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你的强硬逼迫,才是促使她真有什麽万一的最大因素,我也想反问你,你承担得起吗?」
「你……」
「这一路上,你也吃过她不少硬钉子,难道还不了解她的x子?越是强迫她,她就越是不如你的意,甚至会不惜伤害自己让你得不到任何一点好处,这你还看不出来?」
「这……」
兰陵的话苍颜无法反驳,只能气恼的收回自己的手,将碗放回侍女手中,不甘的转身离去,侍女眼见水碗又回到自己手中,还真错愕的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彻底呆愣在原地,似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看出了她的无奈,兰陵倒是接过她手中的碗,替她解决她的窘境,「你下去休息吧。」
「是的,将军!」侍女开心的赶紧离去,心想终於可以喘口气休息了。
巫即冷眼看着兰陵和苍颜之间的对峙,不懂他们到底在玩什麽把戏,她已经不再信任兰陵,对他是彻底的敌视,「不管你们俩在我面前演什麽戏,我都不会相信的,你和他可以省下这份力气。」
「不管你信或不信,我的确是和他不合。」
「笑话,你是他计画内的帮凶,是你让他的计画能够顺利成功的,要说你和他不合,我死也不相信。」
「我并不是听命於他,而是听命於国主,咱们俩只是因为同一个国家,才会勉强凑合在一起。」
「很冠冕堂皇的理由,但事实上,你们俩的确是狼狈为奸。」
「你硬要这麽想,我也无可奈何。」
兰陵把碗放在帘幕的里侧板上,这举动像是也在劝巫即喝下水一样,她马上嘲讽的笑着,「讲了这麽多,结果你的目的还不是和他一样?」
「我并不想强逼你,水放在这里,你喝或不喝,由你自己决定。」
「我的决定不是已经早就表明得非常清楚了?」
「你只是在意气用事。」兰陵眼神凝重的直视着她,「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想想自己的处境,别把自己给一股脑逼往死路上走,让自己能够继续活下去,你才有离开的机会,不是吗?」
苍颜抓住她,只是要拿她来救旬毓罢了,她可以拿着这个筹码让自己在事後能够安然离开旬国的,不是吗,又为什麽要这样伤害自己,硬要和所有人过不去?
兰陵是有私心的,他效忠旬国,却也不希望巫即有任何万一,所以他希望她不要再这样自我折磨下去,两败俱伤的最後局面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巫即不由得哼笑出声,「你真这麽认为,我还有活着离开的机会?」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她拿起碗,看着碗内清澈的水波,眼神倒是越来越黯然,「这一路上,他对我的态度你也都看在眼里,别人看在我神巫的身份,对我都还存有一份尊敬,但是他却没有,你认为这是为什麽?」
兰陵困惑的皱起眉,不明白她这个时候提这件事是想证明些什麽?
「他如果希望我能出手救旬毓,就应该像其他人一样,对我存有一份尊敬,这样我才有可能答应他的请求,不是吗?再往前推,如果他真要我心甘情愿的出手救旬毓,就不会用这种最糟的方法,设个陷阱把我抓住,让我彻底的怨恨他、怨恨旬国,让我死都不会出手相救,不是吗?」
巫即这一番话让兰陵忍不住心惊,才发现这其中诡异的地方,苍颜这个计画的确是一种最糟的方法,但他那种心思深沉的家伙,怎麽可能会没想到这麽做会造成巫即对旬国的强烈反感?
「他摆明不在乎我对旬国的态度、想法,只是想得到我这个人,或许该说……只是想得到我的『力量』,就是因为还没得到,所以他才这麽担心我在途中出任何差错,但一得到力量之後,你觉得……他还会在乎我的生死吗?」
在这一路上,她的意识虽然昏昏沉沉,但还是拚了命的思考,终於在混沌的思绪中理出一些头绪来,也知道自己目前正身陷在生死危机当中,会失去x命也只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兰陵越听越是心惊,僵着嗓音询问,「难道这世上有任何方法可以夺走你身上的力量?」
巫即沉默不语,眸中的神色更是黯淡了,只因的确是有方法可以夺走她身上的力量,而且还不只一种,只不过鲜为人知罢了,但既然苍颜有办法挖出神巫害怕神醉草这个弱点,她想,他大概也知道取走她力量的方法,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完全不把她当一回事。
现在的差别只在於,苍颜到底是知道哪种夺去她力量的方法,以及他什麽时候才要真正行动罢了。
所以,她还有什麽好顾忌的?早死晚死都是要死,既然如此,她宁愿自己选择死去的方法,也不要受到苍颜的摆布。
「这个问题,你还是去问你的『好搭挡』吧……」
她将手中的碗当着兰陵的面缓缓往下倒,任由清水沾湿裙子下摆,连眨都不眨一眼,这就是她的答案,从前不变、现在不变、往後也不会变。
她不会让苍颜有机会得到她的力量的,死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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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情咒之上穷碧落下黄泉》第十章分裂30
「苍颜,你脑中到底在想些什麽?」
到了夜晚,一行人在旬国境内的小城镇落脚休息後,兰陵马上闯入苍颜房内,狠声的质问着他。
巫即说的没错,苍颜g本就不在乎她对旬国的反感,所以很有可能,苍颜的确知道夺去神巫力量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