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向儿子大宝的,毕竟这才是延续纪家的命脉,若纪大宝跟富二成了铁哥们,富二能不帮衬他?
“大宝这孩子打小看着就稳当,学习好,性子好,又是班里团委,小安能跟他组成学习小组,是再好不过的,只是小安性子太跳脱,又喜欢跟人抬杠,我怕他打搅大宝的学习,再说,民安这性子拗,喜欢跟人反着来,你让他往东,他偏偏往西,他现在成绩也还算过的去,咱们还是别跟着掺和了,万一激起了他的逆反之心,他一犯浑敢给考个鸭蛋气我,他胡闹也就罢了,别连累了大宝,”
也不知为啥明明两家住的挺近,两个孩子年岁相当,但不爱在一块玩,纪大宝嫌富二太闹,说他是猴子托生,而富二又嫌他太闷,说他是书呆子,两人谈不上交恶,就是不太对盘。
纪四婶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这主意不靠谱,富二正是爱玩爱闹的年龄,把他逼急了,别铁哥们没当成,再成了仇人。
那边,沈兰香正冲郑幺妹碎碎地叨叨个不停,“八个人住一间房子,这得多吵啊,秀兰能休息好才怪,床那么窄,翻个身都难,柜子小的多放两件衣服都装不下,锁那么小一把,也不知道安不安全,要有个手脚不干净的,”
说到这,像想起什么般,猛地打住,拿眼瞟了一眼郑幺妹,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双颊有些微微发烫,停了停,才又说,“天气这么热,宿舍里连个风扇都没有,晚上孩子晚上睡不好,白天怎么学的好,屋里潮气也大,还有一股子霉味,孩子住这里多遭罪啊,”
边说边拿眼睛望着郑幺妹,见她不接自己话茬,干脆挑白道,“幺妹,你看,能不能让秀兰跟麦麦住你妈家,我们也不白住,该给多少房钱我们给,两个孩子上下学的,也好有个照应,”
“二嫂,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我弟的孩子还小,我爸妈和弟妹都要上班,剑锋又常年不在家的,孩子都是花钱请人带着,这要不是麦麦小,我就让她跟乔梁一块住校了,”郑幺妹说,一脸无奈。
乔小麦也很是无奈,都说树要皮、人要脸,怎么二伯母总是给她一种不太重视脸面的感觉呢?
一向视钱财比命重,视女儿如草芥的二伯母居然变性了,愿意花三千块钱让秀兰上镇中,这让包括乔小麦在内的所有人都着实震惊了一把,想想,其实也不难理解,上世,她这个年龄才上三年级,秀兰是大堂姐,没人跟她对比,二伯母自然没有攀比之心,而这世,她以满分的成绩考入镇中,连一向疼秀兰的乔奶奶也对她宠爱有加,到处夸耀,二伯母不急眼才怪,不能超越,至少要争争吧。
其实她对二伯母的打算并不在意,只在意秀兰的命运要如何发展。
上世秀兰上的是田中,初二时跟一初三的小混子好上了,初中没毕业就怀了孕,生了个女儿,气的二伯父将她赶出家门,两年后又生了个儿子,两人这才办了酒席结了婚,不过没拿证,待够年龄拿证时,变成男人的男孩要跟别的女孩拿证。
可以说,上世秀兰的命还是挺苦的。
这世,希望她悲苦的命运能够被改写?
“秀兰这么大了,不用任何人照顾,住你妈家,空时还能帮忙打个下手做做饭、哄哄孩子,”沈兰香锲而不舍。
一直以来,二房在乔家都是举足轻重,说的上话的,无论是乔二伯,还是她,都是乔奶奶也要给三分脸面的人,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三房占了鳌头,抢了风头,再来,乔大伯在乔建国的帮衬下当上了村书记,现在又进了县政府当上了科长,两个孩子,一个在公安局,一个在税务局,都是铁饭碗,就连老四都进了乔建国的公司。
乔家亲戚、左邻右里登她家门、求他们办事,看他们脸子的人越来越少,以往那种被人高看的优越感也没了。
眼见乔建国的生意越来越大,她也起了分一杯羹的念想,将秀兰送出来,一是为了争面子,二是为了探听消息,三,也是想借由乔建国帮秀兰寻一门好亲事,顺便跟老三家架好友谊的桥梁,从他手上接些油水比较大的工程。
“还是算了吧,秀兰的成绩中等,有时间让她多看看书才是真的,”郑幺妹压着不耐烦地说,“再说,我弟妹那脾气你是知道的,一根筋,直肠子,说起话骂起人来,也不管轻重的,麦麦心眼粗,不当事,秀兰心思细,若是伤到心了,怕是不好弄,”若秀兰手脚干净去了也就去了,可偏偏她有小偷小摸的习惯,她可不敢将一潜在危险人物放在她娘家,丢不起那人。
见沈兰香还有话要说,急急说道,“二嫂,我妈早上捎信说,让我早点回去,说有事要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拉着乔小麦的手,冲富三婶和村里的其他人道了别,便冲冲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妹从重庆回来,我给她接了风。
最近有些卡文,前前后后删了两万多字。
今天将思路作了一番整修,将这章修过,思路也理顺,保证之后不会断更了,请亲们不要对我失望,继续一如既往地支持我。
打算
郑昕语怀孕了,牟安阴谋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