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来,原来是隔壁的张氏听到吵闹声出来了,她听见柳八婆这样诋毁小寒,非常生气,小寒在她心目中是最好的姑娘,她一直当‘女’儿一样看待的。
“好你个柳八婆,也不怕嘴巴生疮、舌头烂掉!小寒怎么得罪你了,论起亲戚来,她还是你侄‘女’,有你这样做婶婶的吗?你和他们家是有仇怎么的,这样来诋毁人家小姑娘?你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啊。你家那个儿子难道是个好的?成天偷‘鸡’‘摸’狗,连媳‘妇’都娶不上,你不去给你儿子‘操’心,还有闲心管别人家的事!”张氏指着柳八婆一阵数落道。
柳八婆见她说自己儿子,很生气,立马把矛头指向她:“哎哟,这不是何牧那个病秧子娘吗?怎么,今儿个‘精’神这么好啊?难道是因为自家儿子勾搭上林家小姑娘,要给你做儿媳‘妇’了,心情好了,病就好了?这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呸,你还说我儿子,你儿子和林小寒勾搭,更不要脸!”
张氏没想到火烧到自己身上了,她本来身子还没好完全,这下更气得头发晕了。这时,突然有人冲过来,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她定睛一看,原来是何牧。
原来是何牧和小寒他们回来了,小寒他们几个正围着陈氏一边安慰她,一边低声询问着事情的缘由。
“儿子呀,你可回来了。你看见没有,这柳八婆真可恶,竟敢侮辱你和小寒。我得上去好好教训教训她。”张氏恨声说道。
“娘,你别管了,这事‘交’给我们处置。我扶你过去和婶子一块休息一下。”何牧‘阴’沉着脸说道。那边立夏和‘春’分已经回家搬来了凳子,请张氏和陈氏坐下。
小寒听了,气得肺都炸了。怪道刚才从山上回来时,路上遇见的人都对他们指指点点,神‘色’古怪,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今儿个我叫你们领略领略林姑娘我的厉害!
她一把拉过‘春’分,吩咐如此如此,‘春’分不住点头。她没有叫立夏和何牧,因为两人都大了,不合适。
柳八婆见小寒和何牧几个回来了,越发得意:“我说什么来着,大伙儿都看见了,我没有瞎说,你们看他们俩刚才不是一快回来了。”围观的人群听了不住点头,看着他们的神情越发**了。
林小寒和‘春’分笑眯眯地走上去,柳八婆看着他们俩过来,笑得诡异,心里有点发‘毛’,正想站起来,但她心里又想,两个‘毛’孩子,能干什么呀,不怕。于是继续坐在地上,只睁大眼睛看着他们俩。
“柳婶婶,地上凉,你坐那干什么?快起来吧,到屋里坐坐,喝口热水。”小寒和颜悦‘色’地说道,“咦,莫非你‘腿’软,站不起来了,没关系我来扶你吧。”说着伸手正要把她扶起来,柳八婆见林小寒示弱,以为她怕了,偏赖着不起,心想你能奈我何?
“呀,有蛇!柳婶婶,快躲开啊!”‘春’分突然惊叫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柳八婆狠狠一推,柳八婆猝不及防,猛地往后摔倒,后脑勺狠狠地砸在身后的石头上,疼得“嗷嗷”叫唤。
“柳婶婶你怎么了?莫非被蛇咬了,我看看!”林小寒一边惊叫着,一边伸手在她后颈上死命一掐,连皮都掐破了,血渗出来,柳八婆叫得更大声了。
“姐姐,有蛇啊,快躲开!”‘春’分惊叫着拉着小寒就跑,两人在柳八婆身上狠狠踩了一脚,一个踩脸,一个踩肚子,然后急速地跑回去了。
整个过程很快,才三两分钟,众人一时间被‘弄’‘蒙’了,以为真有蛇。有胆小的,连连惊叫起来。有一个男人眼尖,看见柳八婆身边有一根灰布带,弯弯曲曲,从远处看,真像一条蛇。他连忙捡起来,喊住大家不要慌,说只是一根布带而已。
“‘春’分真是小孩子,胆小,还以为是蛇呢,瞧把他俩吓得够呛。”男子笑着说道。
跑回去的小寒姐弟俩相视一笑,然后转过身来,装着惊吓的样子拍着‘胸’口说:“原来是布带,我们以为是蛇呢,真是吓死了。”
何牧和立夏看见他俩的样子,明白了,不禁暗暗笑起来。陈氏和张氏却没看明白,有点稀里糊涂。
柳八婆披头散发躺在地上嗷嗷‘乱’叫,鼻涕眼泪和泥土‘混’在一起,脸上的粉被冲得一道道的,那样子说不出的滑稽可笑。这时候她丈夫人称“林三”接到消息从家里过来了。看到自家婆娘这样,又是心疼,又是厌恶,赶忙把她扶起来,给她拍打着身上的泥土,拉着她要回家去。
柳八婆不走,她不傻,知道自己吃了暗亏了。于是拉着自家汉子的手,一边指着身上的伤痕一边哭诉道:“当家的,你要给我做主!刚才林小寒这个小娼‘妇’和林‘春’分这个小王八蛋分明是故意的,你瞧我后脑上砸了个大包,脖子后也给掐破了。他们还踩我的脸和肚子……”
林三看见了伤痕,也很气愤,但他是个老实人,虽狠狠地瞪着眼,但又不好上去打两个小孩子。何牧和立夏见此,急忙挡在小寒和‘春’分身前,也怒目瞪着他们。
林小寒听见柳八婆还骂自己和弟弟,不禁眯起了眼。她叫立夏两人让开,说自己有话说。
“‘春’分,柳婶婶家养的猪是公猪还是母猪啊?”小寒故意高声问道,‘春’分虽然不明其意,但还是大声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