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半躺在床上鼓励对方不必忌讳和无须保留地叙述和描绘那些生动而原始的意象和感受,关小姐似乎感受到了许许多多缤纷复杂的景致——那是我从她的眼神和面部表情上所捕捉到的——但她却无法运用贴切而形象的语言将那山那水那情那景表达出来,只能让我从她粗略的白描中去推知一些大概,我为此深感遗憾。我也想以我文学编辑的水平加之多年来文学创作实践所积累的语言功夫,将我具体领略的景致描绘出来,但却又觉得虽然我与关小姐共同畅游爱河,而我所捕获到的景致却远不及她。如果将爱河之景致假设成一百份,她似乎获得了八十份有余,而我却只得到二十份不足。这也许正是男性畅游者的幸运与悲哀,在性a方面我们永远只能是去引爆去点燃,拥有了引爆者和点燃者的自豪与虚荣,而却不能与被点燃者们共同爆炸和燃烧,以达到那种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在爆炸之中粉碎在燃烧之中熔融的那种极致的快乐。为此,我便想起了我们曾在一起工作担任出版社文教编辑现却已在祖国大南方琼州海峡之南的一座椰林城市里担任h报记者的那位张女士。我知道我的这种联想既无耻又可恶,构成了对怀中关小姐的欺辱和对远方奔走忙碌的张女士的不敬,但我出于一种对人生本质探讨与研究的好的愿望,还是要将真实的人物和事件描写出来,不想再遮掩,不想再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