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仁和侯氏正要想离开,毕竟吵架没什么好看的,可就在这时,人群里面却热闹上了,里面的人打得更热闹了!
就听那中年文士叫道:“小畜生,你用什么眼神儿看我呢,我是你爹!”
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侯氏抱起了张浩仁,娘俩一起往里面看去,就见那中年文士又打了年轻人一记耳光,上一个耳光打的是左脸,这次耳光打的还是左脸,并非是左右开弓,两边嘴巴都挨耳光。
年轻人大怒,他不但眼神凶狠,而且态度也变得凶狠了,一扬手就把中年文士的帽子给打掉了,不过,倒是没有打到中年文士的身上,只是把帽子打掉了,但也把中年文士吓了一跳!
那几个吵架的村民都是吓了一跳,这时候也顾不得让父子两个赔钱了,连忙上前把年轻人拉开,父子互殴这种事情可是不得了的,如果年轻人被中年文士告上衙门,那年轻人会被判处重刑的。
中年文士被打掉了帽子,吓了一跳之后,倒是没有再敢打年轻人,可见村民们把年轻人给拉开了,他便又来劲儿了,觉得老子被儿子给吓唬住了,他面子上过不去,心里更是恼怒!
中年文士见年轻人的两只胳膊都被村民们拉着,他便飞起一脚,正中年轻人的小腹,叫道:“你这个混账东西,我打死了你!”
年轻人小腹中脚,这脚还特别重,他啊地一声大叫,疼得脸都变了形,双腿一软,软倒在地,额头上的汗瞬间就流了下来,疼得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村民们大惊,就连站在外围看热闹的侯氏也都惊讶起来,这是亲生的儿子么,怎么往小腹上踢啊,这是要断子绝孙的想法吗,这个当父亲的也太冲动了!
张浩仁被侯氏抱着,他拍起手来,道:“好,比村姑还好看,还手,啊,是还脚啊,快还脚!”
村民们不知这是谁家的顽皮孩子,可这时候也顾不上他了,他们都去看那年轻人,而两个村民则拉走了中年文士,不至于这样,不过是因为一头牛而已,不至于弄得他们父子互殴,尤其是快过年了,千万不能弄出这种事情来。
中年文士再没有打到年轻人,不过,他还在骂骂咧咧,村民们连拉带推地把中年文人推回了家,然后又把年轻人给送去了村里的郎中家里,看年轻人那痛苦的样子,如果不好好医治,说不定以后得落下什么病根儿。
没热闹可看了,侯氏就把张浩仁放了下来,让他自己走路,张浩仁不干了,叫道:“为什么不抱我,我走路很累的!”
侯氏气道:“难道我抱你就不累,你都是多大的孩子了,还要大人抱着走吗?”
张浩仁叹了口气,背着小手,腆着小肚子,说道:“要不我怎么就说一定要抢个村姑回家呢,村姑是肯定会抱我的,村姑绝对是会体谅我走路的艰辛啊!”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慢地往小宅子走回,不住地摇头叹息,也不知他在感慨什么,是感慨他娘侯氏不如村姑?
侯氏说道:“那你就慢慢走吧,我可要先回去吃热乎的了!”说着,她快步离开,跑回了小院子。
张浩仁刚才跑出来,村里有人,他现在回去,身边还有侯氏,可侯氏一跑,这黑乎乎的村子路上可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张浩仁害怕了,也跑了起来,叫道:“娘,娘,等等我啊,我先不抢村姑了!”
侯氏在小院的门口等他,见小儿子害怕了,她拍手笑道:“知道厉害了吧,下次再敢胡说八道,就把你一个人扔到街上去!”
母子两个推门进屋,侯氏见张迟和张浩元小酒喝得痛快,父子两个都喝得脸上潮红,正聊着天,其乐融融。
侯氏把刚才看到的情况说了出来,笑道:“虽然父亲打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不过,父亲会下手打儿子的那里,倒是让人震惊,除非不是亲儿子,要是亲儿子哪舍得!”
张迟哈哈大笑,道:“粗鲁之人下手没个轻重,你说他象个读书人,却又明显没什么功名,想必一定是个读书把脑子读傻了的蠢货,那个儿子摊上了这么个爹,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别人家父子如何,倒也不必多说,张家人说起新年之后,打算怎么过,他们虽然不在城里,但给权贵的礼物却不能省,还是得派人给各家送去,比如说高力士还有牛犁的年礼,那是万万省不得的。
一顿饭吃到挺晚,第二天张家人都睡了个懒觉,日上三竿才起床,张迟拟定了年礼的名单,等中午县里有官吏来,向他汇报工作时,他把名单给了官吏,让衙门里去置办,毕竟给上司送礼,这也算是公事,联系感情嘛!
这一天对于张家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好说的,都在忙乎着,时间过得飞快,对于村里某些人来讲,却是麻烦一大堆,过得不顺心了。
先是那死了牛的村民,他家的牛是被年轻人,也就是楚景宏驾车给撞死的,当时村民正赶着牛走在路上,楚景宏赶着车疾冲而来,村民要躲车,便把牛往路边赶了赶,可牛还是被马车的车轮给撞到了!
撞一下倒是没什么,那好歹是牛,身强力壮的,但因为路上全是积雪,牛的蹄子打滑,结果摔进了路边的一条沟里,沟里好巧不巧的有些大石头,牛腿撞到了石头上,断了,不但断了牛腿,而且内脏也受了伤!
村民当时就拉住楚景宏,要他帮忙把牛弄上来,然后再赔钱,楚景宏倒是没起刺儿,帮着把牛弄上来,然后又赔了治牛腿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