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就ok。”豁出去了,大不了死了重活一次。
护卫们的表情略显惊讶,你看我我看你,当真是被阮若男这番话雷的里外焦黑。众人悱恻,这人到底是何方“大圣”?竟然在威严四方的紫风府内言出惊人,难道她是火星来的么?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敢在这里有半点儿造次。
花容止弯唇一笑,表现出相当之大度,慢步走过来,望着比她高出一小截的阮若男,将她浑身上下仔细又扫了一番后,挑眉慢声道:“我们紫风府杀人从来不用刀,不过看你面对死亡如此坦荡,我可以成全你,为提供几种死法任你自由挑选。
“例如‘滴滚油、踩尖刀、下蛇窖、浸盐缸、活掏肺,’你……选哪种?如果不满意的话,我还可以多介绍几种给你……”
阮若男在心里对以上几种变|态的死法简单做了个粗略的比较后,觉得浸盐缸或许会比较舒服些,马上一脸诚恳认真地问道:“请问……浸盐缸是个什么死法?”
花容止不喜不怒,朝旁边的护卫使了眼色,护卫马上解释道:“浸盐缸详细步骤如下‘①,将入缸者衣服扒|光,②,用粗沙将入缸者磨的体无完肤,③,将入缸者丢入水缸,④,倒入盐巴埋至入缸者脖颈,⑥,往缸内倒一桶滚水,⑦,盖上缸盖,每天给入缸者半瓢水喝,over。”
这席话,听的阮若男喉管上下滑动,一边咽着唾沫,一边说道:“腌咸菜啊,这哪是让人死啊,这是让入缸者生不如死啊……”
花容止挑眉一笑,扬言道:“别担心……迟早会死的,这种死法你可满意?”
阮若男在心里骂了一万遍“变态”后,正色看着花容止连连摇头,磕巴道:“不,不,不满意……”罢后,扬起尖俏的下巴,后知后觉地问道:“不过话说……我为什么要死呢?”
花容止一脸无辜地道:“没人让你死,是你自己寻死寻活的,本阁主只是提供一些简单的死法给你而已。”
“我明明听见你说‘杀了’,这么多双耳朵都可以作证的,你还想抵赖?”阮若男严肃地问道。
花容止毫不掩饰地瞪了她一眼,继而转眼望向偏处的大梁轻笑一声道:“你不仅长了一颗猪脑子,连耳朵也那么猪,本阁主只是下令杀了一只耗子,你怎么就听成要杀你了?”言罢,一脸鄙视地看着阮若男。
三墙头儿的屋梁上,还真有一只肥硕的大老鼠,被一把精致的小匕首插在腰间,固定在那里耷拉着脑袋口吐鲜血……死了。
尴尬中,阮若男忙点头哈腰给人家堆笑表歉意:“呵呵……阁主您说的对,我真猪,我猪头猪脑猪耳朵,总误解您的意思,还望各位姐姐表和这般猪精一般见识才是……”
护卫们个个抿嘴掩笑,觉得阮若男只是说话偶尔癫了点儿,行为怪了点儿,胆子过人了点儿,但整体感觉还是很幽默的,人也长得白白净净,瘦高利索,属于那种超级耐看型号儿的。但凡多看一眼,都会对她颇有好感。
要说好感,容颜算是第一个对阮若男有好感的人,不然在外面看到她穿着阁主的衣衫时,就该立刻把她押回来了,何况她还有一块紫风阁的牌子呢。
花容止用各种理由为难阮若男,其目的单纯的很简单,第一,闲来无聊解闷儿打发时间;第二,想让阮若男把“狗”留下来陪陪寂寞的沉鱼,这些,容颜早就看出来了。
太阳西下,看来花容止也玩儿差不多了,容颜走过去欠身说道:“阁主,晚饭已经备好了,请您到前厅用膳。”
花容止转过身,对容颜说道:“哦,对了,刚刚你急匆匆的从外面闯进来,所谓何事?是不是……”故意拉长了尾音,容颜应该明白省略号的意思。
容颜稍作迟疑,抱拳回道:“呃……回阁主,在下刚刚闯进来,是为另一件事来的。您托在下办的那件事儿,还……没有办妥……”
“什么事?”花容止正色道。
容颜回道:“府内的婆子,在帮您处理那些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腰牌弄丢了,她老人家怕您生气,不敢前来向您请罪,托我来给您说说……”
花容止不喜不怒地点了点头,道:“把婆子喊过来……”言罢,径直走过去坐在椅子上,美眸轻眯,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婆子前脚刚踏进门槛,便马上下跪连声作揖哭求道:“小的该死,小的不中用,小的把腰牌弄丢了,请阁主原谅,请阁主原谅……”
花容止没有开口之前,在场的谁也不敢替婆子求情,大家都知道,丢了腰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按帮规,是要杖打五十大棍的。
阮若男开始不想插手,可是看到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旁人视若无睹的样子。作为一名有正义感的热血青年,阮若男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阮若男上前一步,走到婆子身边,对椅子上懒懒的花容止微微欠身说道:“阁主,老人家年纪大了,难免会出错,您就原谅她吧……”
花容止瞟了她一眼,冷笑一声,懒懒地说道:“丢失腰牌者要杖打五十大棍,你可愿意替婆子挨那五十大棍?”
阮若男吓得马上捂住屁|股,那钻心的疼痛马上传遍全身,不由得咧着嘴巴“咝”一声,向后退了一步归到原位直摇头,不敢再逞能。
护卫们个个看着阮若男,暗自为她捏一把汗,真怕她应下那五十打杖,就算她自己不怕疼,护卫们也下不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