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姨妈来找父亲,料想姨妈是为了买院子的事情来找父亲的,便跟了上来,想要听听姨妈的要求呢。”她不会将谢姨妈要勾引父亲的事情说出来,谁知道父亲等会一抽风又觉得谢姨妈不错了,那可会恶心她和娘了。
沈茂这才想起方才谢姨妈在这里,他皱了皱眉头,看着一边的谢姨妈,目光从桌上的食盒上扫过,久经商场的他对一些暗地里手段也有些了解,知道自己刚才喝下去的东西有些不妥,目光就变得更加深幽,冷声道:“原来如此,那姨妹就请说说你要买的宅子要求,我自会在外头留意。”
看着父亲对谢姨妈的态度并未有两样,云卿也暗里惊奇,她看着谢姨妈一身的装束,是靓妆细抹,香气扑鼻,不可谓没有魅力,若是父亲真有意图,那么谢姨妈完全不需要用上mí_yào了,两个人眉眼对上了苟合对谢姨妈更有利,难道父亲的定力这么强?
眼看勾引沈茂的事是不成了,谢姨妈紧咬银牙,眼底射出两道寒光紧紧的盯着云卿,这个小贱人真是屡次坏了她的好事,还好她备了后招,即便是失败了,也有话圆了回来,她将食盒打开,从底下掏出一个雕花盒子放在桌面,脸上又带着笑容道:“姐夫,这是我铺子的地契,我一个寡妇带着孩子,又不懂这些生意上的事情,即便是被人欺了也不知道,你经营这么大的家业,便分那么一丁点神出来,也能管理的不错。”
沈茂看着她将盒子推了过来,脸色便有些变化,“这恐怕不妥。”
谢姨妈一听,哪里肯让他就如此拒绝,她还有别的打算呢,于是面上露出一丝凄惨来,哽咽道:“姐夫莫要推辞,如今我也没什么可以信任的人了,这可是以后紫儿的嫁妆和我们母女所有的倚靠了,若是你还不帮我,我也只有去求姐姐来跟你说了。”
一听到她说谢氏,沈茂便垂下了眼眸,谢氏素来心好,对亲戚也是不错,这些年对柳家也是给了不少银子,这一切他是知道的,柳家在扬州为官,对他来说,有这么一门子亲戚,做生意上下打点的时候,官员多少都要看点面子,这也是他默认谢氏给柳家银子的主要原因,而谢姨妈又是谢氏的亲妹子,谢氏当初听到她要来的时候,就将泰来院收拾出来给她住,不知后面是怎么,到了关头又换成了菊客院,但是其余的吃喝一点半点都没有少的。
若是谢姨妈去求了谢氏,他再接下来,还不如直接收下,不过就是派人管事的问题,沈家这点还是无所谓的,也免得谢姨妈又找了借口,说没钱傍身,总住在沈府里。
想了想,他开口道:“既然你如此说,那么我可以帮你。”
谢姨妈闻言一喜,眼底流过一道精光,这眼神没有逃过云卿的眼底,上辈子的时候,谢姨妈也是如此,将手里的店铺田庄一并交给沈茂管理,到了韦凝紫出嫁之时,便要求沈茂将所有的田庄铺子还与她,沈茂自然是把所托的一切都还给了她,岂料谢姨妈接了之后,竟然在府中大闹大哭,说是当初给沈茂的铺子不止这么一点,田庄什么的也要多很多,骂沈茂没有良心,连孤儿寡母的东西都要私吞,沈茂气的差点没晕过去,可是当初好心接管的时候又没有立下字据凭证,开口辩解其他人也不相信,只觉得沈府家大势大,仗着帮忙私吞了人家的财产,最后沈家按照她所说的经营入账赔了十万两银子,连带好几个大铺子和田庄给了谢姨妈才了事。
那件事也将沈茂气的够呛,谢氏也知道原委,便将谢姨妈赶了出去,可是已经骗到了大量财产的谢姨妈根本就不在乎,那时自己和韦凝紫已经嫁给了当上了永毅侯的耿佑臣,谢姨妈带着在沈府几年搜刮的财产,住进了京城里的宅院里。
想到这里,云卿便要开口阻止,她今生一定不能让谢姨妈从沈府占什么便宜去,她们这样的人,不值得别人对她们好。
不料,沈茂却在前面开口道:“不过姨妹,今儿个你我都在这儿,便当着面,将匣子里的东西点好了之后,写在纸上,双方都在上面签字,如此一来,你我便有了凭证,日后也不会为了一点钱财的事情闹得两不相见,你看如何?”
谢姨妈脸色一白,未曾想到沈茂会如此说,连忙道:“不需要如此,姐夫你这么大的家业,哪会看到我这点小钱呢?”
沈茂不为所动,轻轻的笑道:“姨妹此话错矣,有句话叫亲兄弟明算账,你的东西放在沈府里管理,不代表是沈府的东西,还是分清楚的好,以免日后有什么错漏,两厢都不好看。”
他的话语带着商量语气,可是谁都不难听出里面的意思,若要管可以,看在你姐姐的份上他可以行行举手之劳,可是必须要立下字据,否则的话,就不要谈了。
谢姨妈心底更是生气,她好心好意的将自己的家产给沈茂管理,他竟然还说这样的话,难道她还会贪他什么东西,沈府这么大的家业,就算她贪了,分一点给她又如何,真是商人气息十足,锱铢必较,一点亏都吃不得。可是她又不敢发脾气,因为这些年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