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现在又要不去?”
媚娘忙道:“天平山蛮远的,我怕一时半刻到不了,误了回去的时辰。”
仕林笑道:“不打紧,这里又不是杭州,又不会叫娘发现。怎么你们一个个都不愿意和我去啊!难道天平山上有妖怪等着吃你们吗?”
这时媚娘轻轻惊呼一声,碧莲和仕林同时凑上去探问,撞在了一起。碧莲转身转得急,将仕林撞了个趔趄,仕林看看媚娘,又看看对他没好脸色的碧莲,只好撇着嘴像宝山靠了过去。
媚娘道:“没……我只是一时忘记还要去找我那个做家具生意的朋友,你……你们去吧。”事到如今,她准备逃了,无论结果如何,谁也怪不到她头上!
仕林很受伤地看着媚娘,道:“好了好了!现在你不去,更没人愿意陪我去天平山了,难道我要一个人去吗?”
媚娘大惊:“你……一个人去?那,那也好……一个人去也好……”
一个人去,也好少连累些人……
仕林见媚娘神色不定地搓着手,似乎很是紧张,他笑笑,劈头便问:
“怎么,媚娘,这么紧张我?”
媚娘又羞又急,心说这个蛇妖的儿子一副饱读诗书的样子,说起话来却这么没有正经,都生死攸关啦,还要开玩笑!这样的问题,教她如何回答?媚娘连忙求助似地看向碧莲,只见碧莲也在一脸疑惑,一会儿看看许仕林,一会儿偷偷地看向她。
于是碧莲对仕林道:“哥,紧张的那个人不是媚娘,到好象是吧。咝——说起来,似乎一路上你都对媚娘有些过分殷勤啊,是不是,哥?”
虽然是调笑的语气,但碧莲目光里明显的质问让许仕林生了一层寒栗,他忙摆手: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媚娘也是一脸惊异,不明白为何一向神经大条的碧莲会在此事上忽然细心起来。难道说,她看上自己的亲哥哥,在吃醋?
不过她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们儿女情长,眼见碧莲和仕林这剑拔弩张,她只好对宝山道:
“宝山,我先走了,烦你多多照顾下碧莲……和,和仕林。”
宝山刚要答应,碧莲却当媚娘是默许,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你走便是!我和宝山会照顾好……你的仕林!”
媚娘转眼似怨似怒地看了碧莲一眼,随后略略欠身,脚步匆匆走了开去。
许仕林等人一路且行且聊,到得天平山已经快到黄昏时分。碧莲一路上胡思乱想闷闷不乐,见终于到了,终于忍不住了,捉住许仕林便问:
“仕林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对媚娘有意思!”
仕林装作没听见,低头疾步上山。他也在暗自思量,自己是不是确实对媚娘有了兴趣?之前或许他还没有注意到,后来经碧莲一番质问,自己也有些疑惑了。
从小到大,仕林一直生活在全是男孩子的莘莘学子中,能接触到的同龄女性本就少得可怜,再加上碧莲又是这么强势的一副性子,且是自己的亲妹妹,实在是勾不起他的爱恨情仇来。不过媚娘可以说是他生命中的一抹亮色,温柔懂事、多才多艺、美貌惊为天人——正是书上所说的读书人的理想伴侣啊!
仕林飞快地思索了一番,忽然便对媚娘产生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出来。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媚娘?好象是,又好像不是——但喜欢一个人,究竟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碧莲嚷了半天也不见仕林回答,觉得无趣,便抽出腰间佩剑,一路舞了过去。宝山见状不假思索地追了过去,只剩得仕林一个人观赏着白居易的题字。
这时身后却有人拍了怕他的肩膀,仕林以为是宝山,笑着转过身去,却见到一个黑发紫袍的道士。这道士浓眉大眼,目光精悍,活脱脱生得一个莽夫样子,丝毫不若修道之人。他袍子上画满了八卦符咒,手持一个拂尘,见许仕林转过身来,他咧嘴笑了笑。
仕林只觉得那笑容使人全身发毛,但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好回礼:
“道长,叫我有什么事?”
“无量寿福。”那道士呼了声口号:“这位公子,可是来天平山上香的?”
仕林道:“我只是来看看这山上风景、人文,并不是来求什么的。”
那道士叹道:“可惜了!贫道乃是这天平山顶清虚观的主人,本想邀公子去观中小坐,却不想公子并无意于此。”
仕林奇道:“道长为何独独邀我呢?”
道士神秘地一笑,道:“呵呵,公子,你并不是寻常人,眉目之间有状元之象,将来必定飞黄腾达,不过,最近你诸事有些不顺利,惹得心焦。贫道想帮你清清心,助你早登仕途。”
仕林倒不在意这些,只是问道:
“您那清虚观可有风景好赏玩?”
道士哈哈一笑:“公子果然不同凡响,视名利于无物!公子放心,贫道的清虚观乃是天平山八大风景之首,观中可以俯瞰整个苏州风景,定不会让你失望。”
仕林点头称好,忙唤前边正在斗武的碧莲宝山,三人脚步轻快地迈上了通往清虚观的石阶。那道士脸上偷偷地浮起一抹恶笑,正是变了装束的金钹法王。
到得观中,那道士吩咐小童去备了些茶水,却被仕林戒备地婉拒。金钹想了想,与仕林三人拜过三位天尊,带他们上了山顶。
天平山顶却并不若仕林想的那般景色优美,一来是因为太阳下了山,黑魆魆什么都看不得,二来是因为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