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同江用了四年半的时间治好了金河。”云硕感慨的叹道,“也用四年的时间,赚得了一大片家业。”
“赚得。”韩芊低低的重复这两个字,嘴角也弯起一丝苦笑,“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何况他做得是天下油水最足的河工。而且还一做就是四年半。”
“是啊!”云硕把韩芊搂在怀里,手指在她单薄的绸衫上轻轻地捏着,“你知不知道,去年春天咱们在济州的时候,我就想杀了他。”
韩芊低低的叹了口气,补充道:“可当时工程没干完,还不能让他死。”
“是啊!”云硕无奈的冷笑,“朕当了这十几年的皇帝,就是这件事情最憋屈!皇族兄弟反朕,一个个憋足了劲儿想要朕的命,朕却不能杀他们,这不算什么。朕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活得生不如死。可罗同江算什么玩意儿?想当初他也只是一个落魄之人,金河决堤他的家眷都被大水淹死,他连口饭都没有!是朕!救了他的命,信任他,重用他!朕活了这些年还从没有对哪个臣子如此以诚相待过!可他是怎么做的?!”
韩芊侧转了身子抬头枕在云硕的肩窝里,伸手抚上他的胸口,低声说道:“可是,他罗同江并不是一个人。河工上每天都有数万的银子在流通,他罗同江就算是一块白布,丢进去也会染上颜色。还有,治河工程刚接近尾声,陛下就要查处他,那叫朝中的大臣们怎么想?他们会不会骂陛下卸磨杀驴呢?”
云硕冷声一笑,反问:“那又怎么样?朕就算是卸磨杀驴,也是因为这头驴在拉磨的时候偷吃了!”
韩芊听了这话,一时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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