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绾凉听她讶异的语气,不由地也探头看了出去。
“你瞧,”郑渥丹指着站在守兵后的锦袍公子,“那不是河南道刺史的儿子吗?天色这么晚了,他是来……接什么人的吗?”
“总归不会是接咱们,”绾凉放下帘子,重做回车里,“眼看着宴期将至,可能会有什么显达官员经过吧。”
“那可不知是好大的面子,”郑渥丹摇摇头,“我可从未听说过有刺史府的公子亲自来道口迎马蹄的礼节。”
“许是故人吧。”绾凉阖上眸子,随口答道。
绾凉这随口一说,却正是说对了。
江南道进献的车马前脚刚走,这尚书府的千金轿便疾驰而至了。
那站在守卫后头的华服公子对着轿子做了个揖,道:“听闻顾小姐要来,孟某在此恭候多时了。”
夏深掀起软轿的绣帘,对着那华服公子道:“小姐身体不适,便不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