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认了去。
“纪老四求那个事,你打算咋办?”富三婶盛了碗粥放到富三叔面前,“我觉得这事你最好别管,若纪老四竞争对手换个人,咱帮了就帮了,可乔荣诚是建亲大哥,咱犯不着为了纪老四跟建起膈应,”
“我就是先应着,哪能真帮他,”富三叔抽了两张烙(luo)馍,三两下卷成卷,捏根葱蘸了大酱‘咔嚓’‘咔嚓’地嚼着脆香,“就是帮也帮荣诚大哥,”
“你不怕咱队里知道后骂是吃里扒外啊,”
“你不懂,”咬了一口大葱,富三叔吧唧着嘴巴说,“现在对我来说学校工程才是大事,这时候哪能让纪老四小事坏了我大事,”喝了一口粥,和着馍和葱吞了下去,“晚上你把那两箱奶和那包吃给丫头送去,然后抽空把我准备接学校工程而这工程是唐书记协办事透露给弟妹,”
“幺妹认识唐书记?”
“唐书记儿子跟郑剑锋是战友,又一起下南方,唐书记女儿跟弟妹她娘后头学医,你说他两家关系能浅喽,”
“学校扩建事,唐书记管得着?”
“只是学校扩建,还惊动不了唐书记,教委办就能决定,可问题是学校扩建得需要征用土地,得加盖学生宿舍楼、教师楼、学校食堂,唐书记是柳泉镇出去,这么大事他能不管?”
“这么大工程,咱能拿下?”富三婶有些担心,就算她不懂,也知道这工程就她们手上这点钱是远远不够,怕富三叔胃口太大,干出大跃进傻事。
“只咱一家哪能拿下来,得老几家工程队同时承建,不过,参一股就够咱家吃香喝辣好几年了,我知道工程队都想抢这块肥肉,我寻思着托别人,还不如直接求唐书记,还能多分点肉,”富老三又低头呼噜一口粥,继续嚼馍呱唧嘴,“弟妹是个通透人,你说了,看看她反应,回头告诉我,”
“我知道了,”富三婶点头,没继续问。
当晚富三婶回来时,带给富三叔一句话,幺妹说:明天我打算带孩子回娘家,若三哥方便话,开车送我们娘几个一程。
第二天晚上,富三叔回来后,一脸春风得意地将富三婶扑倒在床,二话不说抱着就是一顿猪啃,然后抓□、扒衣服、脱裤子,一番**辣翻云覆雨,富三叔心情大好地抽着事后烟,一个人乐呵了半天,又猛地抓上富三婶大奶奶,揉捏了半天,在富三婶尖叫和大骂声中,大笑着说:媳妇,咱们好日子就要来喽。
十月,乔建回来了,穿破破烂烂,像是从越南逃出来难民,身上还是走时背那个包,唯一不同是,包比去时更鼓了。
郑幺妹正从后院李霞家回来,手里端着刚烙好馍馍,一打眼没认出来,只当哪来要饭花子,她心善,从馍盘里抽出几张烙馍,递给他,“吃吧,现在不当做饭,家里也没剩菜,这是刚烙好,你趁热乎吃了吧,”
乔建知她没认出自己,也没吭声,只接过烙馍,三两下卷成卷,低头闷哧闷哧地嚼了起来,他是真饿了,凌晨八点下火车,回家心切,也没顾得上吃顿热乎饭,从市里坐了两个小时车到镇上,又从镇上租了个小电动三轮车回来,村里路太孬,车主将他放到村口就回去了。
他一路走回来,没一人将他认出。
郑幺妹越看这要饭越熟悉,尤其这嚼馍时吧唧嘴声音,像极了某人,她不相信,没理由落魄成这样,他在信上说,那边挺好,一切都顺利,还说回来后就盖房子。
可越看越觉得像,她试探性地叫了声,“建,”
乔建还在寻思着,自己媳妇到底能不能把自己认出来,在村口小河边他借着倒影打量了下自己这副尊荣,老实说,要饭都比他收拾干净。
这会听到郑幺妹这一声‘建’,铁做骨头都酥了,吃馍动作停了下来,抬头咧嘴傻乐地应了声,“唉,媳妇,是我,”
然后,就见郑幺妹‘哇’一声哭了起来,手上馍盘子也摔落在地。
“媳妇,你怎么哭了,”乔建慌了,手忙脚乱地将人搂在怀里,“媳妇,你别哭啊,我这不回来了,媳妇,你别哭,我错了,我下次不吓你了,”
就听郑幺妹哭更凶了,眼泪跟洒水似,哗哗,都不带停。
“建,你咋变成这样了啊,啊……你在信上说都是骗我对不,建,你这是怎么了,呜呜呜呜……建,你咋这样啊,建,建……”
“媳妇,快别哭了,都把邻居招来了,”乔建哭笑不得,拍着郑幺妹肩膀,一把抱起她朝屋里疾步走去,一进屋,乔建就把门给插上了,将郑幺妹压在墙上,说:“媳妇,你先别哭,你听我说,”
“说什么,你都这样了,还说什么,”郑幺妹继续哭,捶着他肩膀,哭更凶了,“你说你干嘛骗我,我又不是真死要钱,你何必将自己弄成这样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多挂念啊,”
乔建捉住郑幺妹胳膊,圈在腰上,亲着她额顶,连连说,“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腾出手捧着郑幺妹脸,揪着眉头说:“媳妇,我没骗你,真,信上说都是真,”
“放屁,若真如你信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