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桂宁往前追踪,只见前路越来越崎岖,他极力按捺住心中的不安,睁大眼睛仔细观察。
突然,只见前路马蹄凌‘乱’,车辙也是,他心里咯噔一下,不好,马发狂了。
他太阳‘穴’突突地跳,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待到了一处悬崖边上,只见崖边一棵树的树枝有折断的痕迹,而前面的转弯处,所有的痕迹都消失了。
难道是掉了下去?这山崖这么高……
韩桂宁只觉得头发昏,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无论如何,得下去看看。他探头望下去,此时天‘色’已黑,山崖下黑漆漆一片,没有火把,想要下去查看也不可能。正焦急间,只听来路“哒哒”的马蹄声响起,韩桂宁一看,是自己的随从来了,打头的正是韩日,身后带着林进财。
原来之前何牧和林进财两人沿途询问和追查,走到韩桂宁之前经过的岔路口时,心细的何牧也发觉了那里的踪迹,经过一番判断后,也选择了正确的路线。
由于没有武功,两人虽然尽力奔跑,但是没过多久就被后赶来的韩‘春’等人追赶上了。何牧看见他们,稍微放心,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韩‘春’见他们俩的样子,便吩咐后边的兄弟带上他们两人。一行人沿路追查下去,路过那处呕吐物,何牧和林进财见了,想着不是小寒就是‘春’分,非常心疼,对掳走他们的人异常地痛恨。
等走到大坑前,发现了韩桂宁留下的记号,却有两个,韩‘春’一看就明白了,把人分成两拨,一拨继续朝前追去,一拨原地展开搜索。
何牧留在了原地,林进财则跟着韩日他们继续朝前走。
此时,韩桂宁连忙上前把林进财扶下马,面对红着眼圈的他,嘴‘唇’颤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林进财伸头看见悬崖,脸‘色’异常苍白,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我带人下去看看,下面危险,天又黑,您不会武功,就留在上面吧。”韩桂宁道。
林进财点点头,叮嘱道:“这悬崖听老辈人说大概有二十多丈深,我也没下去过,韩公子小心啊。”
韩桂宁见他到现在还在关心自己的安危,真是个善良淳朴的汉子。
他鼻子一酸,命令韩日留下照顾他,然后拿着火把小心地爬下去。其余三人见状,也相继跟随着往下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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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了,大家点上火把,星星点点的火光在林间跳跃,让心情沉重的何牧心头更觉得发堵。直到现在,也没有小寒他们的消息,他不敢去想,他怕自己会发疯的。
几人点起火把在四周仔细查看,突然有人惊叫道:“这里有人!”
大家连忙围上前去。何牧脑子里嗡地一响,身体就如离弦的箭,飞奔上前,扒拉开众人一看,只见立夏和‘春’分躺在那里。韩‘春’伸出手探了一下鼻息:“还活着,只是被打晕了,受了点伤。”
何牧松了一口气,同时心又揪了起来:两兄弟在这里,小寒会在哪里呢?
韩‘春’掐两人的人中,不一会儿,立夏兄弟俩便清醒了。两人睁开茫然的目光,看着身旁围着的人,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立夏、‘春’分,小寒呢?小寒哪去了?”何牧紧紧抓住两人的胳膊,焦急地问道。
两人终于回过神了,立夏“噌”地站起来,“嘶”,牵动了膝盖上和头上的伤势,他顾不得疼,道:“那车夫把我打晕了,我也不知道小寒和‘春’分后来发生什么事。”
‘春’分“哇”地哭起来,立夏急忙安慰他别哭,快把事情经过说出来。
“姐姐被一个‘蒙’面人勒住脖子,捂住嘴,也晕了过去。后来我想跑,可是被他们抓住了。我使劲在那个‘蒙’面人手腕上咬了一口,他打了我一巴掌,后来赶车的那个人朝我脖子上砍了一下,我就晕了。”‘春’分‘抽’泣着道。
大家听完事情经过,韩‘春’说道:“两位小兄弟安然无恙,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接下来最要紧的是找小寒姑娘。我看先让我们一位兄弟送你们回家吧,请大夫看一看,也免得林家嫂子在家焦心等待。”
“让‘春’分回去,我留下来。”立夏咬着牙说道。
韩‘春’看了他一眼:“我知你担心妹妹,但我看你的‘腿’恐怕是骨折了,要及时医治。而且你受了伤,也不宜再走动,跟我们在一起反倒会拖累我们。”
立夏咬着牙坚持道:“我没事,我能走,那是我妹妹,我一定要去救她。”
何牧上前攥住他的手:“立夏,你信我不?你信我,就回去。我一定会把小寒平安带回来!”
“好,我等着你们!”立夏瞅着他坚定的眼神,终于不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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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下,韩桂宁看见了摔得支离破碎的马车和血‘肉’模糊的马,心里一阵‘抽’搐。随从上去检查了一番,报告说没发现人。
韩桂宁松了一口气,让他们四下搜索。
突然有个随从叫道:“公子,这里有一个人,还有气。”
韩桂宁连忙上前一看,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看来就是林大哥形容的那个马车夫了。
只见他满头满脸都是血,双‘腿’也摔断了。韩日上前检查了一番,摇摇头说伤势太重,没救了,只剩一口气在。
“给我‘弄’醒他!”韩桂宁寒着脸吩咐道。
韩月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