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儿过去瞧瞧。”
姜嬷嬷应了声,定国夫人才闭上眼睛,只半晌还叹息一声。
梅院正房,云怡正半撑着身体从床上往下迈脚,苍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淌着,她的乳娘仇妈妈进来正瞧见这一幕,一惊之下忙放下手中的药碗奔了过去,扶住云怡,急声道:“姑娘这是要做什么!都吐的晕了两趟了,怎还不安宁的躺着,这身子骨儿本就弱,再折腾下去,只怕将养出的底子又给消磨没了。快躺下,听乳娘的话,天大的事都得明儿好了再说。”
云怡却是摇头,纤细的手指按住仇嬷嬷的手虚弱道:“我想想还是不放心,今儿是关将军的好日子,若然嫂嫂因我的事和他闹将起来,这可叫我如何安心……”
仇嬷嬷闻言便是一叹,硬将她推回床上,劝道:“老奴已支了喜儿去棋风院外瞧了,姑娘先宽宽心,今儿这事都怨老奴,只想着那燕窝能补身子,却是害了姑娘!姑娘这一吐,老奴心就慌了,也没看好院子,这才叫翠烟溜了出去。千防万防的倒没想到今儿出了这么大的岔子,老奴对不住姑娘的重托!”
仇嬷嬷说着便跪了下去,云怡瞧着忙扶了她,道:“乳娘别这么说,这些年若是没有乳娘,我早就活不下去了。人家挖空心思的要算计咱们,哪里能防的住,只是这些年一直承蒙关将军的庇护,我却只给人家添麻烦,若是叫嫂嫂生了嫌隙,我可如何自处……”
仇嬷嬷见她蹙着眉,一脸担忧,便劝道:“姑娘放心吧,听说少奶奶是关将军自个儿看重的,能入得了关将军的眼,定然是个聪慧的。明儿姑娘说清楚便是了,再说姑娘这会子跑去棋风院算个什么事儿?反倒叫少奶奶多想,这会子天色己经这么晚了,只怕关将军和少奶奶已经安歇了,姑娘去了反倒不美。”
云怡听了面色一怔,接着才笑了,摇头道:“是我一着急就想岔了……”
她说着便不再坚持,躺在了床上,任由仇嬷嬷给她盖上了被子,仇嬷嬷瞧她面色苍白如纸,心中将那下毒之人恨得骂了祖宗八代,心疼的道:“早知这寄人篱下的日子如此难过,早先乳娘便是拼了老命也该护着姑娘在兴安过下去。”
云怡却闭着眼睛轻声一叹,只道:“乳娘别说了,我这般模样若然是在兴安,只怕早已不知落得什么结局了……何况这京城我是定要来的,我不会叫哥哥白白冤死!”
仇嬷嬷瞧着云怡那虽苍白却难掩绝色的面庞,不由就叹了口气。
姑娘这般容貌,偏少爷又去了,兴安只有那两三个不远不近的亲戚,又都是见利忘义的,姑娘说的是啊,这般好模样,若然没个护着的人,哪里能活的成。只有在关府这样的诗礼人家,上头有关将军庇护着,才能平平安安的。虽是寄人篱下,遭人白眼,又处处不得自由,如履薄冰,但到底不必担忧被人糟蹋。少爷的冤屈,姑娘心里的想法,她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可那宫中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啊,这相府之中她们整日深居简出,尤且不得安宁,更何况是那宫里!姑娘这身子骨,真要进了宫,又没有雄厚的家族做依持,岂能活的下去?只怕还没能为少爷洗清冤屈,便要香消玉殒在那层层宫墙中……
仇嬷嬷想着面色就不好了起来,只她瞧见这一会儿工夫云怡己是沉睡了过去,不觉就心疼的红了眼,给她压了压被子,这才坐在一旁就着昏黄的灯缝起衣裳来。
慧安是被痒醒来的,梦中一只毛茸茸的黑猫瞪着绿幽幽的眼睛,趴在她身上一个劲儿的用尾巴扫着她的肌肤,她拍开它,它便转开身子又扫了起来,只挠的她心口胸腔痒的难受。她便发了狠,一巴掌拍向那黑猫,那黑猫似恼了,一爪子便抓在了她的心口,生疼生疼,那感觉太过真实,慧安便猛的睁开了眼睛。
入目却见关元鹤趴在她的身上,正瞪着眼瞧过来,黑漆漆的眸子里写满了无奈和宠溺,而她的手却抚在他的面上,被他用手按着。
慧安登时便有些傻眼,弄不清楚为何榕梨院的闺房,她的床上会多了个人。她眨巴了眨巴眼睛,这才想起昨夜的事来,见衣裳被关元鹤拉的大开,忙裹了下,瞧了眼外头灰蒙蒙的天光,道:“几时了?”
关元鹤见她醒来就裹衣服,心里就有些郁郁,一手握住她的腰,自己往床上一躺,手臂一个用力便将慧安带了起来,叫她趴在了自己身上。
天翻地覆,慧安一惊,彻底清醒过来,迎着关元鹤炙热的眼眸,慧安只觉这姿态太叫人难堪,刚挣扎了一下,关元鹤便紧紧箍住了她的后腰,令她更紧的贴到自己身上,瞧了眼她松散的衣襟口,便是一笑,头微抬起轻啄了下慧安的耳朵,低声道:“这么瞧更美了,手都握不住呢……”
他说着便用手捏了捏慧安右边垂下的雪峰,摩娑着便要往衣服中探,慧安大惊,又觉天色己不早,听着外头丫鬟们的走动声,不觉红着脸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