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客院这次所受的伤,明显比上次丰家和月家的那场战斗所受到的波及还要严重,院墙全部倒塌,院中花花草草也全都成了残花败柳,能救活的几乎找不到几株,而几名负责服侍月澜的南夕家族仆人,还全都吓得瑟瑟发抖的躲在一棵只剩下半截的巨树后面,从院门外看,他们几人身上的衣服抖得跟寒风中的树叶似的,可见吓得不轻!
而大闹客院的丰柔,此时头发散乱,脸色气得一片潮红,这个时候的她,很像从某院中跑出来的疯婆子,看到这样的丰柔,南夕绝深深的看了眼月澜,脸上满是同情。
没办法不同情啊!
被这样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女人看上、缠上,月澜也真是够倒霉的!而他这一倒霉,就是二十年,偏偏还摆脱不掉这女人…
南夕绝就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月澜为啥不喜欢丰柔了,丰柔这种女人,占有欲、控制欲都不是一般的强,但凡有点骨气的男人,哪能受得到这种女人啊!
可惜,丰柔出身太好,丰家那老东西又把这个女儿当成眼珠子一般,但凡丰柔看上的,丰家老头都会想尽力法、不择手断的帮着丰柔弄到手,包括倒霉的月澜!
月澜当然也觉得自己挺倒霉的,他也一直想不通,丰柔到底喜欢他哪点呢?
如果说丰柔喜欢的是以前那个温润如玉、丰神俊朗的他,可他不是都改了吗?
现在的他,跟二十年前那个温和的月澜绝对判若两人,甚至于性情大变的他,同二十年前的自己相比几乎找不到啥相似的地方,可丰柔为啥还不肯放手?
月澜每每面对丰柔,都异常头疼,说白了,那是一种与生俱来、深入到骨髓的厌恶!偏偏丰家那老头还活着,还在给丰柔撑腰,而他的手,还没能完全伸长到丰家…
月澜和南夕绝各自脑补了一番,然后脚前脚后的踏进了别院。
同一时间,正在院中大吼大叫嚷着月澜名字的丰柔,也猛的回头,正好看到月澜的她,如离弦之箭般疯狂冲到月澜面前,怒火加上妒火一齐朝月澜发射道:“月澜,你这个混蛋!你居然给那小贱人那么多钱?你、你说你是不是看上她了?你是不是想娶她进门?我告诉你,休想!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娶别的女人进门!”
月澜面对有些疯颠的丰柔,淡定自若道:“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哈哈哈!”丰柔疯狂的大笑着,然后双眸赤红的怒瞪着月澜质问道:“那你说,你为何要把钱白白送给那小贱人?如果她和你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你会如此?”
“她和我有没有关系与你无关!我自己的钱,我愿意送给谁也与你无关!懂?还有,不许你叫她小贱人,你没资格!”月澜一脸认真道。
“月澜,你!你居然如此对我?”听月澜如此说,丰柔除了妒火中烧外,也感觉自己的心碎成了一片片的,月澜,怎么可以如此对她呢?她那么爱月澜啊!
“我对你已经很客气了,你不觉得吗?还是说,这二十年风平浪静的生活,已经让你忘记了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这样的你,你还想我如何对待?”月澜冷声道,目光也冰冷的不带丝毫感情。
月澜那不带任何感情的眸光,让丰柔的心顿时一颤,绝美的小脸也煞白如纸,她就知道,月澜还记得!月澜还在恨她!可她当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月澜?
“月澜!我爱你啊!”丰柔美眸涌上一层泪花,并略带哽咽道。
“你爱我什么?我再改还不成吗?”月澜轻叹了口气,脸色极为凝重道。
不知道为啥,边上默默当电灯泡的南夕绝,听到月澜这样说,居然好想笑,可看到丰柔那心碎的模样,他硬生生忍住了,可、可真是太好笑了啊!
南夕绝忍笑忍得很辛苦,忍得双肩都情不自禁的颤动起来,月澜用眼角余光淡淡的瞥了眼南夕绝,内心极其无语,笑什么?就那么好笑吗?
丰柔则恼羞成怒,瞪着月澜火大吼道:“月澜,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们是夫妻,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也可以告诉你,除非我死了,否则,月夫人的位子只能由我来坐!”
吼完,丰柔舒坦了,装柔弱啥的,果然不适合她啊!
月澜看着原形毕露的丰柔,也觉得这样的丰柔欺负起来才有意思,刚才那样的,只会让人觉得闹心啊!
南夕绝则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我去!丰柔这女人变脸速度可真是够快的!之前还柔弱小白花呢!转眼就变身母夜叉了!
月澜,我森森的同情你!
南夕绝同情完,还特意咳了几嗓子,然后才道:“两位的家庭矛盾暂且放放,咱们还是先来谈谈对我南夕家族的赔偿问题吧!”
“你闭嘴!”丰柔还没闹够就感觉被人打扰了,所以她想都没想就直接吼了起来。
被吼的南夕绝直接傻眼,我去去去!
丰柔居然敢让他闭嘴!
胆肥了啊!
要知道,这话丰家家主都不敢对他说!
南夕绝表示自己很生气,偏偏这时,月澜还不怕事大的火上浇油道:“丰柔,你胆子可真大,居然敢让南夕家主闭嘴!”
“南夕家主?”丰柔自言自语的喃喃道,然后抬头一瞧,果然是南夕绝,而此刻,南夕绝的脸很黑!
霎时
很黑!
霎时,丰柔心一颤,绝美脸蛋上满是尴尬!
怎么会是南夕家主!
这、这老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