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京城一直都在下着瓢泼大雨,出门一分钟,身上的衣服就会被淋地湿漉漉的,所以洛宁已经接连好几天没有出门了。
她一直在西厢阁里研究着自己的毒药,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磨,她的毒药药效,又更上升了一些。
之前交给老铁打造的那些暗器,现在也全部竣工了,都到了洛宁的手中,她还是挨个儿将里面的银针都浸满了毒和mí_yào,但因为她这几天都没有出门,所以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
这一天一大早,洛宁趁着雨还没有特别大的间隙,悄悄地溜出丞相府,直接到了邪组织内部。
洛浦一见洛宁来,就匆忙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她,还小声嘀咕道:“外面的雨下的那么大,你就不应该出来。”
“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洛宁转头看着洛浦,淡淡地说道。
她并没有穿洛浦递来的衣服,而是将自己的衣服拧干,拧出了大片的水。
洛浦轻轻地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我之前就说过了,洛杰那人老奸巨猾,要想得到他的消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我们之前调查到的那些,足以给他判刑了。”
话虽然是这说,但洛宁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安心。
她走到椅子上坐下,喝了一杯热水暖了暖身子,随后看着洛浦几人道:“最近京城有没有发生什么重大事件?”
“京城每天都会发生很多重大事件,只是不知道,你问的是哪个方面?”
“最好跟朝廷有关的。”
“跟朝廷有关的话……”洛浦微微皱眉,仔细思索了一番,随后笃定地说道:“迄今为止,我只知道,堤坝坏了。lt;gt;”
“堤坝坏了?”洛宁不禁将这句话重复一遍,问道:“哪里的堤坝?”
此时此刻,议事厅弥漫着一股硝烟的感觉。
皇上坐在龙椅上,锐利的眼神扫视着站成两队的文武百官,轻轻咳嗽一声,幽幽说道:“尚水河作为南海国最大的河流,养育着整个南海国的国民。现今尚水河的堤坝坏了,周围围绕的三座池城也因此崩塌,洪水肆虐地侵入到了百姓家中,造成的伤亡不计其数。众位爱卿,这乃我南海国近日头等大事,不知诸位有何意见?”
虽然皇上身体虚弱,但帝王之风却表露无遗,只是一个凌厉的眼神,就足以让一些心虚之人瑟瑟发抖。
皇上的目光最后定格在洛杰的身上,淡淡地说道:“洛丞相,你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
皇上的话让洛杰饿心里敲响了警钟,他直接跪在地上,朝着皇上磕了一个响头,声音都带着一丝哭腔:“回皇上的话,微臣也听说了这件事,天灾本就不是人为可以抗拒的,所以微臣建议,只用派人去修建堤坝,另外,将尚水河周遭三座城池,还未遇难的人,都一次性地带到京城来,这样也能规避风险,减少伤亡率。”
洛杰话音刚落,沉静的议事厅就响起了一道清脆的掌声。
众人纷纷抬头去看,却见慕寂梵正冷笑着看着洛杰。
“洛丞相这个建议委实太好了,不如冒雨修建堤坝,以及疏散人群的事情,就交由洛丞相全权负责,也好让洛丞相为那些灾民出一份力,不知洛丞相意下如何?”
洛杰一听这话,立刻老脸通红一片,他恨恨地瞪了一眼慕寂梵,冷声说道:“回祁王的话,老夫只是文臣,这等事,不该武官去完成吗?”
洛杰的话一说完,就有许多到迸发出凌厉之光的眼神瞪着他,让他浑身都很不自在。lt;gt;
慕寂梵听完以后,不由冷笑着说道:“你也知道你是文臣,文臣竟然还能提出这么不切合实际的提议,洛丞相,你丞相之位,是不是坐的有些不耐烦了?”
“你……”洛杰一阵气结,如果再听不出来,慕寂梵这是在故意整他,那他这么多年就算白活了。
但是慕寂梵到底是王爷,不是他可以对抗的。
洛宁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杯子,发出的声音让人的心也跟着慌乱不已。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这雨不是一般的大,倾盆大雨下个不停,从屋檐上流淌下来的雨水在道路上汇集成了一条条的小溪,人的脚只要踩上去就会溅起一脚的水。
天地间就好像是挂着一块无比宽大的珠帘似的,昏蒙蒙的一片,什么东西都看不真切。
洛宁本是喜雨的,但是这样的雨,却让她的心觉得十分烦躁。
洛浦看着心事重重的洛宁,微微叹息一声说道:“因为接连下了好几天连绵不绝的大雨,所以尚水河的堤坝就被损坏了,连带着尚水河周边的三座城池,全部都受到了洪涝灾害的影响,只是短短几天时间就死伤无数,现在尚水河附近全部都是灾民的尸体。”
“堤坝的作用本来就是防水控水,而洪涝灾害一般大多发生在夏,季由于降水量过大,低洼区就会受灾,堤坝的严重性不言而喻,为何偏偏在这么一个紧要的关头坏了?”洛宁沉声说道。
洛浦转过头去看着洛宁,微微抿唇,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说这背后会不会有人为因素?”
“不是会不会,而是一定有。”洛宁的语气充满了笃定,。
古代的堤坝,和现代的大坝,有着异曲同工之处,重要性不言而喻。lt;gt;在现在这么一个紧要的关头,堤坝却突然崩塌,究竟是天灾还是,用脑袋想一想就能想得明白其中的曲折。
议事厅,慕寂梵在听了洛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