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莲莲发了一会儿呆,听见那响亮的拍掌声,又见大家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她羞愧难当,又悔又恨,结结巴巴地分辨道:“你,你,你这是巧言令‘色’,是危言耸听。大人,别听她的!我根本没想伤害她,我只是想问她一个问题罢了,是她自己不小心,挣扎的时候往刀口上撞的!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别受她的蛊‘惑’啊!”
“闭嘴,我的脸都给你丢尽了!”高仁和喝道。
真是恨铁不成钢!本来嘛,做就做了,却不痛不痒,只是给人家留下一道伤口,人家现在还活蹦‘乱’跳地在这儿慷慨陈词!事发了,还在这儿推脱责任,而且理由还是那么拙劣,当谁是傻子呢。自己千叮咛万嘱咐,林小寒身边有楚昭和韩桂宁,他们惹不起。这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自己这傻闺‘女’倒好,偏偏惹了,还叫人抓了个现行,真是愚蠢啊!
“爹,您不相信‘女’儿了吗?”高莲莲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委屈的眼泪慢慢流了下来。
高仁和只好忍住骂人的冲动,低声安抚她的情绪。
但是公堂外围观的群众中有人大笑起来:“这受伤的姑娘还没怎样呢,这拿刀行凶的却是委屈得哭起来,我怎么觉得她们俩的角‘色’应该反过来啊,这到底是谁要杀谁啊?会不会是‘弄’反了啊?”
“哈哈哈……”众人哄笑起来,都知他说的是反话,不过如果不是林小寒脖子上触目惊心的血迹还在的话,不明内情的人还真可能误会!因为高莲莲流泪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而弱者总是能‘激’起大家的同情心的,尤其是男人!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啊!
“啪!”,朱铭见公堂内外都太不像话了,急忙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公堂上不得‘私’语,不得喧哗!”
威武声过后,朱铭指着高仁和严肃地批评道:“高仁和,你是本县有名的富户,也是有名的大善人,修桥铺路的善事没少干,逢年过节也没少给寺庙烧香布施。但你自己看看,你是怎么教导‘女’儿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持刀行凶。所谓修身齐家,你仔细反省反省,你是怎么齐家的?你可知错?”
高仁和一听大喜,知道这朱铭话里话外是为自己铺平舆论道路,连忙跪下,诚恳地认错:“大人,是小人教‘女’无方,小人知罪!小人以后一定会严格管教她,不让她再闯祸!求大人看在她年幼无知的份上,开恩饶过她这次吧!”
他特意说高莲莲是年幼无知,是犯了错误,是可以改正的,就是为了配合朱铭的话,给他递个台阶。
但是旁边的小寒却凉凉地来了一句:“我才十三岁,都懂得杀人犯法,她都十六岁了,这都是成年人了,还年幼无知啊!”
高仁和哑口无言,求救似地看着朱铭。两人眼神‘交’汇,朱铭眨了下眼,下巴抬了抬,意思是:你求我没用,林小寒是受害者,你得求得她的谅解!
高仁和不得已,只好朝小寒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林姑娘,是小‘女’不对,伤害了你,我们愿意向您道歉,并赔偿二百两银子作为医‘药’费,请您原谅小‘女’这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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