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择芝见她这样,便随手取了本小杂记,也仿着她那般坐在了蠡壳窗边,并抬手从壶里倒了两杯茶水。
蠡壳窗上被压扁的贝壳泛着浅浅的斑斓色彩,外头的暖辉依稀可见,透过了贝壳的细密纹理显得很是温柔。绾凉从书中微微抬起眼睛,看着浅淡光晕下的顾择芝,她垂着那总带着三分笑意的桃花眸子,远山黛眉温和地舒展着。白色交领上襦上绣着烫金的芍药花,灵动如活物。
绾凉忽然觉得,自己正十分没有骨气的喜欢着这种温柔的日子,以及这种温柔的对待。
因为从未感受过,所以觉得这一切都弥足珍贵。尽管这是种可悲的珍惜。
接下来的时日里,顾择芝花大把时间处理账簿,时或看看书、喂喂猫,绾凉则是常常在谱曲作词,也时或去书房带个半天。一天中的大部分时候,两人总是在一处,尽管是各忙各的。闲来无事,顾择芝便要把她拉去琢磨新花样的吃食点心,或是谈谈这古今的诗文辞赋。
日子便是这样过着的。
可这时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