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兴趣,忽然太太声音尖利地嚷了一声:“我年轻时怎么就看上你了!窝囊废!”
她眉头一跳,太太向来是极其讲究的,连茶壶嘴对着人都会重新摆放好,这会儿居然这么骂。
凑上去。
孟父声音要压抑很多,似是顾忌着,怕被人听见,在太太忍不住提高音量时,会连声提醒,却反让太太更加生气。
“当年如果不是你娶了我,怕是还在受穷当一辈子的职员,你现在还反过来跟我较劲儿?” 十分咄咄逼人。
孟父缄默不语。
“琳琳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我昨晚就要去敲她房门理论,琳琳心眼好,硬是把我拦下,不让我大半夜赶她走。现在已经天亮了,凭什么还让她在这儿待下去!”
太太越说越激动,脸色难看的很,身上穿着修身的毛衣裙,身材锻炼的极好。孟父平时威严的神情消失不见,眉宇间透着萎靡,瞥了太太一眼,眼神认真:“她是我们的女儿。”
太太怔愣住,随即冷笑,一脸荒唐:“你没病吧?她不是。琳琳才是。”
垂下头,遮掩住眸子里的神色,语气沉沉,又透着一丝决绝:“我养了她这么多年,好吃好喝好穿,琳琳呢?什么都没有。现在我反过来把所有的爱都给琳琳,有什么不对?”
又勾起嘴角:“都说女儿是父亲贴心小棉袄,琳琳跟你多亲,时不时就挽着你的手,我可没见你跟绿秋这样过。”
孟父不吭声了。
过了半晌,才听他暗哑着嗓子:“你不后悔就好。”
太太打开房门的脚步一顿,掐了掐掌心,冷哼了一声,没有再继续。
岑丝淼看了眼孟琳的房门,没有丝毫动静,她已经辞了职,一天都在家里。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太太一早就收拾好出门去了,孟父在房里待着,公司今天没事。
抱着笔记本电脑琢磨教程。
直到中午的时候,孟骏的房门打开,穿着打扮利索简洁,下楼。刚迈了几个台阶,孟琳从卧室出来,睡衣还没换下,头发松散,光着脚去拽孟骏的衣角。
嘴里不停喊着他。
孟骏似是没听见一样,脚步没听,岑丝淼诧异地抬头,他面无表情,神色冷淡。孟琳喊他时声音都带了委屈,见追不上他,心里着急,连忙加快速度。
却脚一滑,顿时摔倒,腰和胳膊跌得不轻。
岑丝淼愣了愣,孟骏似是回过神一般,连忙转身去扶她,表情焦急,透着担心,仔细查看她的伤势,特别心疼。
孟琳呜咽着,埋怨他不应声。
孟骏叹了一声气,蹙起眉头,把她横抱起来,一边往楼上去,一边安慰。到门口时,岑丝淼冷不丁听见一句:“爸妈最近吵得很厉害,你懂事些,遇到事情不要再去麻烦他们。这家里,爸妈感情好最重要。”
门关上。
岑丝淼停下画图的动作,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垂了眼睫。以孟骏对孟琳的关心程度,昨晚她受到委屈时,绝不会忍,可他却没有动静。
如果说是因为孟琳昨晚劝太太的一番话,也让他忍了下来,那今天就说不通了。她就坐在客厅沙发,孟骏见到她时候没有丝毫反应,甚至还劝孟琳把事情忍下来,不要再惊动孟家父母。
家庭医生给孟琳看了看,没什么大事,暂时别穿高跟鞋。孟骏下午没出去,钻到自己房间里玩游戏。
岑丝淼去帮着何嫂择菜做饭,时不时要出去厨房拿东西,正好撞见孟父几次,他眉间透着严肃,极为正经。
她抿了抿唇,把择好的豆角给何嫂送过去。何嫂两只手在围裙上一擦,转身要出去,她随口问了一句去哪儿。
何嫂说是去鸭窝。
孟家在一处地方养了些家禽,有人专门喂养,吃起来健康些。还没到跟前,就听到鸭子叫,尤为聒噪。岑丝淼打着哈欠低头,不经意间一瞟,鲜红的血迹。
瞬间眸子一紧。
血迹不止一道,许多掺和在一起,看起来尤为恶心,顺着血迹找源头,脚步没停,已经走到跟前。
一堆鸭毛跟死去的鸭子。
死相极其惨烈,开膛破肚,头跟身子分开,身上被戳的破破烂烂。何嫂娴熟地捡起来,放进拎着的篮子里。
岑丝淼皱眉:“这是谁杀得鸭子,怎么成这样了。”
何嫂笑笑,手上带着一次性手套,没有被弄脏,看来早有准备:“这都是先生做的,虽然好心顾家,可不知道怎么杀,每次我都得重新收拾一遍。”
岑丝淼眉头一跳。
比赛已经快要开始,岑丝淼最近走在路上,没有再感觉到有人跟踪。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孟琳最近在家养脚踝,没有出门。
时不时去林斯引公司转一圈。
他也挺忙,不过总会忙里偷闲,打几盘游戏。看见岑丝淼过来,先皱起眉,表情颇为嫌弃,嘴角一瞥,厌恶的很。
岑丝淼大大方方坐在沙发上,啧了一声,拿起杯子自己去接水,一点儿不客气。她没有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