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嘴上说的胡语,叶秋娘却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里,且,听懂了。
“其木格已被鲁王相中了去,近日正待在鲁王府里由人教授舞乐,月余左右便该荐入皇宫,届时,皇帝必临幸于她。”
待那小厮退下后,拓跋远摘下头顶的毡毛大帽,双手枕于脑后躺在榻上,翘着腿,漫不经心地道:“也不知可汗怎么想的,竟应允你随我们来此?你们中原人不是有个词,叫触景伤情?”
叶秋娘已停笔片刻,凝眸审视着方才滴了一团墨汁的字迹,不动声色地另取了一张纸,头也不抬,边写边道:“也得有景可触,天南地北,何处有异?于我,皆无不同,无情可伤。”
翌日。
陆十八与阮娘历经昨夜大惊大惧后今晨起得格外早,将鸡场菜圃织机磨坊皆忘在九霄云外,二人俱都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