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他身材怎的那样好,手怎的那样壮,腿怎的那样长……
“我饿了。”她整个人怏怏的,眼睛却又反常的明亮,看着他,重重咽了口口水。
小泥巴心中思量:顾烬这种男人,就得炒着吃——所谓炒着吃,即速战速决,趁热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完就立刻倒掉,半点不留痕迹!
“不是才吃了早饭?还没一个小时就饿了?”顾烬皱眉,侧过身看见她红着脸盯着他,仿佛馋得很,心中微诧。
本以为她是故意吵闹,却看她现在的模样,倒真像是饿极了的。
她红着脸答,“是挺饿……”想吃人哩。
小泥巴直溜溜望着他,小馋小馋的样儿,可乖又可笑。
顾烬的确被她逗笑了,提高了车速,还不忘安抚她,“先忍忍,等到了再给你吃。”现在半路上,又正值出行高峰期,停车去给她买吃的也不大方便。
“嗯。”她也乖乖的应声,还是眼巴巴望着他。
两人鸡同鸭讲,挺和谐。
顾烬是没见过一种护食的狗儿,若是他见过,哪怕只是一眼,此刻再看着这女人巴巴地望着他的眼神,他就应该看得明白:此刻的小泥巴,就像是那护食得不得了的狗儿,而自己,就是她窝边的一块鲜肉骨头。
小狗儿对她窝边的肉骨头说,“我饿了,想把你吃掉。”
肉骨头说,“你等会儿再吃我吧。”
小狗儿有点勉强的点点头,却还是眼也不眨地守着自己的肉骨头,像是担心它自己长了脚跑掉了。
两人就是在这种和谐而诡异的气氛中到达了训练基地。
等到顾烬停好车将尤泥从车上抱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她身上热得厉害,却又是软绵绵的一团,像是加热过的棉花,软热呼呼的,好玩得紧。
“莫不是病了……”他凑近脸挨了挨她的小脸,的确是烫得厉害。
却他一挨近她,原本就难受得厉害的女人一下子更加没了劲,没骨头似的靠着他,红滟滟的脸蛋就在他脸上蹭,怎么都不挪开,他往后退一点点,她还不依地更蹭进一分,缠死个人。
前来接人的是副参谋长胡田,胡田一来,首先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大大不雅的画面。
的确是堪称不雅:小车前,男人一身军装笔挺,端的是风姿卓越,矫健不凡,却偏偏他怀中的女人喏,活像只黏死人的小章鱼,半分离不开,两人不清不楚,她在他身上左蹭蹭右蹭蹭,小嘴儿张张合合,不知在咕哝些什么,搞得仿佛难受死了的。
而被她缠住的男人却也是怪,他由着她,既不推开她,也不迎合她,反正就是让她一个人闹,半点不考虑现在两人是在什么地方。
啧啧,有伤风化,大大的有伤风化。
胡副参谋长好一番叹气摇头,却那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心中再多的想法,还是得尽数咽下,认命地上前,朝着旁若无人的男人道了句,“顾主任,大家等着哩。”
被他突然出声一吓,胡副参谋长敏锐地发现:那藏在他顶头上司怀中乱蹭的小缠人精动作一顿,不耐又小惊怕的模样,水汪汪的大眼睛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就是这惊怯不安的一眼喏,让胡田恨不得两指自戳双目:要你看不清状况!要你看不清状况!
小缠人精是什么人咧,胡田总算是记起了,难怪他老觉得那娇娇小小的身形莫名的熟悉。
这小姑娘他当然是见过的,上次在北军总病房,自己的顶头上司关起门来“欺负”人家小姑娘,他可是为虎作伥地做了守门人的咧!
原本以为这也就是朵小娇花,被欺负了也就白白被欺负了,息事宁人便罢,哪里敢吭声,却不曾想,不久便传出顾烬离婚的消息,起初胡田还真没往那小东西身上想,可现在再次一见,她又是这副黏黏糊糊的模样挨在自己上司身边,胡田感觉自己真相了:他原本以为这是一出小白花惨遭蹂躏的苦情戏,却原来,正在激烈上演的,是小情儿竞相上位的励志剧!
这狗血的人生。
“好好站着,胡蹭什么,饿了就去吃饭。”被自己下属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顾烬当然不可能毫不收敛,大手轻拍了拍还在他大腿上乱蹭的人,小声斥她。
小泥巴委屈地咬唇,体内热流一阵阵窜过,越发地难耐了,哪里还站得稳。
“你说话不算数……”声音都带着哭腔,人还是往他身上蹭。
顾烬被她一句话搞得莫名其妙,当然没有反应过来是因为自己刚刚在车上许诺了给她“吃”的,可见她这付娇娇嗲嗲的模样,又着实舍不得将她丢下给别人照看——
“怎的恁烦人……”咬着她的耳朵斥了句,他大手一掀,将她抱起,朝着西面营帐大步前去了。
以为得偿所愿的小泥巴在他怀中咯咯直笑,脆生生的笑声,落在后面被无视得彻底的胡田耳中,刺人得很。
默默风中凌乱半秒,胡田看着前方,自己上司的身影越来越远,苦逼地想着,他还是趁早去通知取消今早的例会吧,按照上次的“守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