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释然于心  万古寿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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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村长胡谦见到赵宇杀气腾腾的样子,握在手中的拐杖不断颤抖着。他抿了抿嘴,双腿一曲,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

"仙人,您大人有大量!当初是我自作主张,派曾毅前去虎王寨,村里人都不知情。我和曾毅是罪有应得,但其他人确实是无辜的。"

"无辜?你跟我说无辜?难道我父母就该死吗?你可知道他们受到多么痛苦的折磨?我真想让你也尝尝那种痛不欲生的感受!就算你现在死了,那也是便宜你了!还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还有一个人,她现在在哪?"

胡谦苦笑一声,半晌方才开口,"仙人说的应该是当年您救回来的女孩吧!她是曾毅的女儿,叫做曾欢。名字还是老夫所取,希望她能一辈子快快乐乐。是!当初确实是她把事情告诉曾毅,然后曾毅上报给我。可她还只是个孩子,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会产生什么后果,真正做决定只我一人。她失去了父亲,已经足够可怜了,还请仙人高抬贵手。您可知道,我为何要谋害你赵家村?"

赵宇也不答话,冷冷的俯视着他。他继续说道,"五十多年以前,在我还只是一个十五岁孩子的时候,我从父亲手中接过村长之位。直到今天,仍然历历在目。当时,父亲为了村子呕心沥血,殚精竭虑,终于一病不起。在临死之际,父亲用粗糙宽厚的大手拉着我,告诉我一个惊人的秘密。

"当年由于边荒大族玉家叛乱,帝国大量招兵,我玉林村中大部分的儿郎都被招去。没想到一去不复返,杳无音讯。后来父亲勉励支撑着村子,却在无意中得知,原来村中被征调之人,有一半冠以你赵家村的身份前去。本来我们村子根本不用派出这么多人,但是你赵家村的村长贿赂了城中官兵,不愿自家村民送死,却拿我们村人当替死鬼!"胡谦悲愤欲绝,眼中藏着无尽的怨恨。

赵宇打断他的说话,"这些陈年旧事,说来有用吗?你以为这样能博得我的同情和理解吗?"

"唉!以一个孩子的身份,带着那么多张嘴,又没有几个青壮劳动力,将玉林村发展到如今这种地步,您是难以想象这其中的艰辛。一路走来,村子人数也慢慢超过了当年。等我有能力复仇之时,当初的赵家村长也早已逝去,老夫也放弃了报仇的想法。毕竟村子还是那个村子,但人都已经换了一批。眼看自己时日无多,老夫急于在临死之前让玉林村更加壮大,地里的庄稼种得过多,没想到闹起了虫灾,几乎颗粒无收。近几年村子人数激增,村中粮食根本没有囤积多少。

"村子处于危机边缘,粮食问题刻不容缓!我找到你赵家村的村长商讨,暂借我们一些食粮,等我们前去城中买粮队伍回来就加倍奉还。可没想到,被其扫地出门。老夫一把年纪,还要受这等侮辱,这是要置我满村人于死地啊!恰巧,老夫得知虎王寨寻找天赋异禀之人,就想到借他们的手,以泄心中之怒,报得当年大仇,顺带扩张我玉林村。这几天你所吃的食粮,其实全是你们村的。"

赵宇听到这里,默然不语。

"其实当我知道赵烟被仙人收为徒弟之后,老夫也很后悔,可曾毅早已出门数日,根本来不及挽回。后来,看到你们村子被屠戮,老夫于心不忍,将这些村民好生安葬。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原谅我们的。有些事,真的是没有对错之分,只是立场不同!冤冤相报何时了,要是你现在杀光我们,那你和我,有什么区别?老夫现在也后悔万分,当初不该一时冲动,酿成大错。在这里,给那些因老夫而死的村民磕头赔罪了!"

胡谦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由于跪得太久,他一时身体控制不住,差点倒在地上。正在此时,一双瘦小的手扶住了他的肩膀。赵宇撇了他一眼,也不说话,推开房门而去。

身后的胡谦半晌方才起身,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椅子上。喃喃自语,"尽人事,听天命吧!看样子,成功的几率应该很大!"

赵宇回到住处,只觉身心俱疲。他很迷茫,不知道怎样做才是正确的。从胡谦的话中,他能听出,大部分的内容应该都是真实的,也许某些细节被其美化,但却无伤大雅。

正在赵宇纠结之时,门外传来敲门之声。赵宇打开房门,只见林芳拘束的走了进来。"那个,小宇啊!林姨有件喜事要与你说。"

赵宇微微讶异,林芳是知道他修士的身份的,之前也一直叫他仙人仙人的,现在却突然叫他小宇。

"村子正在修建祠堂,咱们赵家村的灵牌都将放在里面,世世代代享受香火的供奉!还有,林姨很快就会与村长的孙子胡志举办婚礼了,希望你到时候过来参加。"

赵宇心头一转,立刻明了,这肯定都是胡谦的安排。他打的就是感情牌,之前自己还在疑惑,胡谦是如何得知自己修士的身份?现在,也得到了解释。至于胡谦是怎样找到林芳?如何说服她?那些都不重要了。

赵宇暗道,赵家村其实已经名存实亡,既然林姨已经决定在这村中好好生活,关于胡谦之事,不必告诉她了。罢了!罢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死者已矣,生者还是得继续生活。这件事确实也与那些村民无关,不能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怒而滥杀无辜!

"林姨,您的婚礼,我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就不去参加了。这是我从匪窝中带出的财宝,就赠予你当做嫁妆了。"赵宇从屋内取出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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