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躺在尸堆里。不远处,墩子正不亦乐乎,满头大汗。
鱼强撑着站起来朝墩子走过去,大声问:「吗呢嘿」
墩子看见鱼,先是一愣,随即大爆发:「说了别跟着我、非不听、非跟着。
现在你高兴啦差点儿把我也毁了。」
鱼一边系上衣服扣子一边说:「喂,死人的钱你都敢拿」
墩子一边闷头把钞票往大包里塞一边说:「我知道我他妈不是人、我不得好
死。嘿嘿。可你说他人家我怎么就不死呢」
「你不怕被压死要这么多钱干吗呀」
「我要养鸡。」
鱼听了,噗嗤一笑,心话说,这倒霉孩子脑袋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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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鱼妈又找到那座小楼。「中心」牌子还在。她直接闯进去,踢开任
室的门。
屋子里没人,只有写字台。鱼妈打开灯,疯了似的翻抽屉找病历。可抽屉里
只有两根圆珠笔,连纸都没有。
听到脚步声,她赶紧起身头。还没看清是谁,一拳兜来,击中下巴,比闪
电还快。鱼妈感觉忽然撞上提速列车,嘴里铁锈腥香,全是血。
想看火车头什么样,却什么都看不清。想叫,可下巴背叛了她,顺带手策反
了她的眼皮。现在她只剩心跳,这心跳也越来越弱。
不用再费心吃饭,不用再辨别是非,原来死亡的过程是这么愉快,有点儿像
高潮。她手尖脚尖软绵绵的,逼口流出少许黏液。
她浑身酥软,迈不开脚步。想叫,却怎么使劲都发不出声音。
好像有人在扒她衣裳。有人掏出jī_bā就往她两腿中间杵。
她只觉得脑袋肿得跟冬瓜似的那么大,眼皮下垂、嘴里流血、逼里涨涨的,
好像还塞着东西。
她抬头想看清楚一点。可那脸一直朦朦胧胧,像跑了焦的家庭dv,像农历
十月一浓浓鬼雾锁死京津塘高速。
那团血雾里有一张脸贴到鱼妈眼前。牙龇着,凶悍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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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的山丘,有狼在叫。
鱼和墩子扛着钱,艰难迈步。植被越来越多,好多树露着树根裸着树干,没
树皮。
两人走得呼哧带喘,越来越慢。鱼停下脚说:「不成了。真走不动了。」
墩子望着远处,看见前边隐约有灯光。应该是个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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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
炕上,放羊小孩眼睁睁瞪着窗户,终于没盼到天亮就起来了。
蹑手蹑脚摸着黑洗干净手,这小丫的熘出家门,又来到树林深处,这个勾他
魂儿的地方。
他还是带着那帮傻逼羊子。羊子们只知闷头吃草,哪知人类的心跳
抬头望。这里的铁丝还那么高。为什么非要圈起来呢里边有什么见不得
人的事儿
太早了,姐姐没出来。蓝蒙蒙的晨雾里,蚊子像雨点儿落丫胳膊腿儿上。
等啊等,一边巴拉蚊子一边死等。就在丫马上要绝望的时候,吱扭扭一声门
响,那姐姐推门出来了。
看见他,嘴角微翘。那姐姐的脸蛋怎么这么好看招子这么亮
连带得天光大亮。日头打东边草尖上呼啦射过来,像冷轧碳钢刀,明晃晃割
眼。
隔着铁丝,撒尿女把裤子解开、褪到脚面,让小羊倌蹲她面前。小羊倌伸
手就去插逼。
插了一会儿,撒尿女带着他的手引导他说:「来,这上边儿还一眼儿。」
小羊倌听话地把手指捅进尿眼。那眼儿红红的、热热的、湿湿的,贪婪嘬着
进犯手指,像难民营饥饿的小嘴逮住奶头,发出咕叽咕叽声。
撒尿女拧着胯仰着脖子哼叽,不知羞耻,十足的母兽。小羊倌想抬头看,可
是抬不起头。小脑袋被大姐强力按住。
大姐的胳膊被铁丝划破,流出血。母兽高潮亢奋,没觉疼。
爽过之后,满脸汗珠,喘着粗气,提上裤子,低头望着铁丝外头的小男孩
微微一笑,扭屁股走开。
小男孩把裹满黏液的手指举到眼前,在日光里仔细观看。女人这么神奇。闻
闻。真香。
慢慢把手指插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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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馆、当铺、炊烟味。丰鱼镇市井十足,鱼喜欢这人间烟火。她自言自语:
「活着真不赖。」
墩子闷声说:「有钱真好。」
进当铺,拿戒指、项链、手表换了钱,加上那两大包,够花十年的。
临出当铺,墩子顺口问:「哪能租着房子」
当铺的说:「我手里就有啊。」
「院子有么」
「好说。要多大的」
「十亩、八亩的。」
当铺的眼珠子直了。
鱼一把给墩子扽一边儿:「你疯啦」
墩子甩开鱼:「那边儿呆着去。这我钱,我乐意怎么花我就怎么花。」
鱼低声说:「我说你是不是让火车给撞坏啦那么大院子熬着吃呀」
墩子坦然说:「你懂什么我要办养鸡场。」
「你还来真的拉倒吧你。消毒防疫、喂水、打扫,买玉米、水稻、黄豆、
蚯蚓来给鸡做饭。就你这身子儿,你是那块料么你赶上闹鸡瘟,那鸡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