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的几张“三好学生”证书使坏过，但她真的没有摔坏过林牧的一个叫做“散打冠军”的奖杯啊！

等等！白瞳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丑丑的，暗淡无光，看起来像是香炉又像杯子的物体……难不成是那个？她的确是摔坏过林牧一个那种香炉，她还记得当时要不是林牧的妈妈拉着他，他几乎要冲上来跟自己拼命！

“这事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谁还记得清啊！”白瞳装糊涂，冲林牧讪笑两声，接着话题一转，谈到正事儿上。“林牧，你今天去叶妈妈那里，有什么新资料没？”

“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个，”林牧严肃起来。他从文件夹里掏出一沓资料，摆在白瞳面前。“叶妈妈原来从叶菡，叶菡爷爷奶奶，叶翼着手，查资料，都未有多大收获。这次我让她去查查叶鹏的资料，倒是有些收获。”

“嗯。”白瞳拿起那沓资料，随手翻了起来。

林牧则起身，去拿些小点心。谁让小师妹是个吃货？

资料全围绕叶鹏展开，他是叶翼的孪生哥哥，从小就表现出来了优越的天赋；作为弟弟的叶翼，从小就在哥哥的光环下成长，他和叶鹏站在一起，更像个隐形人。

白瞳的视线停在一张合影，照片上是一对孪生男孩和一个小女孩。

虽然相貌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但白瞳还是认出了左边那个牵着小女孩的手，把女孩搂在怀里的是叶鹏，他浑身上下充满着阳光的气息。而站在小女孩右边的那个男孩，他的手虽然搭在左边男孩的肩膀上，眼神却幽深冰冷，他应该是叶翼。

照片里的小女孩漂亮可爱，和洋娃娃似的。瘦小的她靠在叶鹏怀里，抱着他的腰，笑得满足而快乐。那宝石般的眸子，白瞳一眼就知道，小女孩是幼年的叶菡。她虽然五官还未张开，也不是现在叶菡的冰山大面瘫，却不妨碍她是标准美人胚子的事实。

林牧把一杯鲜榨的梨汁端白瞳手边，看到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张照片，便问，“这张照片，你看出什么古怪吗？”

“啊？”白瞳回神，不好意思冲林牧一咧嘴角。

“没什么，就是觉得……叶菡小时候还蛮好看的，小萝莉，比现在的她可爱多了。”这话她自然是不敢说的，她说出来，怕林牧鄙视她。现在正儿八经讨论事，她还对叶菡发花痴，她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

于是她话在嘴里转了一圈，说出来成了“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张照片怪怪的。”

“哪里怪？”林牧端起自己的黑咖啡，抿了一口，问。

“嗯……”白瞳皱着眉使劲想了想，“就是觉得叶翼怪怪的，他小时候挺阴冷的。倒是叶鹏和叶菡关系很好。”

“呵呵，”林牧轻笑，“我也觉得叶翼很奇怪。”他点了点照片里叶翼的脸，“你仔细看他的眼神。”

听了林牧的话，白瞳连忙看照片里叶翼的眼睛。他的视线落在叶鹏和叶菡相牵的手上，眼睛里，似乎有些嫉妒，怨恨，又像是羡慕，期待，如果要归结成一个词语的话，那就是奇怪，情绪复杂得奇怪。

“而且，一般孪生双胞胎，关系都要好得不行，同吃同穿同住。但叶翼叶鹏这对兄弟，总给人感觉他们关系不像看上去那样要好似的。”看小师妹的神情，她应该发现了叶翼眼神的异样，林牧便继续道。

“为什么他们关系不好？”白瞳抬头问林牧。

“不清楚。资料里也没有说他们兄弟关系如何。”说完，林牧微微沉吟，他摸了摸下巴，“不过……我觉得可能和叶鹏太优秀了有关吧。毕竟生活在孪生哥哥的光环下，他很容易被忽视。小孩子成长的过程中，很需要关注。”

听了林牧的推测，白瞳皱了皱眉，不是没有道理，但也只是推测。她抿了抿唇，继续手里的资料。也许看完手中的资料，会有其他的发现也说不定。

“啊！！”突然，白瞳猛然一声尖叫，划破整栋楼的平静。她惊慌地把整沓资料往空中一扔，一百多页纸张，一瞬间洒满了整个客厅。

“咋了？”林牧急忙起身，去扶吓得脸色惨白，坐都坐不稳的小师妹。他一边说，一边帮小师妹拍着后心顺气。

白瞳喘了好几口大气，才渐渐安静下来。她使劲咽了几口唾沫，颤颤巍巍伸出手指，指着满地纸片其中的一张，“林牧，那里面有这么血腥的照片，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她冲林牧叫道。

呀！林牧一拍脑门，他忘记跟小师妹说了，里面还有从警方那里弄来的资料。里面有叶鹏的死亡现场照片。

“我这不是增强你的心里承受能力？”林牧佯作一切都是计划之中般笑道。如果他告诉小师妹是他忘了，这家伙还不把他家房顶掀了？

“增强你个头！”白瞳一拳抡在林牧胳膊上。打完，她还不够出气，左手又抡了林牧一拳。

林牧也是练家子，白瞳这两拳打在跟挠痒痒似的，但他还是配合地把五官挤成一团，捂着胳膊夸张地“嗷嗷”叫唤了两声，才消了白瞳心里的不忿。

“好了，快把资料捡起来。”闹完，白瞳翻了林牧一个白眼，催他快去捡资料。说着，她自己也弯腰开始一张张拾刚刚被自己扔了的资料。刚捡了没两张，叶鹏那张死亡现场的照片又赫然撞进她的视野。

一具被高度破坏的尸体，他身上的皮肤，除了脸蛋，几乎没有一块好皮，乍一看，像是刚杀的猪仔。他胸口有被撕咬的痕迹，暗红的肌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