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式的房间里,北梵行一身裁剪合身的名贵手工西装,岁月在他周身沉淀出一股更冷更稳重的气息,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震慑人心的强势与高高在上。
“当年的事情,我很抱歉。”
他说,饶是道歉,依旧带着一股不容亵渎的冷傲跟漠然:“当时立场不同,北氏跟你苏家同时卷入了一国的政治斗争,到白热化阶段的时候,已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我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苏祭司慵懒的靠在床边,似笑非笑的瞧着他:“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最后问你一次,这件事情,你有没有任何和解的打算?”
北梵行双腿交叠,漫不经心的屈指弹了弹烟灰:“当初的灭门,算我北氏欠你们苏家的,枝枝这次的受伤,是我们最后的底线!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不介意让你们苏家从今以后彻底消失在这世界上!哪怕最终都找不回月牙!”
彬彬有礼,却又充满攻击性的一番话,无言的宣告着他已经触到了他最后的底线。
苏祭司低笑一声,抬手遮住眼睛,唯有薄唇还勾着一抹诡谲莫测的弧度:“是么……”
幽幽淡淡的两个字,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如果单单只是这番谈话没办法让你下定决心,那不如再给你添一个筹码,三天之内,如果你不做出选择,那么就由我来替你选择。”
北梵行敛眉,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内,起身离开。
男人离开后没多久,一名保镖随即扛着一个麻袋走了进来,丢到床上后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偌大的房间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从麻袋的突起形状来看,不难分辨出里面装着一个人。
但苏祭司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没有起身查看,也没有碰一下,只是随手从桌子上拿过了烟,抽出一根点上,漫不经心的抽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俊美如斯的男人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个姿势,漫不经心的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从他来这边后,除了每天固定被医生打药降低体力以外,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的虐待,吃穿用度都是贵宾的待遇,烟酒都备着。
但他没喝过一口酒,也没抽过一根烟。
直到现在……
短短一个小时过去,七八个烟蒂已经碾灭在烟灰缸里。
床上的麻袋终于动了动,从某个地方的微微触动,到整个麻袋都动了起来,然后‘麻袋’挣扎着坐了起来,一番挣扎后,露出一张年轻美丽的小脸。
碧蓝的眼睛,浓密卷翘的眼睫毛,五官粉雕玉琢,肌肤晶莹剔透,明眸皓齿,潋滟生姿。
这世界上从来不缺美丽的女人,但美丽到这么有灵气的女人,却是少见。
苏祭司屈指弹了弹烟灰,缭绕烟雾中,低低笑了一声:“西西,醒了?”
他一开口,声音从近在咫尺的后方传来,正在抬头打量着这个房间的女人浑身一震,几乎是本能的想要起身躲一躲,却忘记了下半身还被装在麻袋里。
一抬脚,却没能迈开,身子却已经抢先一步出去了。
她低叫一声,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下一瞬,腰间却倏然一紧,随即被一股强势的力道带回了床上。
眼前的天板,很快被男人俊美无俦的脸代替。
苏西倒吸一口凉气,又挣扎着想要起身,肩膀却被男人单手轻松按着,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
她呼吸急促,连声音都带着意思咬牙切齿的意味:“放开我!!苏祭司,我让你放开我!!!”
两人就保持着他坐着,她躺在他腿上的姿势,较劲儿了半天,直到她精疲力竭,再也动弹不得。
男人夹着烟的长指刮过她娇嫩白皙的脸颊,碧蓝的眸子里渗着点点意味不明的笑意:“西西,我是你哥哥,不是魔鬼,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也不知道这句话中的哪个字刺激到了她,女人贝齿重重咬上下唇,抬了右手对着他的脸便狠狠扇了过去。
手腕却在半空中被男人轻易扣住。
她胸口急剧的起伏着,星眸睁圆,满是愤怒跟憎恨:“你把亚瑟怎么了?你把他还给我!他什么都没做,他只是对我很好而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你妹妹不是吗?!我们两个应该相依为命不是吗?!!”
可为什么,从小到大他都没出现过。
没出现过,也丝毫不关心她过的好不好,任由她的养父母对她冷落虐待,好不容易出现个对她好一点的男人,却要被他带走。
他们是兄妹不是吗?他应该照顾她的不是吗?
可为什么直到他带走亚瑟的那天,她才第一次见到他,这个传说中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哥哥,不仅没有为她撑起一片天,还残忍的剥夺了她仅有的那片云。
“嘘……”
男人食指抵上她唇瓣,嗓音阴柔又性感:“别激动……西西,哥哥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为我们苏家的复仇准备着,你小时候多吃一点苦,对你将来有好处,嗯?”
鬼、话、连、篇!!!
“你放开我!”
几分钟的消停,让她又恢复了一点力气,再次不甘心的挣扎了起来:“你的亲妹妹活生生在眼前都没见你出现过照顾过,现在却来跟我说爸妈的复仇?虚伪!人渣!!”
“嗯~~~~”
男人不甚赞同的摇了摇头:“不想看到亚瑟的肢体被分块的送到你面前,就乖巧一点,懂事一点,哥哥喜欢乖巧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