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季家的时候,客厅里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
妖妖这会儿去参加闺蜜生日,没回来也就算了,按理说,爸妈应该在家的。
女佣边把晚餐端上来边解释:“先生跟夫人去北家了,好像是有些事情要跟幽阳少爷说一说。”
“……偿”
季枝枝闷了闷,摇头。
丢死人了。
虽然幽阳是男生,可好歹她比他大4岁,两人这样去拜托他去美国那边照顾好她,真的不嫌丢人吗?
她又不傻,到时候真需要他帮忙了,还能傻呆呆的干坐着等?
心情不大好,连胃口也跟着不好了,胡乱吃了几口,就上楼去了。
明早5点就得起床,她今晚要早睡了。
……
洗了个澡,把头发吹干,看了眼时间,还不到8点。
还没什么睡意,于是找了本书出来,起身的时候,无意中撇到妖妖桌子上放着的一根镶嵌着珍珠的珊瑚形状的发箍。
随手拿起来摆弄了一下,啧,还挺漂亮。
嗯,鉴于她偷偷把避.孕.套塞她大衣口袋里的表现,这支发箍归她了。
弯腰对着镜子卡上,随意拨弄了一下,红唇勾出一抹满意的弧度来:“不错不错,你这么美,配我刚刚好。”
心满意足的起身,刚要上床,隔壁忽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
她愣了下,反应过来声音是从哪里传过来的,顾不得穿件外套就匆匆跑了出去。
推开季子川的卧室门,里面没开灯,一片漆黑,她摸索着打开开关,眼前霎时一片明亮。
季子川半跪在床前,身下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碎片跟水渍,他拧着眉头,一片一片的捡着,动作迟缓的很。
握着好几片碎片的右手手背,一滴一滴的鲜血落下来,在地板上集聚了小小的一滩鲜红的血水。
她倒吸一口凉气,忙不迭的冲过去:“季子川你疯了?!有工具不用用手捡?!”
靠的近了,才闻到那股浓郁的酒气。
男人醉的不轻,由着她小心翼翼的把他手指掰开,又把碎片一片一片的拿出来丢掉,抬头,眼眸微微扇动,仿佛正在努力看清楚她是谁。
掌心已经被碎片扎的血肉模糊了,有的几乎能隐隐看到白色的骨头。
季枝枝又痛又急,红着眼睛吼他:“季子川,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季子川的眼睛比她还红,但应该只是因为喝酒喝太多了,他的视线明显的有些无法聚焦,模糊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嗓音沙哑的道:“你不是走了么?”
真是醉到家了!!
“明天才走!”
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牵着他的手强迫他坐到床上去,又去拿了工具来简单的先把碎片打扫了起来,这才拿了医药箱帮他处理伤口。
消毒药水清洗过手心,淋漓下一片鲜红的血迹。
季枝枝全程屏息,指尖都在颤抖,仿佛她才是受伤的那个人。
“不行,伤口太深了。”
她摇摇头,起身:“我去穿件外套,送你去医院,需要缝合几针。”
刚刚抬脚,男人垂在床下的脚忽然毫无预警的微微抬了抬,她毫无防备之下被绊了一跤,踉跄着就要扑到地上去,中途又被男人有力的手臂半空拦截住,微微一个用力,前扑的身子后忽然变成了后仰。
身子重重摔进了床褥中。
饶是再柔软,这样一个冲击力下来,还是一阵头晕目眩。
不等反应过来,男人修长的身躯已然覆盖了下来。
她一惊,骤然回过神来,抬手就要去推他,手腕却被男人那只伤痕累累的大手扣住。
所有的挣扎在那一刹那停滞,她转头,盯着那双高举在半空中的手。
那淋漓血痕,已经顺着她的手腕,蜿蜒而下。
心脏重重一缩,难受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男人冰凉的唇瓣碾压而下,近乎于虔诚的膜拜着她红唇的弧度,喃喃低语:“枝枝……枝枝……”
季枝枝浑身紧绷,以为他亲够了就好了,索性由着他亲了一会儿。
直到男人大手下滑,她才忽然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大脑瞬间轰的一声炸了开来,顾不得再去管他受伤的手,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季子川,季子川你冷静一点!!!”
她刚刚洗完澡,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丝质睡衣,还是连体睡衣,一点点防御的能力都没有。
布帛撕裂的尖锐声响传入耳中,冰凉的空气接触到肌肤,她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几乎要尖叫出声。
醉酒后的男人下手没轻没重,察觉到她的反抗,扣着她纤细手腕的大手倏然用力,那股力量强悍到稍稍一个转折,就能轻易扭断她的手腕。
季枝枝痛到脸色惨白,一句呵斥的话到了唇边,耳边就听到咚咚咚咚上楼的声音。
那么急促的脚步声,一听就是季妖妖的,这个家里,也唯有她一个人,上楼的时候是用跑的。
神经在那一刹那崩断,紧张到极致,连意识都有些恍惚。
她进来的时候只是把门关上了,并没有锁门,她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把门推开。
就像上一次那样……
一想到她唇色泛紫的躺在她怀里一动不动,那股钻骨的寒意就再度侵袭了全身。
她呼吸急促,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再动。
“枝枝?季枝枝?!!”
妖妖的声音在楼道内响起,像是在找她。
季枝枝屏息,全身的神经都在疯狂的跳动着,身体却僵硬的连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