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而过,顶天立地如张飞一般男子汉,可若是表妹,像你,啧啧啧,届时我小姨该多伤心啊,”乔小麦叹气。
牟安起初听着,挺顺耳,顶天立地男子汉,这是夸他呢?可再听,就不对劲了,咋么着味儿,才知,这丫头拐着弯子骂自己黑呢?
再看郑昕语,一脸担忧,望着他凤眸大眼,水汪汪,贝齿咬着下唇,欲言又止,顾不得跟乔小麦耍嘴皮子,忙去宽慰安抚准老婆,这怀孕女人最忌忧愁伤神。
“昕语,别担心,这孩子一准长像你,”
“老话说好,孩子随爹,女随娘,”乔小麦拆台道。
“昕语,我觉得咱这胎一定是儿子,”
郑昕语幽幽地问,“你喜欢儿子?”
牟安点头,谁不喜欢儿子?当然了,最好儿女双全。
乔小麦紧接喊道,“重男轻女,老封建残余思想,”
牟安忙说,“我喜欢闺女,”
郑昕语越发幽怨,“长像你怎么办?”
牟安刚想回一句,像我怎么了?但对上郑昕语哀怨眼神,憋屈地说,“女儿指定像你,你看,麦麦就随大姐,不随姐夫,”
乔大款不乐意了,“嘿,安你怎么说话呢?你这是拐着弯子说我长得不好看?”
牟安腹诽,你闺女还拐着弯子骂我不好看呢?再说你本来就不好看,看看乔大款,又看看自己,想着乔大款那样男人都能生出像麦麦这般漂亮古灵精怪小丫头,想来自家闺女也不能差了。
心里一高兴,嘴上也甜了,“姐夫,我不是说你不好看,我意思是说,你没大姐好看,在男人中,你还是很帅,很有男人味,不然,大姐这样美人也不能看上你,”
乔大款乐了,“这倒是,我年轻那会,在我们村乃至十里八乡都是有名美男子,喜欢我姑娘多着呢?我眼界高,看不上他们,”摸摸闺女小脑瓜子,“瞅瞅我闺女还是蛮像我,除了眼睛、鼻子、嘴巴、脸型随她妈外,其他地方都随我,”
乔小麦抚额,多少因他爹自夸感到羞愧,不过,有一点他爹说没错,她眉毛随乔大款,又浓又黑,还非常有型,让她本该柔媚妖娆五官平添了两分英气。
进化
乔小麦知道军训能磨砺人的理智,锻炼人的体魄,但没想到能将一个人的样貌和气质改变的如此翻天覆地,她捏着油条,搅着稀粥,目光在富大和乔栋之间顾盼流离。
古铜色的肌肤让乔栋更显健康帅气,头发短短的立起,完美的容貌便在毫无遮盖的情况下展现在众人眼中,微微上翘的丹凤眼,眉眼间似会飞出朵朵桃花却不显颓废,微微扬起的唇角勾着几许痞味,这是一种复杂的“坏”,与女性的“妖”不同,也许是不正经也许是玩世不恭,也许是个性鲜明、剑走偏锋,或者特立独行,看似有种反叛和艺术家的气质,但抬眉间,那一闪而过的精明,却给人一种狐狸的错觉。
总之,呈现在他身上的气质很矛盾很复杂,可这中复杂和矛盾的气质让他的存在感极强,即使坐在那不吭声,埋头吃饭,也无法让人忽视。
哪怕是‘呼噜噜’的喝粥声,也给人一种在巴黎剧院听交响乐的感受,视觉盛宴。
太萌了。
乔小麦上世之所以二十九还在跳孤单芭蕾,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她的男性亲人们样貌太出众,而她又是典型的颜控,以至于她的相亲对象都是花样美男,而那些美男们不是名不副实,就是太过阴柔,缺少阳刚之气。
再看富国泰,绝对的阳刚,整个就一年轻版的朱传武,刚毅粗犷,沉稳霸气,酷味十足。单看也是大帅哥一个,可,这人啊,就怕一个比字,范美眉站章美眉旁边像个小跟班,但陈美眉站范美眉身边却变成了范美眉的小跟班,所以说人与人之间就像是大自然的规律一样,一物降一物,人就是遇强则弱的高级动物。
尤其,这作为陪衬物的富大,还炭黑了,若是白点,兴许还能抢点眼球。
“干嘛,这么盯着我看?”富大在她执着探究的目光下,有些不自在。
乔小麦心里藏不住话,“国泰哥,我小姨有一款粉底霜,遮瑕效果很好,你要不要试试看?”
“我一男人用什么粉底霜,”富大大口吃包子,大口喝粥,连说话的声音也比以前有感染力。
乔小麦捏着油条,纠结道,“你不怕晚上走夜路时,跟对面的人撞架啊,”
富大听出来了,这丫头是拐着弯子说他黑呢?不过,他不介意,“男人哪能跟你们女孩似的,白白净净才好看,男人就得黑点,才有味,”拍了拍她的脑袋,说,“快点吃,今天是一天上课,可不能迟到,”
乔小麦咬了口油条,小声嘟囔道,“你小时候长的就挺白净、清秀帅气的摸样,人见人爱,谁见谁都打心眼里喜欢,怎么现在就……”
“就怎么了?”富大眯了眯眼睛,唇边荡出一抹奇异的笑,带着股威胁的味。
乔小麦是个惯会见风使陀的人,话锋一转,说:“就这么有男人味,”
“男人味?”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