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变换太快,如过山车一般。整个小队包括我在内,都感觉像做了一场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异国,还成了人质。
其实我、塔尼亚、碧娴还好,反正在哪儿都一样,这里的生活甚至更舒适一些。鲁尼大叔就有些受不了,总感觉背叛了国家,不过他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萨沙是最后知后觉的,懵懵懂懂就上了我们的贼船。以为是为国家为世界和平而努力,哪知道糊里糊涂当了个叛国贼,还被母国通缉。
萨沙整天眼泪汪汪的,搞得我烦不胜烦:“你哭什么?要不是你这个歌者没用,我会落到这步田地?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赶紧想办法帮我解毒,咱们好早日摆脱单于的控制。”
萨沙被我一顿抢白,顿时无话可说,只是抽泣道:“我的父母会担心的。我这次偷偷跑出来,他们应该早就急疯了。现在,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对了,还没问你父母是谁,他们也住在都城吗?”
萨沙扭扭捏捏,鼓起勇气道:“我的父亲,是议员泰温.兰尼斯特伯爵。他本来就不希驼摺U獯尉谷焕吹降泄,他肯定要急坏了。”
什么?这小妞原来是议员的女儿?噢,是娇小姐出门闯江湖的戏码啊,难怪一脑袋浆糊。幸亏碰到我,不然早给人糟蹋了。嗯……也不好说,迟早被我糟蹋了。
不过这个关系倒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也不知道他老子跟老太婆是不是一伙儿的。如果有什么宿怨,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一问之下,泰温跟瑟曦还真是一对冤家。瑟曦所在的多数党常年把控议会,国王有时也要避其锋芒。泰温所在的少数党早就想取而代之,可惜势单力薄,若不是有国王在背后撑腰,早就被赶尽杀绝了。
可以啊,议会政治搞斗争,说白了,就是**那句话:政治斗争就是把我们的人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在这方面,我绝对可以为泰温出一份力,同时为自己找到一线生机。
当下揪着萨沙,把赛达尔的政治生态搞了个清楚。成竹在胸之后,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摆脱单于。
我嘱咐萨沙,一定要努力研习解毒白魔法,体内藏着一颗定时炸弹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第二天贝拉单独过来,草原小辣妞还是一副冷若冰霜的嘴脸。说神学院的长老要见我,今天她奉命前来监视,叫我不要搞什么花样。
单于国本就远离圣山,好不容易碰到我这个正宗赛达尔魔法师,急吼吼地要跟我见面也可以理解。不过这个草原小辣妞老是这种嘴脸,然我相当不爽。我欠你钱了还是怎么的?
在前往神学院的路上,我倒是得以仔细欣赏一下异国的情调。由于巨大的城堡是一层一层累积而建,房屋街道上下交错,有时从正门进入一栋建筑,出后门竟然是另一栋建筑的房顶。街道也是起伏巨大,往往街头撒了一桶牛奶,会沿着道路流淌到几百米之外的街尾。
居民们的风貌要比赛达尔彪悍得多,街头交易多是以物易物,金币反而很少使用。建筑风格相当粗犷,每隔一段时间,城堡顶端的无源瀑布形成的水潭都要开闸放水,把街道冲洗得干干净净。所以尽管有大量的牛羊肉铺,整个城市并没有难闻的气味和堆积成山的垃圾。
见我东张西望,贝拉冷冷道:“少东看西看的,若是发现你又间谍行为,我立刻砍断你的双腿。”
“贝拉小姐,我早就想问了: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怎么说咱们也算一起打过仗的战友,没有我的妙计,贵国还不知道要死多少战士。”
“赛达尔的魔法师没一个好东西,我的两个弟弟就死在你们手中。这笔账,我迟早要讨回来。”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两国在恐怖的魔物面前还是貌合神离,原来冲突曾经到了这样的地步,竟然连敌国的王子都干掉了。可那不关我的事啊!我又没跟你们打过仗。不过可这种家仇国恨很难化解,我也只好沉默不语。看来单于国和赛达尔的战争,终归还是要再度爆发的,只是不知道到时候我到底在哪一方。
一路无话,很快到了单于国的神学院。一座相当气派的建筑,通体白墙,窗户却很少,大概是便于保密。我也不知道赛达尔的神学院是什么样,穿越之后我就没再去过,大概都差不多吧。
进门之后,感觉里面相当气派,四周是巨大的书架,一层一层直通房顶;无数装有滑轮的梯子在书架间飞速移动,灰袍的魔法师们正在这里查找资料,埋头学习。与赛达尔不同,这些魔法师我没有在战场上见过,他们应该只扮演学者的身份,将最有效的魔法和战术教导给赛达尔的战士。
这么做其实有利有弊,有利的一方面就是尽管魔法师数量不多,战时却不会有实质性的损失,研究传承更有序,赛达尔方面打一次死一批法师还是蛮肉痛的;不利的一方面就是战士毕竟无法吃透法术,学的太杂导致样样稀松,像贝瓦贝拉这样顶尖的战士型魔法师绝对属于凤毛麟角。
正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场景,一位上了年纪的灰袍法师向我走来:“你就是来自赛达尔的破魔法师?请允许我向你表示最崇高的敬意!这次会面我们等待的太久了,快快请坐,我有很多问题要请教。”
灰袍法师叫也先,是单于国神学院的长老,为人相当古板正统,看样子是一个整天埋头于学问的人,对于战争、权谋完全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