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好多,我以为你要丢下娘先去见你爹了,你是个善良的孩子,绝对不会这么狠心的,我一直都知道,“泪水滚落上若风的面颊,“乖孩手,不怕,娘回来了……”
“不要这样,“云梦海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拉起开始失控的安圣,“我刚点了若风的睡x,不然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你不能崩溃,知道吗?若风需要你的安慰。。。。。。”
“我没有崩溃,没有……”安圣使劲摇头。
“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没有照顿好他是我辜负了你的托付!”云梦海大声道,“你大声地骂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这是我们注定的命运,我不怪任何人——“安圣摇头道,面色麻木到了极点。
“你可以怪我,就像当年那样,对着我大喊大叫,这样我会好受些,真的,不要这样独自憋在心里……”
谁说男儿没有泪水?此刻,充满他眼眶的酸痛水雾又是什么?
当年,身为副将,他年轻气盛,战胜后急于回家报喜,先行离开部队,结果,南昭于战胜回京的途中遇害,这一直是他心中巨大的隐痛,如果当年他没有走,南昭身边的心腹
没有离开,就不会让敌人有机可乘;如果他待在南昭身边,替南昭挡去一切灾厄,那么,南昭就不会死,而她,也不会那么小就守寡。。。。。。
“你错了,从绮罗独自跟着雷泽离开的时候,那毅然决然的表情上——我就看清楚了,绮罗那么一个人,她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换得天日的政局稳定和百姓的安宁,这其实是一
种——很可敬的情c,如今我的儿子也具有这种让人起敬的精神,我只会为他感到骄傲!”
安圣道,语速很慢,很沉,可泪水却始终没有间断,纷纷滚落,“我对他的爱,决不比天下任何父母对自己的孩子少,可是,我们不是天下那些父母子女,我容的
世界要大得多——”
“天舞——”云梦海轻声叫道。
“不论是南昭,还是若风,他们的出事,都与你无关,这么多年了,你毋须再自责下去!”
泪水顺着云梦海的面颊缓缓落下。
他不知道,此刻的安圣是离他近了,还是远了。
我以为雷泽好歹会让我住在比较舒适的环境中,毕竟上次他绑架我可是让我吃好睡好,谁知道这次竟然这么倒霉,被人蒙上眼睛,三拐两拐带到了一个地下室。
我唉声叹气地看着这处比较高级一点的地牢,阴森森黑dd,好在十分干燥空气流通也好——奇怪了,地下室里空气如何流通?
还好,我那暂时的居处有床有桌子有椅子,甚至不知出于什么可笑的原因,还有一面镜子。最重要的是,我还有一个邻居,寂寞的时候,还可以找一个不怎么帅的帅哥闲磕牙
。
“嘿,雷渊,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我用自以为轻松自在的声音跟邻居打招呼。
那正在闭目养神的邻居猛然扭过头,看得我都替他脆弱的脖子担心。
“绮罗?你怎么在这里?皇上没事吧?”雷渊紧张地抓着粗铁条的牢门,急急问道。
“放心,有我这么聪明的人在皇上身边,怎么可能让皇上上当呢?”我大大咧咧颇为得意地道。
“那就好,那就好!”雷渊嘘了一口气,慢慢瘫坐在地上。
我慢慢凑过去,“怎么样?被亲弟弟关起来的滋味如何?”
“你是怎么认出来的?”雷渊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问我,啧,到底是曾经呼声最高的皇帝人选,脑子满好使的。
“你是为什么被关进来的?雷泽一向持你不薄啊!”
不过,你脑子好使,我云绮罗难道就是吃素的?
“因为我不愿意和他合作。皇上和三哥待我也不薄。”雷渊看着我淡然道。
“可他是你弟弟,我看他也不是为了皇位才这么拼命的,只要你答应了他,说不定就能坐上人人梦寐以求的皇位”我轻声笑道。
雷渊也笑了,“若真是梦寐以求,三哥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坐上去?”
“那是清歌高尚无私,他是神仙,你们怎么能跟他比?”我大言不惭地道。
雷渊忍不住翻翻白眼,“雷渊心中有国有君,虽不及三哥心胸,但也非贪婪狂妄之人!”
我不语,笑吟吟地看着他,他被我看得渐渐开始脸红,“你为何突然笑得如此诡异?不要打我的主意!”
“雷渊,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我甜腻腻地道。
“没有,大男人,被人说可爱岂不是笑话?”他抵死挣扎。
“不是,你现在的表情真的可爱,我这里有镜子,你要不要照照看?”我作势要去拿镜子。
“云绮罗——”他大吼,连牢门都被他震得颤三颤。
呵,最好他天天吼,把这座地牢吼塌了,那我们岂非不花一分力气就能逃走?
第三十二章未妨惆怅
地牢里真闷啊,要不是雷渊天天被迫变着法子逗我开心,我就快闷死了。清歌难道还不知道我的事?虽然地牢里不知年月,但大致时间是不会错的,皇上此刻应该早已到京师
了吧?
沿着阶梯层层而下的,是跟着数个黑衣蒙面人的雷泽,一身丝绸凉袍,柔滑如第二层肌肤,悠闲随意的神态,根本不像是一个隐身在外的逃命皇子,俊美脸庞依旧贵气摄人,
看来无论何时何地,雷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