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辞微怔了下,当年她年纪弱小,很多事情记不分明了。
徐谦则是哑口无言,虽一味灌酒,却难掩面色难堪。
“徐先生自诩为官端方,刚正不阿,驰骋沙场杀敌斩将,其实也不过是贪生怕死之徒。”徐谦张口欲辩,却又被心思缜密的柔珂截断,“十数年前齐王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先帝谨遵德宗皇帝的遗言一再对身为自己胞弟的齐王忍让,先帝顾及手足亲情因而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自是先帝之过。而身为臣子的你们位居高位官拜九卿,却远不如薄昊一个区区七品的给事中敢直言进谏,眼见君主犯错而视若无睹,令其蹈祸,敢问徐先生而今还有何面目责难他人?”
良久,徐谦长声喟叹,扶额挥手道:“天且深了,殿下与郡主不妨先回房安歇罢,旁的事容我再细细想想。”
此事本无意使徐谦轻易应允,毕竟一旦事败便是身首异处的下场,不得马虎大意。眼见他眸色犹疑不决,话语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