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天下楼的火爆相反,曾经的京城第一酒楼醉仙楼今日的生意就冷清了许多,以往整个大堂都挤满了人,今日的入座率却不到一半,客流量明显大大减少。
习惯了吆喝的小二今日也浑身不自在,以往他一吆喝就要马不停蹄地吆喝上一整天,根本停不下来,但今天人特别少,让他的“金嗓子”毫无用武之地,因此一空闲下来,小二就跟董掌柜抱怨了。
“掌柜的,您看我们今天生意这么冷清,还真是这么多年来头一遭,要是天天这样……”小二话还未说完就遭了董掌柜冷眼。
“胡说什么,怎么会天天这样?今日天下楼开张,大伙儿不过是图个新鲜,去凑凑热闹罢了,咱们醉仙楼才是京城第一酒楼,谁比得过咱们?”董掌柜厉声道。
小二没想到向来好说话的董掌柜会突然发火,被吓了一跳,赶紧应承道:“是是是,掌柜说得对,咱们醉仙楼十几年的招牌了,还怕比不过一家新开张的天下楼?”
董掌柜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把账本还给账房先生,从柜台后出来,独自一人进了后堂。
后堂是酒楼看管最严密的地方,自然没人敢随便进来,董掌柜拿出笔墨快速地写下一封信,只有寥寥数语,却不知道写了什么,折好放入信封后,便打开后门,压低声音喊了一个名字,立即有一个人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董掌柜把信交给他,没有吩咐一句话,那人却像是已经十分熟练了一般,接过信点点头就走了。
那人走后,董掌柜却还没有离开,反而在后门口等了起来,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那送信的人又回来了,交给了董掌柜另外一封信。
董掌柜拆开信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像是得到了什么指示般,终于有了底气,对那送信的人说道:“还是由你出面,可以多找几个人,务必要闹得大一点……”
那人点头:“小的知道了。”说完转身走了。
董掌柜关了后门,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恢复了一贯和颜悦色的样子,重新回到大堂。
*
沐芷汐告别了东方宇等人,从天下楼回来后,立即提笔写了满满一张纸,把天下楼尚存在的不足之处列了出来,还有改进的方案等,想着等有空了便让马三整改一下。
如今颜安堂已经步入正轨,天下楼也已经开张,等天下楼的运营稳定了之后,她也该考虑开辟新的产业了,接下来要往哪方面发展呢?沐芷汐觉得她应该多出去走走,多了解京城里的商业发展情况了。
第二天是科举考试正式开始的日子,沐芷汐先前答应了丁大山要陪他一起去考试,因此一大早就起床了,然而吃早饭的时候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丁大山出现。
“玉儿,大山怎么了,怎么还没出来吃早饭?”沐芷汐一边啃着馒头一边问道。
以往丁大山都是天不亮就起来在前院练武了,今天太阳都升起来了还不见人影,确实有些奇怪。
玉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好像没见着他的影儿。”
陈伯放下碗筷,说道:“大山昨晚上练武练得比较晚,许是太累了,睡过了头,我去叫叫他。”
陈伯出去没多久,便扶着丁大山过来了。
沐芷汐发现丁大山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禁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丁大山捂着肚子在桌边坐下,一脸难受地说道:“许是昨晚上吃坏了肚子,今天早上拉了一个早上的肚子,可把俺折腾坏了。”
说完面色一紧,肚子里“叽里咕噜”一阵空响,又立即转身奔了出去,“俺又要去蹲茅坑了!”
沐芷汐哭笑不得,这几天都好好的,怎么就关键时刻掉了链子呢?
“陈伯,去给大山抓些治疗腹泻的药吧,要不他估计能拉一个早上。”沐芷汐说道。
陈伯应声去了。
玉儿熬好了药,丁大山喝了,总算止住了腹泻,再等他吃饱,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大山,科举考试开始是什么时候?我们得抓紧时间了。”沐芷汐提醒道。
丁大山说道:“俺昨儿去看了,俺的比试被安排在未时呢,还赶得及。”
沐芷汐闻言放了心,吃完午饭后才和丁大山来到了武举比试现场。
武举比试分为初试和复试,今天是初试,共有上午和下午两场,采取的是两两对打,优胜劣汰的形式,许是早上的比试十分精彩,到了下午,整个赛场都已经被前来观看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了。
沐芷汐和丁大山好不容易挤了进来,就看见擂台上已经有一对选手在比试时了,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台下不少百姓纷纷叫好,拍手鼓掌。
视线在擂台周围扫视了一圈,沐芷汐发现主考官席上果然坐着东方逸。
他坐在最中间,仍是一袭墨色长袍,俊美的容颜让天地失色,把围观百姓的视线吸引了一半,旁边还坐着几个武将打扮的朝廷官员,经过了一上午的比试和筛选,朝廷官员脸上已经有几分疲倦了,然而东方逸脸上还是没有半分不耐烦。
许是他那张不苟言笑的面瘫脸无论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显得很认真,因此一看上去就让人觉得他是最公平公正的主考官。
代表了和平安宁和公平公正的东川战神,认真起来的东方逸足以让全天下的女人为他尖叫,因此今天也有不少年轻女子前来观看武举比赛,不过当然不是看那些粗汉子比试的,而是来看逸王殿下的。
沐芷汐只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