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手里的小袋子也被随手放到了桌上,路影年又抬头去看外公,来不及再说一句,便听那严肃的老人一声怒斥,“跪下!”
怔了怔,随即意识到什么地看了曹行健和杨雅一眼,路影年抿了抿唇,听话地在曹清浅的身边跪下了身子。
“这是……”后一步
进来的曹馨看到这样的情景也是惊呆了,正待问些什么,那边曹行健开口了,“你闭嘴,没你的事情!回你房里去!”
无缘无故被父亲这么呵斥了一句,曹馨蹙了蹙眉,闭上嘴,深深地看了跪着的路影年和曹清浅一眼,望向母亲时见她对自己使眼色让自己上楼,只能轻点了下头上楼去,进了自己的房间后,又将房门留了一条缝隙,站在门边偷听楼下的动静。
同曹清浅一起跪着,和低着头的女子不同,路影年一脸冷静地将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又看过一遍,最终视线落在曹行健的脸上,和他对视了片刻,扯了扯嘴角,挺直了身子,“清浅身体不好,我跪着,让她起来吧。”
泪水似乎早已流干了,一双眼眸红肿,脸色苍白的厉害,曹清浅在听到路影年的话语时,身子又是一颤,而曹瑾瑜则是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就算曹清浅之前不断地道歉着,她也不愿意去相信她的妹妹和女儿乱.伦的事实,可现在,路影年如此的态度,如此的称呼,还不能证明这一切吗?
“你放肆!”手中拐杖猛地一敲地板,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外孙女到了这样的地板还这般态度,曹茗怒斥道,“孽障!”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倔强地同外公对视着,其实心里也是畏惧着的,路影年努力地保持着面上的镇定,保持着声音不打颤,“没有错。”
“没有血缘关系她也是你小姨!”扶着拐杖站起来,曹茗颤颤巍巍地走到路影年面前,拐杖再次用力敲下地面,“你们这是乱.伦!”
从来都不敢去想这个词,而今被父亲这般直接地说出口,仿佛掩埋在心底最深处的伤口被撩开,曹清浅紧咬着唇,嘴里逐渐有了血腥味,却一点知觉都没有,仿佛木偶般只怔怔地跪在那里,没有半点的反应。
“反正,我们没有错。”就这样的时刻,心底还是希望身边的女人可以同自己一般据理力争的,却知道那些个压力和愧疚恐怕快将她压垮了,路影年边心疼着,边继续同自己的外公争辩着,“我们只是相爱了,我们……”
话未说完,被她的话语逼得更是怒了,曹茗直接挥起手中的拐杖往面前跪着的两人打去,路影年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地便将那如同木头人一般的曹清浅拉到自己怀里,硬扛下了那狠狠的一记,只发出声低低的闷哼声。
“爸。”这下曹瑾瑜和曹行健也有了别样的神情,急忙上前扶住一拐杖下去后有
些站不稳的老人,是扶住他,也是防备他再一拐杖打在两人身上,而曹清浅同样立刻从路影年怀里挣出,“年年!”
摇摇头,就算在这样的时候,路影年还是努力牵了牵嘴角,对着她挤出个笑容,“没事。”
当事情的真相就这么在自己的亲人面前揭晓,曹清浅便有种天垮下来了一般的感觉,恨不得就这么消失不去面对自己的亲人,在面对他们时满心的只有愧疚感,听着父亲的怒骂声时心中更是充满了羞耻。
可这一刻,眼看着路影年这样的态度面对父亲面对姐姐,甚至不忘护着自己,原本以为已然流干的泪水又一次从眼眶中滑出,曹清浅哽咽地流着泪,紧紧地抱着路影年,任泪水濡湿她身上的衣服。
“我在的。”曹茗盛怒之下狠狠打下的一拐杖,劲道着实不小,饶是路影年从军之后经历过万般危险受过许多伤,此刻还是觉得背部刺辣的疼得厉害,胸口也像有什么蒙着一般,只是就算这样了,她还是不愿意让曹清浅担心,只想着这样的时候为她承担一切,手也轻轻地在她背上扶着,嗓音更是异常的温柔,“有我在,不怕的。”
那边厢,气头上的曹茗哪里受得了看到两人的这般亲密画面,右手捂上了胸口,咬着牙,“把那个孽畜给我赶出去。”
“爸!”曹瑾瑜惊叫了一声,曹茗没理她,直接转头对曹行健道,“去把保镖给我叫来。”
迟疑了下,曹行健看了眼跪倒在地上的两人,将家中的保镖全部唤来。
“把二小姐送回房里,那个畜生……赶出去!”狠着声音,官场上混了大半辈子的老人面容狰狞,“快点!我不想看到她!”
曹家家大业大,曹家人的安全亦是十分重要,虽说是过年期间,留在曹家的保镖还是有十数人之多,此刻那十几个高大威猛的男子俱是面面相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
“爸,不要把她赶出去。”从路影年怀里挣开,满脸泪水的曹清浅就这么跪着爬到父亲的面前,“是我的错,都是我……”
“清浅!”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曹清浅这般狼狈的模样,路影年挣扎着就要过去扶她,曹茗却不给她机会,“把她拉出去,快点!”
“爸!”带着哭腔叫着父亲,手也抱住了父亲的腿,发丝凌乱,曹清浅努力哀求着,却换不来父亲的哪怕一丝心软,再回头看到三四个保镖拉扯着路影年,
连忙半爬着半欲起身过去抱住路影年,曹行健却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臂,“把她送回房里去。”
咬着牙,握紧了拳头,路影年的胸口起伏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