“好吧,听你的,明天就走,”其实韩逸昨天也没洗澡。
地方好,空气好,但住宿条件真的太差了,想找个好点的宾馆都找不到。
这样的宾馆要不是累了,都会睡不着。
夏紫墨回到房间后,还是没洗澡,水不够热,她本身就怕冷,简单擦洗了一下,就躺到床上去了。
打开手机,又差点被东方辰的微信给轰炸了。
问她今天都干了什么,什么时候回来,有没有人占她便宜。
夏紫墨看到那些微信,有早上八点发的,中午发的,下午发的,每个时间段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