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一直睡。
杜景明刚把豆浆端进来,她眉头就皱了起来,睁开眼特别嫌弃地看着他手中的杯子:“你喝了吗?”
杜景明疑惑地看向她。
“你喝吧,我想喝牛奶。”她似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解释了一句:“喝牛奶对皮肤好。”
楚朝阳早饭吃的不算少,一块全麦面包,一个水煮蛋,一杯牛奶。
杜景明看着她很自然的将蛋黄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一点没有面对豆浆时那嫌弃的神色。
“你不喜欢喝豆浆?”
楚朝阳见楚母不在这里,脸上才露出明显的不喜神色,“我受不了那个味。”
杜景明闲聊似的问:“你伯母说,你小时候很喜欢?”
楚朝阳忽然又恍惚了一下,自语地自问道:“我小时候很喜欢吗?”她摇了摇头,“不是的,我……”
她又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好半响,神情才有些恍惚地说了句:“不是我喜欢,是她喜欢。”
“她?”
“嗯,楚依萱喜欢。”楚朝阳说完,皱着眉疑惑地说:“不对,楚依萱就是我,我就是楚依萱,还是不对,我是我,楚依萱是楚依萱,我是楚朝阳。”
她像是终于得到正确的答案一样,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对他说:“我不是楚依萱,我是楚朝阳。”
说完她整个人都混乱了,用手捂着额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朝阳,朝阳?”
楚朝阳痛苦地抬起头,对杜景明露出一个恍惚的笑容,求助道:“我想可能需要一个心理医生,我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杜景明没想到,她的问题居然严重到这种程度。
她能够主动求助,说明她自己已经没有办法了。
*
“你到底是怎么了?”关绍和杜景坤从穿开裆裤就认识了,对杜景坤的了解不说第一,第二总是有的。
他望着一地的酒瓶子,用脚尖踢了踢喝的烂醉的杜景坤:“杜二,杜二?你不是喝傻了吧?到底什么事?说!”
要不是会所老板给他打电话,他还不知道杜景坤在这里一个人喝闷酒,醉成死狗。
杜景坤什么都不说,又望喉咙里灌了一口,双目通红。
关绍吓了一跳,“我擦,你不是哭过吧?”这句话他是小声说的,有些难以置信。
小时候他们一群人打架,关绍鬼主意最多,打架的受伤最少的是他,周峻松外表好学生,内心大混蛋,杜景坤一向是冲的最猛下手最狠的那个,杨小胖偶尔还会哭,他什么时候见过杜二哭过啊。
想了想,他将杨小胖、周峻松一起叫了出来,围着杜景坤。
杜景坤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三个人围在周围,跟研究外星人一样在研究他,吓了一大跳,皱了皱眉:“你们干嘛?”
“你问我?我还没问你干嘛呢?”关绍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想到之前电话里听到的声音,杜景坤搓了搓脸,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往外走:“没事。”
“哎,你去哪?”
杜景坤没有回答,到了车库还想开车回家。
关绍真是拿这哥们儿没办法,“醉成这德性还想开车回家?”
他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把他拖上车。
杜景坤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其他人早已睡下,他醉醺醺的上楼,走到他哥门前,扶着他哥房门把手,靠着房门坐下。
早上张嫂起床做早饭打扫卫生,看到大冬天的,二少就这么在走廊坐了一晚,吓了一跳,连忙叫他。
杜景坤痛疼欲裂的睁开眼,“我哥呢?”
“大少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住了。”张嫂说:“我看你好像感冒了哎,你赶紧进屋睡会儿,我给你煮完姜汤来。”
杜景坤面色潮红,头仿佛有千斤重:“他最近总是在外面,没回来吗?”
杜景坤经常不着家,杜国梁也不管,倒是杜景明,从来不会再外过夜。
张嫂说:“大少估计是有事情吧,我也不清楚。”
杜景坤转头往自己房间走,整个人倒在床上,人事不省,张嫂进来的时候看到杜景坤脸通红,整个人烧的稀里糊涂的,嘴里还念叨着:“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
张嫂见他烧的都在说胡话了,杜先生又不在家,杜太太一个继母……想了想,张嫂连忙给杜景明打电话。
“叫了张医生了吗?先叫高医生过去,你先拿个冷毛巾给他敷上,我马上回来。”杜景明接到张嫂的电话,对楚朝阳道:“家里有点事,我先回去一趟。”
楚朝阳笑着说:“没事。”
杜景明非常不放心她:“你别担心,我立即联系心理医生。”
楚朝阳回房间,找到一张心理医生的名片递给他,“你帮我约他吧。”
她怕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根本无法处理这件事。
杜景明摸了摸她的头发,在她额上吻了一下,“等我回来。”
正是早高峰时间,京市的早上非常堵,杜景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早上十点了,高医生已经先到了。
“怎么样?”杜景明走到杜景坤房间,摸了下他的额头。
高医生也是刚到,对杜景明说:“发烧到了四十度,可能是肺炎,要立即送医院。”
没想到杜景坤睁开眼睛看到是他,居然整个人像发怒的狮子一般,冲了起来,一拳砸在他脸上,神情萎靡地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