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纹两边裂开，一个和房子一样宽的楼梯映入眼帘，原来这里有暗门，通往地下。凝霜停止了离开脚步，这里的东西足已激起她的好奇心。她一边咳着，一边走向楼梯下方跟在前方众人的身后，寸步不离。她一脸吃惊，小心翼翼完全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提着裙子，踉踉跄跄。“居然会有这么宽这么长的楼梯！这下面会有什么？居然深不见底。下去看看！”楼梯的尽头出现一个很宽很长的通道，一眼望不到边。通道的上方有着钢板和一些红外线感应灯。通道的两边有很多房间，房间外面有一层玻璃墙。玻璃墙的旁边是一个看着就很坚固的青铜门。一个门，一个玻璃就是一个房间。透过房间可以看见里面。有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一个马桶。往前走走，有的房间里关着一个人。凝霜跟在三人的后面往前走。注视着房间里面的人，她脸上漏出了意思恐惧。

刚开始的房间里没有人，却有生活的痕迹。再往里，偶尔的房间会有一些人，有的四肢不齐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有的躺在床上。有的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撞墙，挠地板，蹲在角落里。可是房间由特殊物体制成，建筑没有任何损伤。只是那些人的手或者身体流着血，却没有丝毫的停下的意思。

再往里走，有的人坐在床上，有的人披头散发，瑟瑟发抖。有的人摆着奇怪的动作。但是他们四肢还算健全。他们全部穿着相同的衣服。衣服上有这奇怪的编码。刚开始只是0024，0027，往后出现0036.0045。凝霜加快脚步，想要上前抓住凝舟的胳膊。她向前走，突然看见一个人在注视着她，那个人的身上写着0093。他站在玻璃前一动不动，嘴一张一合。可是玻璃这边的凝霜继续走，隔音很好，她什么也听不见。

不知走了多远。凝霜脑海里突然想起一个人。刚才那个0093好像是他——退伍保安诚规。“他？怎么会在这？”凝霜想起来，突然站在地上一动不动。

“父亲！那个人！好像，是，你们公司的，保安！”凝霜站在那里，冷静的回忆。突然想起在车上熟睡时隐约听见的话，“……老蒋……那个叫诚规……不能……交给我吧……”她恍然大悟。嘴角微颤，眉头紧锁，冷汗直流。她停下脚步，低着头。伸出右手向前，想要叫住其余的人。凝霜鼓足勇气，用灵魂最深处的力量大喊到。

“父亲！这！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你们到底都做了什么啊？！”凝霜心里清楚，“那个衣服。那个样子，根本不像个正常人。他当初制止我进公司，并没做错。可是为什么啊？因为他想帮我？因为我的出现？为什么一个认真工作的人会变成这样。这样的话，岂不是因为我擅自去公司他才在这里，这和我害死了他有什么区别啊！”她停止脚步，低头紧咬自己的嘴唇，他在等待一个满意的答案。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啊？！做了什么啊？！什么啊？！”她的嗓音震彻天际，昏暗的走廊里久久传动着她的回音。她第一次用这么大声的声音说话，而且是对着自己的父亲。一行人停止了脚步，凝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向他解释，他害怕自己在凝霜心里的样子早已丑陋的满是伤痕，他连回头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蒋闻回头走到凝霜面前，看了看她的样子，又走到了代号0093的面前。“既然如此，哪怕让她恨我。也不能让她憎恶自己的父亲。”蒋闻想到这，决定把所有的错揽到自己身上。

“这个诚规啊，我派人抓过来的。不愧是退伍兵，当时他挺能打，费了挺大力气才弄过来。他无依无靠。在我的公司当保安。原因是做事太过认真，让我很不舒服，差点就误了大事。作为认真工作的奖励，我把他和一只听话的宠物狗一起做了实验研究，退伍兵的意志力就是坚定！灵魂互换第一次完美移植到对方的身上，为这次的实验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也算是为我们做出贡献了。”蒋闻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屋子里的诚规，眼神透漏着后悔。“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欠你的太多太多！无以为报！我会派人照顾你年迈的母亲以及年幼的儿子的！我会告诉他们你在军营非常光荣，让他们引以为豪，我会给他们这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真的对不起！还请你跟我演完这最后一场戏！无论如何，不能让霜儿埋怨自己的父亲！”蒋闻忍住眼里的泪水，转过头。对着0093用手摆了一个向下的动作，诚规突然动了起来，坐到了地上。

“看啊！他多么听话！这足够证明那条狗的灵魂完美的移动到了他的身上！”蒋闻脸上强挤出一丝微笑，他眼眶变红，突然想起见面时那个直率的小伙。“我叫诚规！墨守成规是我的原则！”

“原来你们研究的是灵魂互换？我不知道这对你们有什么意义！！你凭什么如此对他！他做错了什么啊！你有什么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凝霜站在原地，泪水从眼角留下。她充满怨恨看着前面的三个人。背对这手看向诚规的蒋闻。正在看着他的贾仁。以及只有背影的凝舟。

“我做灵魂互换的研究有什么不对！这将是延长人类寿命的捷径！如果成功了，我将是人类历史上的医学伟人！你……”贾仁看向哭泣的凝霜，用他的力量反驳到。

“够了！都不要闹了。霜儿，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心。”凝舟头都没有回，背对大家说到，凝霜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却不知道他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