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瀞顺着儿子的话语往自己的手中一看,果然看到了半截断笔在自己素白的手里晃呀晃的,另外半截则已经滚落在桌面上,快乐的和白纸兄弟正玩着滚圈圈的游戏。
见状,童瀞不由得尴尬又心虚的对儿子露出了个笑容,所幸齐永善没有执意在童瀞呆愣的这件事再做文章,将落在纸面上的断笔收好,重新又换上一张白纸後,他又拿起了另外一只笔,准备重新写起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来人很快的自顾自的开了门,身子都还没正面踏进来呢,齐永善已经欣喜的放下手中的笔,快走的迎了上去- -
作家的废话:
最近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能更会尽量更,其他的就请大家多包涵
153.闪躲的心意
「开阳叔叔!」
上官开阳微蹲下了身子,刚好接住了一把朝他快走而来的齐永善,虽然他脸上没有什麽明显的不悦之色,但双眸却微微飘过一丝不赞同的馀光,不过在童瀞母子俩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那股不悦之光很快就消失了。
「今天如何,早饭和药汤都有准时用完吗?!现在心脏觉得如何?!」
上官开阳抱着孩子,照着往例关注着孩子的身体及健康状况,坐在不远处的童瀞一字不漏的都听了进去,她的脸庞由刚刚的短暂笑容又慢慢变得僵凝了起来。
上官开阳手上还抱着齐永善,他顺势看了看表上的时间,该是让孩子短暂午休一下的时候到了,拍了拍手中的孩子,接着将他放下了地,说道:「善儿,该午休了,你先去睡一会儿,等睡饱了再来找妈妈玩儿!」
齐永善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上官开阳又看向童瀞,孩子的神情明显的带了眷恋不舍,最近,他清醒的时间好像愈来愈少,往往才睁开眼没多久,就又到了睡觉的时候,虽然日子看似依然一如往常的在过,可是齐永善的心底隐约明白,是有些什麽不一样了!
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心脏病又恶化了呢,还是因为自己快要死了呢??
否则,他怎麽会一天到晚都觉得疲惫困顿呢,他看着上官开阳,这个他从出生後,关系就与他几乎可说是密不可分的男人,他的小嘴微微张开,像是想要从上官开阳的口里问出难解的谜团,但却又更像是别有所图。
「怎了?!善儿想要说什麽就直接说吧,不需要刻意看开阳叔叔的脸色,只要善儿的要求不过份的话,开阳叔叔都可以答应善儿的!」
看着齐永善这副明明是别有所图却又不敢大肆开口的可爱脸蛋,上官开阳的神情又温和了几分,他知道除了他对平日对善儿的要求与限制特别严谨,其他那几个对这个孩子,只差没把当他祖宗供起来有求必应的侍奉着。
如果不是他们背地里带孩子玩弄的这些小把戏,都勉强是在他可容忍的范围,现在早就被他一个一个的叫上来训斥一顿了,一想到此,再看向神色已经有些郁郁的齐永善,上官开阳的心忍不住有了一丝微微的疼痛。
他上官开阳这一生,凡是金钱和人力可以解决的事情,他从不会放在心上,但唯独对这个唯一放在心上的孩子,却是他花费了再多的金钱和聘用再多的人力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上官开阳眼里的沉痛很快的感染到了孩子,齐永善瞬间便有些手足无措了,童瀞原先还在一旁观望着,见了情形不对,连忙快步走向前去,将齐永善一把抱入自己的怀中温言暖语的说道:
「善儿,怎了?!你想要什麽跟妈妈说!」
齐永善偎进了母亲的怀里,小手紧紧的环住了母亲的脖颈处,摇摇头,童瀞一边不安的拍着儿子的背部,但一边望向了上官开阳,那目光,像是探究但又更像是责怪。
上官开阳收回了刚刚的心绪,面对童瀞这带着三分不解七分怨意的光茫,他自己本人也是冤屈得很,怎麽才不过一会儿的时间点,好端端的孩子便因为他而起了不愉快的心思。
这不好好讨个明白可不行,念头才刚打定的上官开阳便已经跨了步伐出去,走到童瀞的身前,从她不情愿的手里硬是接过了原先还抱着她不放的齐永善,然後带了点权威式的口吻说道:「善儿,叔叔不是跟你说过了好多次,心里面有什麽话儿,当下就要立刻说出来,否则,很容易造成了误会,对你的身体也不是很好,叔叔虽然对善儿不像其他叔叔平日只待你好,你要什麽都只顺着你,但这不代表,叔叔完全都不关心善儿,在叔叔的心里,善儿跟妈妈,都是排在叔叔心尖上的第一,懂吗?