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心道:“可以啊,不过,就象你先前说的,从饮食方面,你怕是真查不出什么来,你别忘了,这殿里先前住过两个才人呢,一模一样的事情,这是第三次发生了,要是能查出什么,不早查出来了,还用得着你查么!”
张浩元唉了声,这个他也懂啊,不过,想要去看大床那里,估计是不行的,莫说赵烟然明显不配合,就算是配合,他也不好意思去看宫里女人睡觉的床吧!
不过,如果从巫术方面,他是没办法,可要从破案子的方面来说,他办法就很多了。
张浩元道:“咱们先去找给赵才人治病的太医,问问给她用了什么药,不过,我这次要是出宫了,那要是再进来,是不是就费劲啦?”
马忠心道:“倒是不费什么劲,其实你进宫,和太医进宫规矩是一样的,只不过这里除了太医外,别人也不会进来啊,你就把自己当成是太医不就得了!”
张浩元琢磨了一下,好象是这么回事儿,那他就不用一天之内,就把事情弄完,以后还是有机会进来的。
马忠心带着张浩元下楼,走到一半,马忠心又返身回去,隔着帘子和荷花说话,说他们离开了,荷花也没出来,只是应了声而已。
马忠心再又下楼,对张浩元道:“赵才人确是对你不满,估计是认为你是她的仇人是一伙的!”
“她仇人是谁啊?”
“不知道啊,不就是等着你去找出来嘛!”马忠心笑道。
张浩元摇了摇头,叹气道:“这可难了!”
在临走之时,张浩元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华丽的屏风,上面用工笔画着无数的花鸟,颜色艳丽,绝好的木工,绝好的漆色,这世上也只有皇家,才能用得起这么华丽的屏风吧!
两个人走出了山水池阁,经过那座长廊,基实这座长廊名为千步廊,在长廊上没走多远,在长廊里的一个出口处,看到了一个穿着太监服色的人,背着手站在出口那里,正在往这边张望。
马忠心呀的一声,连忙小跑着过去,很巴结的行了个礼,笑道:“郑总管,您老怎么在这儿啊?”
被称为郑总管的太监其实并不老,顶多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长得很是有喜感,圆圆的脸,圆圆的身材,如果他站在街上,尤其是站在某家店铺的门前,那就象一个掌柜的似的,在笑容可掬的招呼客人呢!
郑总管笑道:“是马兄弟啊,咱在这儿,就是等你的啊,听说张县尉进宫了,舒娘娘让咱在这里等着,想跟张县尉说几句话。”
说着话,郑总管看向后面的张浩元,张浩元连忙上前,对着郑总管拱了拱手,他当然不认识郑总管,但看马忠心巴结的样子,便知道这是一个在宫里有势力的大太监,就算不如高大总管,可也不会差得太多。
马忠心连忙介绍道:“这位便是wn县的县尉张浩元,张县尉,这位可了不得,是德妃娘娘宫里的总管,郑总管!”
“见过郑总管,不知您有什么事要问下官?”张浩元很是客气,他不用对郑总管自称下官,但他还是这么说了,少惹麻烦,尤其是对着太监这样的人。
张浩元对于宫里的事不太了解,但德妃的名头他还是听说过的,德妃可是宫里的当红宠妃,娘家乃是国公,德妃姓舒。
郑总管道:“是这样的,宫里最近有传言,说赵才人不是病了么,是宫里某些人给害的,有人就闲言碎语的乱说,含沙射影地暗指是我家娘娘,这可不行啊,这不是往我家娘娘身上泼脏水么!”
张浩元一脸茫然,他道:“这,下官是今天刚刚进宫,宫中有什么传言,下官却是一无所知了!”
马忠心没吱声,但他却是纳闷儿,自己向来喜欢打听小道消息,可自己却没听说过这个传言啊,只不过就是刚才在山水池阁里面,听那个赵才人抱怨而已,那只是她自己乱怀疑吧,但传言却是真没听到过。
郑总管哦了声,道:“这些谣言当然都是上不了台面的,都是下面的人私下乱说,我家娘娘只想请张县尉一定要查清赵才人生病的原因,以便还我家娘娘一个清白,另外,如果张县尉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宫里的事和咱说就成,宫外的事找舒国公就成,你找他办事,他都会尽力帮忙的!”
张浩元啊啊两声,仍旧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连声答应,脸上甚至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郑总管又说了两句他自认是鼓励张浩元好好破案的话,这才转身走了,他离了千步廊,返回德妃宫,心中暗道:“这个张浩元和传闻不一样啊,看上去无丝毫精明之处,一副田舍奴的没见识表情,什么长安第一神捕,名不符实!”
张浩元等郑总管走了,脸上的表情才恢复正常,他扭头看向马忠心,就见马忠心诧异的表情,两人互视一眼,张浩元道:“怕是,这里面真的有些不能言传之事啊,只能意会了!”
马忠心却道:“咱真的没有听说关于德妃的谣言,而且如果赵才人怀疑德妃,那以她的暴脾气,怕是直接就喊出来了吧,她现在可是宫中第一受宠之人,至少现在比德妃还要受宠呢!”
张浩元奇道:“可为什么德妃会害怕呢,还专门派人来探我的口风,这个,她和赵才人之间,有什么能联系到一块的事儿吗?”
马忠心道:“山水池阁,以前就是德妃的夏宫,德妃冬天住在她自己的宫殿里,夏天就住到山水池阁,后来皇上把山水池阁赏给别人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