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姐面向朱誉阙,恭敬答道:“回禀二将军,公主刚到,听说将军们在商议军事,便被锦霓姑娘先接过去了,梵鹊姑娘已为公主殿下安排了住所,公主说有要事相商,请你们过去。”
“要事?”,三人都是一脸惊愕,朱誉晟叹了口气,“公主殿下亲自前来,想必不是一般的事情。”
“大哥,那我们赶紧过去吧”,朱誉阙恨不得马上见到婉儿公主,催促着说道。
“呵呵,誉阙,我看你呀只要一听到公主的名字,就没了魂”,楚云风嬉笑道。
朱誉阙历来极为袒护婉儿公主,也最知她心意,如今德王殿下让公主留在宋州,她孤身一人也着实有些孤苦。虽说在他心里,不希望婉儿公主和别的男人太过亲近,可与其每次看到公主因为楚云风黯然神伤,他宁愿放下自己的私心,也不愿公主难过,央求着说道:“风大哥,你就别取笑小弟了,倒是你待会见到公主就别扫了她的兴致可好?”
“哦?怎样才算是不扫公主的兴致?”
“呵呵,这个嘛,其实也很简单,只要你多说些好听的话哄哄她,别让她总觉着你不能亲近就好,小弟知道你和慕雪姐姐情深意笃,可慕雪姐姐向来大度,决计不会和公主计较的。”
楚云风浅浅的叹了口气,凝望着朱誉阙,摆头说道:“傻小子”,说着领着云姐一道先行踏了出去。
“喂,风大哥,成不成啊?”,朱誉阙见他并没有答复自己,仍是不肯罢休,继续追问道。
“行,我尽量。”
朱誉晟深知他这傻弟弟对婉儿公主的一片痴心,即使婉儿公主心里装的全是楚云风,他仍是矢志不渝的在婉儿公主身后默默付出,没有一丝抱怨。人生苦短,也只能是各叹苦命,楚云风和秦慕雪青梅竹马,这份感情是无人能够撼动的。俗话说“好事多磨”,只盼婉儿公主能够早日明白此理,察觉到他这二弟的满腔赤诚。他拍了拍朱誉阙的肩膀,轻声说道:“二弟,你呀,在这方面永远开不了窍,你风大哥可是聪明人,呵呵。”
“大哥,我哪儿不开窍了,小弟有护卫公主殿下的安危之责,自然不希望她不高兴的啊”,朱誉阙见两人都作意味深长之态,深怕自己的小心思被人察觉,忙解释起来。
“走,还不快去迎接公主殿下,我的傻二弟。”
“哦,好。”
婉儿公主正在府苑里,同秦慕雪、锦霓等姐妹抱怨着她在宋州城的烦闷,见到楚云风进来,万分欣喜,忙冲上前去,握住他的手,唤道:“风哥哥,婉儿又见到你了,婉儿好高兴啊。”
楚云风惶恐不已,赶忙将被她握住的手抽了回来,可又想到了朱誉阙的那番话,也不敢冷脸相对,忙挤出些笑意,拱手道:“草民见过公主殿下。”
婉儿公主见他这般为难,想到秦慕雪也在身旁,才反应过来倒是自己失礼了。可她就是管束不住自己,每次见到楚云风就像是丢了魂似的,就像是见到了至亲一般亲切。看到楚云风这副姿态,她心中虽有些难过,可还是强作镇定道:“风.....风哥哥,婉儿只是许久没见到你了,所以......”,她将目光羞涩的望向一旁的秦慕雪。
秦慕雪连忙站起身来,行至婉儿公主身旁,假装不在意这一节,亲切道:“风哥哥,公主这次来,是有要事同你和朱大哥相商的。”
楚云风和朱誉晟等人都紧紧注视着婉儿公主,等她将详情道来。
婉儿公主露出焦虑的神色,对众人道:“今日晌午,落雅轩的清瑶姐姐传信给我,说前些日子,落雅轩去了两位神秘的客人,那二人一位是北司禁军的左中卫田福光,一位是南诏国幻海神教的教主,清瑶姐姐下面的姐妹无意间窃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说是他们正密谋着要赶紧立我福王哥哥为太子,并且他们已经准备着手对付我父王了。”
“啊?”,大家听到这个消息,无不震骇。
楚云风赶紧问道:“公主殿下,此事德王可否知道?”
“只怕我父王还未得知”,婉儿公主担心的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清瑶姐姐在信中说,她会找合适的机会告知我父王。”
朱誉晟心中也是恐慌的很,清瑶姑娘打探到的消息,定不会有假。落雅轩向来神秘,也就婉儿公主和清瑶姑娘是至交,她才会将如此重大的机密告知于公主。看着公主紧张不安的神情,他柔声劝慰道:“公主,你别着急,清瑶姑娘还探听到些什么?”
婉儿公主一脸哀容,继续说道:“清瑶姐姐还说,田福光和那南诏国的使者商议,让西川节度使驻军南定,先助南诏国平定国内异党,清除无极神宗的势力,而后南诏国以举国之力助我福王哥哥登上皇位。田福光还说福王登基最大的障碍便是我父王和宁王哥哥,可宁王哥哥已经被他们幽禁了,现在就只剩下我父王了。温季清和田福光如今正在逐步削弱支持我父王的藩镇首领,南诏国也已经派出幻海神教、苍龙神教的大批教徒和南诏国的武士陆续进京,并且温季清已经从川蜀调回来了一位心腹,准备到宋州来接替监军的位置。”
楚云风眉头紧锁,深感大势不妙,宁王是陛下的长子,将他幽禁起来,按照如今的情势,只怕宁王大势已去。纵观所有年长的皇子,没有人再能与福王一较高低,唯独他的皇叔德王殿下能够对皇位构成威胁。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北唐的命运真是命途多舛,也不知道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