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眼中神色几番变换,似是万般纠结艰难,但终究是一点点亮了起来,低头在陆铭唇上印下一吻:“嗯。我还有你。”
二人相拥着坐了良久,尤玦忽然又道:“你知道我今晚在龙璋耳边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
“我告诉他,总有一日,我要让他跪在我面前,为他曾经对我做过的一切痛哭流涕,苦苦求饶。”
陆铭笑了声:“真巧。这也是我的目标。”
因为前一夜中途离席,第二天为了赔罪,陆铭特意请各国国君使臣前往皇家林苑围猎。
虽说初冬并不算射猎的好季节,但南雀位置偏南,气温比之其他地方要温和得多,加上提前放进猎场的动物,几轮下来,倒是宾主尽欢都激起了兴致。
西白的国君嘉和帝骑在一匹棕色骏马上对陆铭道:“可惜龙璋兄受了风寒不能过来,不然定能一展风采。”
陆铭点头:“嗯,的确可惜得很。”
成钧帝也驾马过来,目光首先往身着黑色镶金边骑装的陆铭身上打量一圈,忍不住赞道:“陛下当真是风姿傲世无人可及。”
陆铭笑了笑:“帝君才真的是凤表龙姿天质自然。”
“行啦行啦,你们两个长得漂亮的就别再互相吹捧啦。就我年纪一把脸糙不能看还不行吗。”嘉和帝摸着胡子打趣道,然后提议:“光射猎也无甚趣味,不若来场比赛如何。我当先出个彩头,在场的所有勇士们无论年纪身份,凡所获猎物最多者,赏千两黄金!”
陆铭附议:“既然如此,我便也来凑个热闹:获胜者赏东珠一斛宝剑一把!再在我这都城里随意选间宅子如何?”
“妙极!”成钧帝抚掌而笑:“东珠赠美人,宝剑赠英雄,美人英雄都有了,可不是需要间宅子成全好事么。两位都出了,我总不好独个小气:凡胜者,封为我北玄擅射将军,官至三品,领两万大军。”
嘉和帝有意见了:“这么说,获胜的人还必须去你北玄做官?这可就有些不地道了吧。良禽择木而栖没错,但哪处是好木,也得良禽自己决定才是啊。”
成钧帝摇摇头:“非也。”
陆铭对着嘉和帝笑道:“帝君的意思是,获胜者必然是北玄之人呢。”
嘉和帝望向成钧,见他果然点头,立即纵马扬鞭:“口气不小啊,不过光会说可没用,以真本事见高低,且看这胜者最后花落谁家!驾!”
见嘉和帝策马远去,陆铭回身对成钧道:“帝君自便,陆铭可也要去试试运气了。”说完一抱拳,跟尤玦一道往猎场行去。
这场围猎直到艳霞漫天时才停下来。最后的获胜者果真是北玄人,而且还是个熟人——正是当初被尤玦敲了闷棍冒充身份的那个高个子青年。
青年背着弓箭,潇洒利落的自马背上一跃而下,单膝跪在成钧帝面前:“属下幸不辱命。”
“嗯。”成钧帝颔首,“自今日起你便是三品擅射将军,回去自领两万兵马。”
“谢陛下恩典!”
“别只谢我。”成钧帝微微侧过半边身子,“西白的国君和南雀的女王陛下也要谢的。”
嘉和帝大笑:“好你个成钧,还怕我赖账不成。放心好了,千两黄金我会派人亲自送到你这侍卫手上,不错不错,果然是英雄年少啊!”
陆铭也称赞了几句,将应下的彩头一一赏下。东珠宝剑加房产,欢迎在南雀定居啊。
那侍卫果然也向她行了个礼:“谢女王恩典!”
嗯,很不错。陆铭在心中点头。这侍卫的确骑射卓绝身手不凡。就是愣了点。不然怎么会那么容易被她跟尤玦两个轻松撂翻。
围猎结束之后,众人踏上返程。陆铭回到寝殿内还未换下衣裳,便有宫人来报,那位染了风寒的东青国主请见。
龙璋的风寒好像还挺严重,不止鼻子通红的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说话还带着一股浓浓的鼻音。看得陆铭十分痛快。
“我来。是想将有关尤玦的真面目告诉你。”
“不必了。”陆铭一口回绝,“阿玦已经将他的事情全部告诉我了。包括那个所谓‘被诅咒之人’的名声。”
一个喜欢打小报告的男人,真是让人一言难尽。看来为了诋毁阿玦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从昨晚撞破他和阿玦的争吵、她明确了对阿玦的态度之后,回来陆铭便发现蓝色能量条已经涨到了81 。果然是得到的永远被抛弃,失去了才知道珍稀是所有渣男的共性么。
龙璋又打了个喷嚏,拿着帕子擦擦鼻涕又擦擦眼泪,然后看着下意识躲远的陆铭:“既然他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你,想必你也知道我们的父皇在世时fēng_liú成性,妃嫔足足装满了两条大街的府邸,儿女成群不知其数了。”
“那又如何。”
龙璋的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父皇的儿女,不算上胎死腹中以及幼时夭折的,平安长到五岁以上的共有二百零九人。这二百零九人直到现在,你知道还有多少个吗。”
陆铭没有说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